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衛東的反問，讓劉雪芬頓時愕然起來。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的神色告訴我，你的狀態十分不對。」

鐵衛東有點意外，想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沒錯，我是見過她，跟她也說了一些事情。」

「如果你要這麼看待我的話，我是沒有辦法的。」

「你媽？通電話？你們不是住一起嗎？」

「哦！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沒有，如果我有的話，他已經進去了，甚至可能已經槍斃了。」

「謝謝！」劉雪芬端起面前這杯香濃的朱古力，輕聲說道。

「大年初三的時候，我之前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要離開上海，但是，昨天我知道了。」

「他，他真的是殺害你前妻和拍檔的人嗎？」

雖然來的時候，已經知道這些答案可能都會出現了，但是當鐵衛東肯定地從口中回答出來的時候，這一種打擊，和圖書又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來這裏之前，難道不是也已經這麼判斷了嗎？」

劉雪芬的身體震了一下，用帶著怯意的眼神偷偷瞄了一眼鐵衛東。

「謝謝！」劉雪芬的嘴角動了一下。

這時，方玉端著一杯熱朱古力走了進來，放到了劉雪芬的面前。

「所以你是回來複仇的？」

劉雪芬突然發出一聲嘶吼：「你沒有證據怎麼就判斷他就是殺人兇手呢？」

「不，我，我來這裏，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真的……」

「你有證據？」

「昨天晚上我媽都跟我說了，過年之前，你和她見過面，跟她說了很多的事情。」

她喝了幾口，然後慢慢放了下來，深呼吸了一下，緩和了一下自己一直不怎麼平靜的情緒。

「是，真的殺人了，有些不是他殺的，也是他幕後主使別人去殺的。」

和-圖-書「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媽，我和我媽通了一個電話。」

「請慢用！」方玉對著劉雪芬說了一句。

「不瞞你說，我在監獄裏面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小葛就是當初綁架我父親、勒索我幾十億資產和舉報我的人，但是，和他一起患難的那段日子對我的影響太大了，即使我懷疑了，但是後來還是自己將這些懷疑推翻掉了，我不希望是他。」

「可是等到我流浪回來之後，所有發現的表面證據，都是指向他的，我矛盾過一段日子，但是，後來我還是決定，選擇原諒他，因為我覺得，兄弟感情比金錢要珍貴多了。」鐵衛東呼出一口氣，站了起來。

「你哭了？」鐵衛東追問道。

「即使是在我幫你的時候，我也還想著看到你們有個幸福的未來，錢，沒了可以再掙，坐牢是因為我確實做了這個和*圖*書事情，所以我也認了，但是，緊跟著我發現，我前妻的死，我拍檔鄒濤的死，竟然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這一點，我做不到原諒他。」

對於她突然爆發出來的情緒，鐵衛東嚇了一跳，但是看到她近乎絕望的神情，他又覺得，她真的太可憐了。

劉雪芬不說話了，她明知道這些話說出來，完全是因為自私的心理作祟，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夠說出這麼令人噁心的話來，她除了在心中感嘆以外，已經完全控制不到自己了。

「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的，不用有什麼顧慮。」

方玉出去了，鐵衛東說道：「先喝點熱朱古力，緩和一下你的情緒和恢復一下體力。」

看到憔悴而且失魂落魄的劉雪芬，他不由愣住了，對身後的方玉點了一下頭，然後關上會客室的大門，朝著劉雪芬問道：「你ｈeｔuboｏｋ•coｍ•ｃom，你怎麼一天的時間，就變成這樣了？」

「但是，你後來怎麼……？」

「我……」

劉雪芬無力地點了點頭，形容枯槁的她，似乎連說話都覺得累的感覺。

「我媽去了新加坡。」

他倒回了會客室裏面，然後深深地看著劉雪芬，慢慢地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對他不公平？那對死去的人，難道就是公平的？」鐵衛東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

鐵衛東皺著眉頭對她問道：「你來找我，不是就這麼坐著時不時偷看一下我的吧？」

「我不想跟你說這個問題了，因為你現在的思維完全是不在狀態的，我們的溝通都是白費的。」鐵衛東呼出一口長氣。

五六分鐘后，在會客室裏面，他看到了一個比昨天還要憔悴的劉雪芬。

鐵衛東嘆了一口氣，轉身開門走了出去，來到方玉的面前，對她說道：「方玉，你給我沖一杯熱和-圖-書朱古力過來。」

「但是，但是你就這麼認為他是殺人兇手，難道不覺得對他不公平嗎？」

是啊！來這裏之前，本身自己的就已經認為，自己的丈夫葛鴻圖，其實就是殺人兇手了，不管有沒有證據，自己母親所說的話，足於讓自己在心中有個清晰的判斷了。

「嗯！」

「為什麼？」鐵衛東看著她。

劉雪芬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她用力地握了一下自己的手，盡量讓自己的顫抖別那麼明顯。

從她的裝束和妝容可以看得出來，她出門的時候顯得比較倉促，既沒有好好梳妝打扮，也沒有怎麼注重著裝，而且整個人沒有一絲的生氣，就好像丟了魂魄的人一樣。

劉雪芬的心裏就好像被冰封住了一樣，就連身體，也變成了僵硬的。

「你是不是早就，早就……」劉雪芬停了下來，一對眼睛緊緊盯著鐵衛東。

「知道了，先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