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
「賭博？不會啊？你看現在所有人不是都挺活躍的嗎？一點也沒有賭博的跡象，你看那些店面里的人，還有擺攤檔的，從他們的臉上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在很積極地面對每一天的生活啊！」王奕連手指指著道路兩邊的那些人說道。
「你們這裏允許賭博嗎？不是都禁賭嗎？」
「董事長，要我跟你一起上去嗎？」賀鴻鈞問道。
隨著車子和故鄉的距離越來越近，鐵衛東的心裏反而少了剛才的那份激動，而變得漸漸平靜了下來。
「是，這是我覺得最欣慰的一件事情，大家都不喜歡賭。」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行駛，車子終於駛入了鐵衛東故鄉所在的圩鎮了。
車子在賀鴻鈞的駕駛下，緩緩地行駛著。
「嗯！我們鎮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出務工的，到這個時候，應該很大一部分的務工者都回來了，他們在外面掙錢，ｈttps://ｗwｗ•hetｕbook.ｃｏm•cｏｍ
回來過年的時候，少不得要大手大腳花費一番了。」
二三十米高的山坡上，有一座灰白色的墳頭，就是鐵衛東母親的墓地了。
車子按著鐵衛東的指示往左邊拐了進去。
「董事長，你打牌嗎？」賀鴻鈞問道。
「那麼多的人來人往，哪裡還看得清楚啊！？再說了，十年沒有回來了，很多人都已經發生改變了，有些即使是從前認識的，現在也未必還認識。」
「還別說，這人真的很多。」賀鴻鈞感慨道。
「這樣挺好，外面掙錢家鄉花，促進家鄉的消費水平，不錯啊！」
鐵衛東慢慢往前走去，然後往上慢慢爬了上去。
這一路走來，鐵衛東覺得，鎮上的一些公共設施倒是改變了不少，進入鄉村裡面，就和十年前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多了不少新建的樓房而已。
車子慢慢hetubook.com.com行駛在一條沒有硬化的路上，幸好這段時間這裏應該沒有下雨，否則車子就不好往前駛進去了。
「都在一個時間段里擠在一起來買年貨，人肯定多了。」
「不用了，你們在這裏等我就可以了。把車子掉好頭。」
到處都是賣年貨的店面和攤檔，顯得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讓他們四人看到之後，同時感到了一陣的喜悅之情撲面而來。
「我們這些人之中，好像沒有人喜歡打牌的，是吧？」王奕連朝鐵衛東問道。
外公外婆去世得早，舅舅那邊已經沒有什麼來往了，這門親戚，在父親的手裡，就已經開始疏遠了。
又行駛了一段路之後，鐵衛東指著前方的路口說道：「往左邊拐。」
這麼多年沒有回來過，鐵衛東的心裏其實也很激動，從他一路上對三人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就可以感受得到他歸鄉的那種心情和-圖-書了。
鐵衛東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後將車裡準備好的鮮花和一些紙錢什麼的，拿了出來，抱在胸前，對他們三人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上去看看就回來。」
鐵衛東還有個叔叔在老家，雖然以前他們一家和自己家的關係不是很好，但他們一家算是自己僅剩不多的親人了。
他到現在還記得，當初舅舅一家嫌棄媽媽嫁給了父親這個揭不開鍋的窮光蛋，一直以來都是對母親冷冰冰的，從來沒有當母親是他的親姐姐，後來自己出去讀書了，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勢利眼的舅舅了，現在也不知道他們一家怎麼樣了。
「老大，還別說，你們鎮上還真是夠熱鬧的。」王奕連高興地笑著說道。
「但是我們這裏的人有個非常令人討厭的惡習。」
一路上，鐵衛東在給他們三人說著自己家鄉的一些風土人情，告訴他們，現在他們老家已
m.hetubook.com.com經很熱鬧了，很多出門打工的人，現在應該也已經回到家鄉準備過春節了……
大約行駛了有七八百米的距離，就再也不能往前行駛了。
根據鐵衛東的介紹，穿過這條街道之後，就進入鄉道了，還有大約三四公里的距離，就到他村裡面了。
「我們鎮上的那些公職人員都跟著村民一起賭，誰來禁？有一段時間我特別反感回來這裏，就是因為覺得回來走到什麼地方都是看人家賭博，非常反感，所以我在那段時間就不怎麼回來了。」
十年了，足足離鄉有十年的時間了，當初一時負氣出走安陽，去了上海，沒有想到那一走就是十年的時間，這些年來，為了在上海能夠生存下去，能夠爭一口氣回來，將家鄉的一切都徹底捨棄掉了，也不知道，離開的這些年，老家發生了什麼變化沒有。
「惡習？什麼惡習？」
「你問問連哥，跟我在一起十年了，有和圖書沒有看過我打牌的。」鐵衛東笑道。
母親這一輩子過得都很苦，沒有享過一天的清福，其實作為兒子的鐵衛東，早就想回來將自己母親的屍骨給遷到上海去和父親合葬了，但是想到父親的死一直不明不白的，不知道怎麼回來面對自己的母親，那一份愧疚之心，讓他產生了一絲的畏懼感。
這是一條山路，鐵衛東告訴他們說，他的母親就是埋葬在這座山的裏面半山腰裡。
鐵衛東苦笑一下，說道：「這些都是表面跡象來的，過年這幾天大家都要忙著過年的年貨和準備，所以看上去一片忙碌的樣子，但是從大年初一開始，你走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會聽到麻將聲和打紙牌的喧嘩聲，整個鎮上，就沒有幾家人不賭的。」
「董事長，這大街上應該有你認識的人吧？」
足足花了六七分鐘，才將這條熙攘的街道穿了過去，還是賀鴻鈞在不斷按喇叭的情況下穿過去的。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