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很精彩,我聽著就夠了。」趙源豐的聲音表面上很平靜,但是內心中有多麼憤怒與怨恨,就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了。
鐵衛東的鼻孔里發出一聲冷哼,眼神充滿了極度的不屑與恥笑。
趙源豐看著他,一直看著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哼!感謝誇獎,可惜你不怎麼樣,我曾經也以為你是個聰明人,能夠將生意做到這麼大,成為上海的首富,原來,你的成功,就是靠一幫黑社會為你打先鋒,幫你剷除掉你成功路上的障礙,鮮血和骷髏鋪滿了你前進的道路,別以為今天你的這層金色外衣能夠幫你繼續遮掩,我告訴你,多行不義必自斃。」
「不可能,不可能的。」葛鴻圖衝著鐵衛東大聲吼道。
「我一直都說你是個聰明人。」
鐵衛東的這一段話,讓趙源豐徹底進入了瘋魔的狀態,他現在最聽不得的話題,就是鐵衛東剛才所說的這些,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https://m.hetubook.com.com事情,確實是見不得光,也不允許別人知道,或者談起,還有自己一輩子無後之事,這是他自從得知孟珞盈不是自己親生女兒一事之後,所受到的最大打擊,同時,也是他心裏的最痛。
先是挫敗於鴻圖國際上面,然後又被引入了易安保險,趙源豐他自己已經快被這接連的打擊,折磨得接近瘋狂了,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失敗,更加接受不了自己是被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人打敗。
「是嗎?我從不相信這些所謂的諺語,要不你問問你的這個兄弟信不信?」
鐵衛東說完,眼裡露出一個輕蔑的眼神,看了一下趙源豐,然後又看看葛鴻圖。
趙源豐慢慢停下了那難聽的笑聲,他臉上帶著一縷自信的笑容,對著鐵衛東說道:「還有什麼,你一次性都說了吧!既然今天……」
那一層又一層光彩亮麗的外衣,現在被鐵衛東https://www.hetubook.com.com
毫不留情地撕下,他經營了這麼多年的高大形象,在鐵衛東和葛鴻圖的面前,轟然倒塌,甚至是蕩然無存,當他發出怒極反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天的鐵衛東,別想著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裏了。
一聲怒吼響起,趙源豐甩手將自己面前的一張木桌推倒在地,發出嘩啦一聲巨響。
鐵衛東一臉平靜地看著趙源豐,心裏已經有大概的底了。
「你想通過林志禮,繞過閔志峰找飛虎來對付我,我看在眼裡,知道飛虎的地盤為什麼一夜之間倒了這麼多嗎?哼!你讓我可是大費周章啊!為了不讓你利用飛虎來對付我,我不得不派人將這個廢物收拾一下,在你眼裡,也許他是一個人物,但是說真的,在我的眼裡,飛虎比我家那隻貓還像貓,也就你這樣的人,才會認為他對你有幫助,這眼光真是不敢恭維。」
「不用問了,他和你一www.hetubook.com.com樣,也是不信因果循環之輩,所以你們在過去一段時間裏面,斗得不亦樂乎。易安保險,夠吸引你們吧?數千億市值的公司,開始還有上華集團加持,就算得不到控股權,也可以因為上華集團的加持大賺一筆,不是嗎?」
他的心裏在開始盤算起來了。
雖然他的口裡說著佩服鐵衛東,但是他的眼神,就像是鋒利的劍刃,直戳在鐵衛東的身上,他恨不得將鐵衛東千刀萬剮。
鐵衛東沒有理會他的大聲嘶吼,而是面對著趙源豐問道:「你怎麼看?趙源豐。」
「鐵衛東,你這個黃口小兒,我,我……」他好像說不下去了,只有用滿眼的盛怒瞪著鐵衛東看。
「既然今天我來了,我也沒有打算能夠完好無損地走出去了,所以我才將這些說出來。」鐵衛東打斷了趙源豐的話。
過了良久,趙源豐慢慢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然後又漸漸笑出了聲音,最後變成了一陣的仰天狂笑,和*圖*書笑聲顯得囂張而狂妄,同時也帶著幾分的陰森恐怖感。
兩人的腦子裡面,頓覺一聲霹靂響起。
趙源豐發出桀桀的笑聲,然後說道:「很好,很好,我越來越佩服你了。」
而葛鴻圖一直沒有說話,是因為他已經感到了極度的恐懼,當他知道這過去兩年的時間里,上海商界所發生的那些重大事情,都和鐵衛東有千絲萬縷的關聯,他心裏已經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了,這個人太可怕了,可怕得讓自己根本無從招架,他不能讓鐵衛東繼續留存在這個世界,否則,死的一定是自己無疑。
葛鴻圖開始感覺有點寒意了,是後背在發涼,他就算能夠想到自己和趙源豐發生的一切都是鐵衛東在背後操縱的,也絕對想不到,他竟然還會和上華集團有關聯,而且聽他的口氣,自己和趙源豐步入易安保險的競爭,還是他一手導演的。
「你不發表幾句?我自從進來這裏之後,你說要聊天,好像一直都是我在說而已。」
www•hetubook•com•com「我剛才說了,你們兩人的貪念,是你們走向滅亡的起源,在這裏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們,當易安保險派人砸我的律師行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對這家公司下手了,就如同當我知道趙源豐你派人將我打傷,讓我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醫院之時,我就已經決定要對你反擊了。」
鐵衛東的話就好像在當著趙源豐的面,一塊又一塊地將他的遮羞布揭開一樣,讓他所有的鄙陋、骯髒和不堪,都呈現了出來,雖然這裏只有他們三個人在裏面,但是這已經讓趙源豐感覺到一種羞憤難當了。
「不用激動,我還想告訴你,後來你找了一班人想要對我下殺手,我也一樣知道,否則,我就不會突然發生車禍了,你這些手段,我都一清二楚,包括之前的什麼飛虎、禿鷲,還有閔志峰和梁泓賜他們,你們是什麼關係,做著什麼樣的勾當,不是我吹牛,整個上海,也許就是我最了解的了。」
「繼續說下去!」趙源豐的聲音顯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