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什麼？」爾雅好奇地問。
如果整天違背自己的心意，戴著面具做人，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爾雅轉移話題說：「別想那麼多了。過幾天還要參加《外國人中華才藝大賽》，你的節目準備好沒有？」
季望舒對這件事毫不知情，該幹什麼幹什麼。
榮耀，勝過被嘲笑。
但跟金莉莉鬧得不歡而散，季望舒還是感覺有些失落。
季望舒無所謂地說：「不上春晚而已，何必那麼在意。」
……
他從十二月初忙碌到一月份，不僅參加了兩場元旦跨年晚會，還跟爾雅一起錄製了《中國成語大會》十二晉十的比賽，接著又是參加《外國人中華才藝大賽》的年度總決賽分賽。
想不起靈魂深處，到底發生了什麼
音樂節目總監趙琦似乎也不想擔責任，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換人穩當點。」
到了一月八號，金莉莉才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一月十號是春晚第一次綵排，其他藝人都接和圖書到了邀請，唯獨季望舒這邊沒有任何消息。
季望舒說：「《被馴服的象》。」
只要你願當被馴服的象，這舞台你就可以上。
為了一次晚會演出，就違背自己的意志，季望舒做不出來這種事。
「到底要笑得多虛偽，才能夠融入這世界？
「不可能，這件事我沒錯。」季望舒斬釘截鐵道。
金若濤看向張楠，問道：「張老，您覺得呢？」
爾雅聽完之後，安慰道：「我覺得你沒錯。」
……
所以拋開自尊，要緊牙根硬撐
藝人因為打架鬥毆，而被春晚換掉節目是有先例的。前些年就有位台灣藝人，在春晚播出前一周曝出打人醜聞，結果他的節目被強行撤下。
季望舒再大度，心裏都會不舒服。
總導演金若濤琢磨道：「這種事情，錯不在季望舒，畢竟是年輕人嘛，衝動在所難免。」
託人找關係一問，金莉莉終於搞清楚原因，頓時鬱悶到了極點，把季https://www.hetubook.com.com望舒叫來劈頭蓋臉臭罵：「打人爽嗎？要不別唱歌了，咱改行練拳擊，說不定還能參加奧運會。你挺能的，全中國的歌手加起來都沒你威風，老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會遇到你這樣不省心的藝人！」
順便一提，前兩天季望舒剛剛榮獲中國大陸主賽場冠軍。
金若濤見導演組意見不統一，只能打圓場道：「那就暫時先擱置，等把事情了解清楚再說。」
金莉莉怒道：「只是讓你做做樣子，你服個軟會死啊。像你這種脾氣，以後混娛樂圈保准撞得頭破血流！」
想不起我在做什麼，想不起我在想什麼。
季望舒撕下一張便簽，開始在上面寫歌詞
「我持保留意見。」張楠知道吵下去也沒結果，他只是春晚藝術顧問而已，只能提建議，並沒有決策權。
劉元反駁道：「那只是季望舒的一面之詞，說不定他先打人呢？」
沒有錯。
相比而言，音樂節目和_圖_書總監趙琦的話語權更大，而且出了問題也是趙琦負主責。
眾人各自掏出手機看了半天，基本上搞明白事情經過。
掌聲，若需要掌聲，
《外國人中華才藝大賽》很有意思，光總決賽就有好幾場。等所有海外分賽場全部決出冠軍，才把這些分賽場冠軍弄到一塊兒比賽。
金莉莉是太看重上春晚的機會了，而季望舒則不同，他只把春晚當成一場大型晚會。能上固然可喜，不能上也勿用煩惱，自己開開心心才最重要。
「謝謝。」季望舒吐口濁氣，他也意識到自己太認死理兒，但根本改不過來，也不想改。
劉元則咬著不放：「他自己都承認打人了，你們可以先看看新聞報道。」
整件事季望舒有錯嗎？
劉元還在堅持己見：「但這是春晚，參演者不能有任何污點，否則我們是要挨批評的。」
牟青補充道：「最好找個海外華人來唱。」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季望舒說的是真話，而陳天翔的表hｔtps://wｗw•hｅtｕｂｏoｋ•coｍ•cｏm
現則像個跳樑小丑。
而《外國人中華才藝大賽》的年度總決賽，季望舒就是要把這首歌唱出來，擺明了是在諷刺春晚。
每個人都是被馴服的象，季望舒不願意被馴服，唱這首歌是他的反擊。
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是貼了張一樣的假面。
「你知道個屁！」金莉莉懶得跟他廢話，說道，「我再想想辦法，公司那邊也跑下關係，看還有沒有機會。對了，你也要配合一下，發個微博自我檢討，就說自己太衝動，做為公眾人物不應該打架。」
季望舒等她把氣撒完，才說道：「金姐，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打他，而且打得更狠。」
擱置，基本上就是取消季望舒演出資格的意思。
「一點小事而已。」季望舒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名氣再大，賺再多的錢，同樣會過得很不開心。
「之前沒有，」季望舒突然笑道，「但現在我知道該唱什麼歌了。」
「我也建議換人，」馮翼才說，「但換人不換歌，這首歌hetubook.com.com曲還是很優秀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爾雅看出他情緒不對，問道：「望舒，你有心事？」
央視導演組那群人，只是不想擔責任，怕出現意外就單方面取消他的演出。
……」
「你們這是吹毛求疵，一點小事就上綱上線，」張楠有些生氣地說，「這件事已經很明白了，錯不在季望舒，是那個叫陳天翔的歌手挑釁動手在先。你們看看網路上的評論，大部分還是向著季望舒的，說明他本人口碑極好。」
爾雅讀完歌詞，若有所思地問：「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金莉莉也沒錯，只不過他們的想法不一樣。
「你腦子有病吧！」金莉莉本來就鬱悶，這下子更生氣了。季望舒如果不能上春晚，那她之前做的許多工作都付之東流，公司的一系列推廣計劃也隨之泡湯。
「打人？」張楠非常欣賞季望舒，他說，「我在做《外國人中華才藝大賽》評委的時候，跟季望舒有過接觸。這個小夥子非常有才華，不像是那種喜歡打架鬥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