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凡不鬆口，寧希弱弱開口：「那哥哥想讓小希怎麼做？」
葉凡欣然同意，隨即目光落在了寧希身上，「既然陸老已經有了決定，那我再給您推薦一個考核官如何？」
目的達成，葉凡抱了抱拳，「麻煩陸老，既然事情已了，我和小希就先告辭了。」
「哦？」
葉凡眉頭一挑，「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就像給犯人判罪要上法庭一樣，總給要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
「而且，這兩年除了我和小希的那些科研成果外，我們國家還取得過哪方面的突破？」
「好，聽你的。」
陸泓海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經你這麼一說，我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相信。」
「咳！」
「……」
陸泓海的聲音響起，「葉凡，你不是和這個叫趙本義的數學家有衝突嗎？為什麼還要推薦他？」
葉凡點了點寧希的額頭，「以你的能力最多半天時間便可以搞定，聽話，等會兒我給你買冰激凌吃。」
葉凡悻悻一笑，「放心，以後像這種以身犯險的事情，我盡量避免。」
葉凡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聲音突然放低了許多，「回家再說。」
「可以。」
就在陸泓海猶豫不決的時候，葉凡的聲音緩緩響起，「再加一個冰淇淋，兩個總行了吧？」
「小希，剛才在院長辦公室中你是不是故意罵我？」
「到了。」
「對。」
葉凡的建議很好，別看寧希年輕又是個女孩，但她和-圖-書
的專業能力相當過硬，的確非常適合。
「對不起嘛，我道歉總行了吧？」
陸泓海略顯渾濁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這麼說來，這個王朝陽是準備爽約了？」
葉凡轉過身，「陸老別誤會，今天我們來是為了正事，秀恩愛只是順帶而已。」
十幾分鐘后，車子停在了龍源府外。
年輕人真會玩……
陸泓海作出回應，「寧丫頭我當然想，至於想你？呵！」
「這個涼亭居然沒修復？」
合著所謂的辯解，就換來這麼一句話？
陸泓海頗為好奇，「那你為什麼這麼針對王朝陽？如果只是因為一個約定的話，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聽到葉凡的回答，寧希泄氣，「既然哥哥已經有了答案，為什麼還要問我呢？」
幾分鐘后，葉凡口乾舌燥地停了下來，「具體的過程就是這樣。」
當時她就想湊個熱鬧，壓根沒想太多。
葉凡點頭，「賊老天劈了我十幾次，幸好我提前有準備，不然還真扛不住。」
寧希抿嘴偷笑。
葉凡注意到陸泓海想罵人的眼神，嬉皮笑臉地湊了過去，「陸老，這麼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和小希？」
「這還差不多。」
「哥哥！」
而且他也知道葉凡最近在忙地心大腦的研發，也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去打擾他，所以只剩寧希一個選擇。
迎上葉凡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寧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面部迅速充血，貝齒不自覺地咬住了嘴唇，握住衣角和圖書的雙手更加用力。
陸泓海靠在門框上，笑眯眯地揮了揮手，「不請自來，你們不會就想在我這個老頭子面前秀恩愛吧？」
葉凡搖頭嘆氣，抬手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個，不行我就找別人……」
寧希跺了跺腳，氣呼呼地抱怨道：「為什麼又給我安排事情？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就不能詢問一下我的意願再推薦嗎？」
寧希抱著雙手哼了哼，再次強調道：「小希才不是貪吃的人，同樣的話，哥哥想讓小希說多少遍？」
「既然王朝陽捨不得數學院院長一職，只能讓我來幫他一把了。」
「別！」
葉凡颳了下寧希的鼻尖，「家裡有這麼漂亮的老婆，我才不捨得死。」
葉凡微微一笑，「當然，我只是建議，數學院院長一職到底由誰擔任還是由您老決定。」
「數學院的四級數學家有好幾位，突然任命的話，我覺得不太合適。」
葉凡點頭，「畢竟都是四級數學家，一般人根本沒有能力對他們進行考核，所以小希是最合適的人選。」
陸泓海：「……」
葉凡輕描淡寫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秩序員做什麼？」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他勸有些不太合適，可是不勸的話，又害怕寧希不接受這個任務。
面對葉凡的提議，陸泓海想也不想便爽快答應，「等下我就讓人去發布撤令和搜查令，如果王朝陽這些年真的以公謀私，那麼法律hetubook.com.com是不會放過他的！」
「好！」
沉默許久，寧希總算憋出了一句道歉，沒人比她更了解葉凡的性格，倘若自己不服軟，這件事絕對不可能輕易過去。
葉凡補充道：「昨天就是一月之期的最後一天，數學院那邊並未給出任何回應，準確的說，王朝陽已經爽約。」
葉凡急忙出聲解釋，「您老誤會了，我可對數學院院長一職不感任何興趣。」
不等陸泓海把話說完，葉凡便出聲打斷，指了指寧希又指了指自己，「我和小希獲得的那些研究好成果根本沒有依靠其他人，其中涉及的數學知識完全由我們自己搞定。」
「換作一般時候，我還懶得管這些事。」
就在南星考慮要不要出聲緩解一下氛圍時，葉凡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愉快嗎？我覺得還行啊。」
瞅瞅，這說的是人話嗎？
陸泓海：「……」
葉凡回想起那天在清大交流會上趙本義的種種行為，嘴角勾起笑意，「這個趙本義除了比較古板外，其他方面都挺不錯，能力也有，這樣的人擔任數學院院長綽綽有餘。」
葉凡也不覺得尷尬，開門見山地道明來意，「陸老，我和數學院院長王朝陽約定一事，您知道嗎？」
除了寧希和葉凡外，一時間陸泓海還真想不出比較合適的人選。
當初葉凡和寧希在清大交流會上直播挑戰數學十大猜想，在網上引起巨大|波瀾，在收到手下人彙報后，陸泓海也看了那場直播，但和圖書只看了一會兒，根本不知道約定這檔子事。
陸泓海叫住葉凡，「罷免王朝陽后，數學院院長這個位置總不能空著吧？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推薦？」
陸泓海眉頭微皺，「那你是想……」
顯然，寧希對葉凡的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小聲糾正：「一定要避免，小希在其他事情上都可以聽哥哥的話，但這件事情上哥哥必須聽小希的！」
「不感興趣？」
注意到葉凡的目光，陸泓海花白的眉頭一動，「寧丫頭？」
寧希走上前去，「這裏就是當初哥哥泄露天機的地方？」
葉凡拉著寧希進了龍源府，臨近總秘辦公室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涼亭廢墟上。
「趙本義。」
見狀，陸泓海張了張嘴。
寧希切了聲：「一個冰淇淋就想收買我？再說，我有那麼貪吃嗎？想都別想！」
「等等。」
「兩個？」
寧希扭過頭，心中頓時沒了底氣。
陸泓海語氣中帶著詢問之意，「不如來次能力考核，優勝劣汰比較公平，你覺得呢？」
葉凡繼續道：「咱們國家這些年來，數學家質量不但沒有任何提升，反而大幅度下降；王朝陽這個數學院院長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葉凡嘖了聲：「明明是你罵了我，我都還沒說什麼，怎麼你這個兇手倒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
對於葉凡的這個解釋，陸泓海的好奇心被成功勾了起來，「那為什麼後來我國的ｗｗw•hｅtubｏｏk.coｍ•ｃom科技水平……」
寧希眸角一瞥，這才注意到辦公室門口的陸泓海。
「成交！」
「陸老。」
「那你想怎麼做？」
頓時間，寧希臉上被苦澀佔據，擔驚受怕了一路，最終還是沒能躲開來自葉凡的問罪，目光中帶著閃躲之意，「我、我說不是……哥哥相信嗎？」
寧希也不說話，雙手拽住葉凡的衣服，仰頭眼巴巴地盯著他。
陸泓海撫須一笑，「如果你對數學院院長這個位置感興趣，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用搞這麼多彎彎繞繞，你想什麼時候上任就什麼時候上任。」
「對！」
「我……」
「衝突歸衝突，但並不影響這個人的能力。」
「不是準備。」
葉凡耐心地解釋道：「科技水平的進步少不了數學的支撐，兩者乃是相輔相成的關係，之前我國科技水平一直發展不起來，數學家質量不高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這下完了！
「什麼叫盡量避免？」
太無恥了！
寧希抬手打向葉凡，卻沒能如意，手被葉凡牢牢抓住，「鬆開。」
「什麼約定？」
聽到「辯解」這個詞，寧希眸子一亮，「其實我……」
「免去王朝陽數學院院長一職，同時徹查他在位期間做了哪些事，我相信結果一定會很驚喜。」
「這個……」
寧希臉上掛滿了驚訝之意，低聲詢問：「哥哥認真的嗎？你和趙本義之間鬧得那麼不愉快，為什麼還要……」
「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這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