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哭有用嗎?你知道因為你這個破事,老子的鴻圖國際從昨天到今天跌了多少嗎?」葛鴻圖被她的哭聲吵得突然暴躁了起來。
兩人的目光交接,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花火了,所有的一切,在昨天開始,就完全變了。
劉雪芬聽到葛鴻圖的問話,一臉驚恐地望著他,身體在瑟瑟發抖著,她很努力地在克制著自己內心中的惶恐和凌亂,試圖想要找出什麼言語從自己的口中吐出來。
下午的傍晚時分,葛鴻圖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這個白天,谷鳴昭、劉雪芬、葛秋妍三人,都在惶惶之中度過。
「我想睡覺,給我出去。」葛鴻圖的語氣,顯得冰冷異常,完全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喜怒哀樂。
母女倆走出了這個房間,關上了房門。
葛鴻圖舒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他比我要好?或者說是我對你不好?」
葛鴻圖看看劉雪芬,然後又看看一邊的妹妹葛秋妍和岳母谷鳴昭,他邁開步伐https://m.hetubook.com.com,慢慢朝著她們三人中間的位置走了過去。
從開始到現在,她對這個女婿一直以來都是挺滿意的,甚至可以說,比對劉雪芬還要滿意,尤其是昨天知道劉雪芬做出這樣背德之事後,對於女兒,更加多了一種抱憾的心理。
谷鳴昭長長地嘆出了一口氣,跟著對葛鴻圖說道:「鴻圖,我知道,雪芬做錯了,錯得非常離譜,昨天我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也氣的我打了她一巴掌,鴻圖呀!現在你們孩子也有了,而且這個事情,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我們就放下這份成見,好好繼續生活吧!?」
來到一樓的大廳裏面,看到劉雪芬就像是一座石雕一樣,定定地坐在那裡,臉上一片的漠然和蒼白。
她心裏很清楚,現在的葛鴻圖之所以還沒有火藥味散發出來,那是因為自己在女兒的身邊待著,而且,這樣的信號也是最危險的,一旦引爆,他們www•hetubook•com•com的這個家庭就徹底沒了。
「住嘴,你懂什麼?那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根本就不值一提,我早已經有應對的方案了,但是我萬萬想不到,想不到劉雪芬你竟然會背後偷漢子,而且,而且還讓我的對手給逮了個正著,哈哈,哈哈哈……!」葛鴻圖的這一陣笑聲,既張狂,又帶著幾分的憤慨。
她們的心裏都很清楚,劉雪芬也許將要面對葛鴻圖對她的「審判」了。
三對眼睛都朝著他望了過來。
正在張羅著晚飯的谷鳴昭和葛秋妍,看到葛鴻圖走到了一樓的大廳,她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谷鳴昭讓保姆將孩子帶去花園裡玩耍。
「因為你偷漢子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葛鴻圖的頭頂上帶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也知道了我葛鴻圖竟然連自己家的女人都管不好,表面上端莊大氣的董事長夫人,竟然是個不顧廉恥,水性楊花的出牆紅杏,你告訴我,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和圖書
讓一個男人難堪的?」
但是,她還是無能為力,只有一臉恐懼與愧疚地看著葛鴻圖,她似乎已經忘記了,當初自己的出軌,也是為了報復丈夫在外面找女人的行為,此時的愧疚,只是出於她的善良。
劉雪芬繼續像一個雕像一般,一直呆坐在家中,如果不是兒子走到她的跟前和她說話,也許,今天的她,依舊可以隻字不說。
谷鳴昭一聽,馬上彎腰攙扶著劉雪芬站了起來,然後慢慢地走出房間。
但是,她沒有說出來,畢竟,自己是被人拍下了照片,證據確鑿的,而自己對他外面有女人的事情,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一次,最多也只是從他身上聞到一些香水味和一些女人的長頭髮而已。
但是,誰的孩子不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呢?不要怪父母對自己的兒女護短,因為這種自私,偏偏就是我們生命中最偉大的母愛,任何一個父母偏袒自己的兒女,都是情有可原的,這無可厚非。
她的淚水hetubook•com.com頓時控制不住,往外直淌,跟著發出了嗚咽的聲音,到最後,變成了傷心的哭泣。
他暗中稍微鬆了一口氣,其實谷鳴昭和葛秋妍也和他差不多,如果劉雪芬說的時間和子涵的出生時間相吻合的話,那就更加不知道怎麼收拾這個亂局了。
既然是自己的女兒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那暫時就先順著他的脾氣,不要激怒於他,這是她作為母親僅能做到的事情了。
「大哥,鴻圖國際不是因為什麼資產變成不良的消息造成的下跌嗎?」葛秋妍想為大嫂說上一句公道話。
「什麼時候開始的?」葛鴻圖還是冷冰冰的,聽不出喜怒哀樂,但越是這樣,就越是讓她們三人感到緊張和害怕,因為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突然將怒火給爆發出來。
他很平靜地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上一身乾爽簡潔的衣服,從自己的房間裏面走了出來。
葛鴻圖的心裏,稍微穩定了一點下來,因為他們的孩子子涵,是四年前懷上的,從這個m.hetubook.com.com時間點上可以表明,孩子還是屬於自己的。
葛鴻圖的一雙渙散眼神的眼睛看著她們母女倆,他聳聳肩膀,發出一聲冷笑,然後緩緩走了過來,冷然地看了看劉雪芬。
雖然「偷漢子」這幾個字顯得有些粗俗,但卻是實情,她們三人心裏雖然不舒服,可也默默接受了。
作為長輩,她有這樣的護犢心理,一點也不奇怪,她是非常渴望自己的女兒女婿能夠繼續和往日一樣,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的,儘管她自己也明白,說出這樣的話,顯得自己很自私,完全在偏袒著自己的女兒劉雪芬。
劉雪芬想說:是因為你在外面有女人,我才這麼做的。
走到劉雪芬的面前,他冷厲的目光帶著幾分陰冷,從他臉上跳動的肌肉來看,他似乎在努力壓制著自己心中的憤怒,從他的喉結裏面發出一個怪異的聲響,跟著他沉聲對著劉雪芬問道:「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三……三年前!」劉雪芬是很艱難才從嘴裏嘣出這幾個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