飛虎沒有想到,這個站著的人身手竟然這麼敏捷,而且動作利落乾脆,自己根本來不及反應,已經讓他給死死按在桌子上了,臉上還被他用一塊玻璃頂著,這一股怨氣,更加如同烈焰一般,在他內心中燃燒起來。
「嗯,你倒是挺有種的,我已經八九年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了。」秦臻的嘴裏在誇著飛虎,但是他的語氣卻是越說越冰冷。
雖然心中有氣,但是面對這兩個來歷不明的人,他還是壓住了內心中那點憤怒,點頭對鐵衛東說道:「沒錯,我就是飛虎。」
那個為首的大漢將鐵衛東帶到了一個包廂,然後畢恭畢敬地關上大門,在外面靜靜地站著,等待著他們老大的到來。
之前那個大漢隨著一行人走了進來,這個八九十平米大的包廂,瞬間站上了十幾二十個人,這些全是飛虎的手下,一個個穿著緊身衣服,裸|露的皮膚上都有一個文身,全部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蕭殺之氣,似是有種和*圖*書
要將他們兩人撕碎的感覺。
「有種,你就往老子喉嚨上來,今天只要你沒弄死我,我保證讓你們以後生不如死。」
「砰」一聲巨響,飛虎的右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臉上帶著盛怒,一對眼睛瞪得跟牛眼一般大小,死死盯著鐵衛東,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樣。
鐵衛東點點頭,很淡定地說道:「沒錯,就是這樣。」
這個男人的右臉上有一道兩節指頭長的疤痕,梳著一個大背頭,一對明顯帶著陰冷之色的眼睛,搭配著他的樣貌和裝束,顯得讓人感覺有些不倫不類,如果是一個稍微膽小一點的人見到他的話,估計會對他產生一定的畏懼之意。
飛虎走進來之後,眼睛一直緊盯著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的鐵衛東,他總覺得這個人好像挺眼熟的,但是又記不起來了,心裏有些好奇。
八個黑衣大漢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其中一兩個似乎心有怨恨,對著鐵衛東兩人露出一個兇狠的表和圖書情。
「哼!有本事就下手。」飛虎臉上的肌肉在跳動著。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包廂的大門打了開來,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個身高約有一米八左右的男人,他身穿一件花色襯衫,穿著一條西褲,腳下穿著一雙白色的皮鞋,顯得蹭亮蹭亮的。
他的這幾句話,簡直就像是用巴掌來回地扇著飛虎的耳光,讓他的臉面徹底掃地,幸好今天在這裏的只有他自己的人,否則傳出去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說完以後,他的身體往沙發後面靠了一下,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言中之意,無非就是看到鐵衛東只有兩個人,他們七八個人竟然被打得一個個鼻青臉腫的,這讓他覺得特別沒有面子。
鐵衛東坐在沙發上,他冷冷地看著飛虎,將身體湊了過去,側著頭,輕聲說道:「我不是來找你什麼麻煩的,我只想問你幾件事情,你回答了,我們就立刻走。」
他陰沉著臉,轉身朝著剛才那個和*圖*書黑衣大漢,甩手就是一巴掌過去,拍在他的臉上,發出「啪」一聲清脆的響。
「啊!」一聲凄厲的慘呼從飛虎口中發出,他臉上的五官因為痛楚而扭曲得完全看不出他本來的面目了。
那個黑衣大漢給飛虎打了一巴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直低著頭站在飛虎的身後。
看著剛才那個大漢對他的恭敬,鐵衛東和秦臻已經知道,這個人就是他們口中的飛虎哥了,想不到,他竟然長成這副模樣。
鐵衛東淡然一笑,說道:「你就是那個叫飛虎的?」
飛虎冷冷地說道:「沒用的東西,都不知道養你這樣的廢物幹什麼。」
這個飛虎一愣,憑他在上海道上的身份和地位,還沒有人敢直接這麼叫他綽號的,莫不是在後面加個「哥」字,直呼其名的,還真找不出誰來。
「你他媽的是當我飛虎這幾年在上海白混了嗎?」他扭曲的五官顯得甚是猙獰可怖。
鐵衛東深深呼吸了一下,拿起桌面上和_圖_書的紙巾,擦擦自己的臉,對著秦臻使了一個眼色。
「都給我站住!」秦臻發出一聲雷霆之喝,鎮住了身後十幾二十人移動的身形。
秦臻一看,冷言警告說道:「如果你們覺得剛才打得不夠的話,可以不帶我們進去的。」
秦臻一聽,手上的力度頓增,飛虎發出一聲慘叫,被按在桌子上的頭部不停地抖動著,只是疼痛帶給他本能的反應。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剛才我的手下說,是你們主動上門將我的人給綁了的,是這樣嗎?」最後這四個字,說得尤其陰冷。
這話一出口,那一兩個眼露凶光的大漢立馬慫了,將自己的目光轉到另一個方向去了。
秦臻朝著鐵衛東使了一個眼神,鐵衛東會意,知道他要準備出手了。
飛虎的笑聲一停,秦臻一個箭步,右手化掌,在飛虎的後腦勺用力朝桌上按了下去,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一個玻璃杯,在桌上一敲,玻璃杯裂成兩塊,秦臻抓住其中一塊,hetubook.com.com用尖銳的一邊頂在飛虎的臉上。
他的手下搬來一張椅子,在鐵衛東的正對面擺放了下來,飛虎帶著一臉的陰沉之色,慢慢地坐在了那張椅子上,皺著眉頭,陰陽怪氣地問道:「你就是剛才跟我通電話的人?」
「呸!」飛虎怒視著他,吐出一口口水在桌面上,吐星沫子彈在鐵衛東的臉上。
鐵衛東就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一樣,一如既往地淡然說道:「你有沒有白混,說真的,我是真不知道,但是你這幾個馬仔,確實不咋地。」
但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鐵衛東兩人,看到這種陣勢之後,反而覺得好笑,這就是他們混社會的排場,幸好他們是知道這些人出來混社會的,否則,他們真會以為這是一群出來做鴨的。
他的語氣已經冰冷冰冷的了。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秦臻心裏明白得很,尤其是在這種敵眾我寡的境地之中,這一招尤其管用。
飛虎怒極反笑,笑聲顯得陰幽恐怖,整個包廂里的人都緊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