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舒還沒唱完,彈幕就瘋狂的刷起來。這次沒有人罵街,而是各種驚嘆與讚賞
「哦。」季淘淘連忙坐下吃飯。
Are begins……」
「小屁孩兒,還是先把臉洗乾淨吧,你那樣子把鬼都能嚇活。」
「我選擇死亡!」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季淘淘只轉頭看了一眼,便又開始噴觀眾:「你們這些傻逼,根本就不懂音樂,連死亡金屬都不知道!」
「……」
「老子正在看片呢,都被嚇軟了。」
卻說季淘淘那邊,此刻同樣歡欣喜悅。
旋律死亡金屬,屬於死亡金屬的一個分支流派。它跟傳統的死亡金屬不同,蘊含有大量旋律吉他複式和單獨演奏,有時甚至可以用木吉他,使極端刺耳的死亡金屬變得更加動聽,連普通人都能夠欣賞。
季淘淘目瞪口呆地看著堂哥,跟這首歌里表現出的絕望、恐懼、黑暗和死亡比起來,她所謂的死亡重金屬就是個笑話。
季望舒拿起筷子,面無表情地說:「先吃飯。」
做為堂兄,季望舒認為自己應該管管,https://m.hetubook.com.com第一步就從糾正妹妹的音樂理念開始。他說:「淘淘,你這算什麼死亡金屬?不管什麼搖滾流派,最重要的都是追求精神上的自由,而非刻意強調形式上的怪異。」
「這才叫真正的死亡金屬。」
轉眼間,黑色的口紅、鬼一樣的眼影消失無蹤,露出一張絕美的少女面龐。
這番嘲諷,頓時引來觀眾的反撲,罵人的彈幕變得越來越多
「I hear the silent whisper(彷彿能聽見寂靜中的密語)
這歌聲別說是觀眾,就連季望舒都聽不下去,太吵太嘈雜了,就跟用鐵勺子刮碗一樣。
看著女兒和侄子親密的模樣,季崇武突然冒出個念頭乾脆撮合他們成一對,反正又沒血緣關係,這樣又有了女兒又有了女婿,簡直皆大歡喜。
在學習這首歌的時候,季淘淘眼前彷彿打開了一扇新世界大門,她已經喜歡上這種樂風,並且為之深深著迷。
而面對噴子,季淘淘也表現得足夠彪悍,直hetubook.com•com接隔著電腦開罵:「你們這些傻逼就是賤,天天來老娘直播間罵人。不喜歡就滾啊,滾回家吃你媽奶去!」
From the buried heart(那些空洞的呢喃)
「臭婊子,你罵誰呢?來給大爺舔舔。」
「好,你等一下。」季淘淘二話不說,就抽出張卸妝紙擦起來。
兩人隨即離開,而直播間的彈幕還在狂刷
季淘淘的直播間雖然噴子無數,但相當一部分屬於搖滾迷,他們能夠判斷一首歌的好壞優劣。
說著,她突然瘋狂掃弦,渾身亂抖又嘶聲裂肺地唱起來。
All those empty words(蒼白的心靈所作的)
「這婊子已經瘋了。」
「你自己寫的!」季淘淘更加吃驚,「那你有沒有完整版?」
I don』t know where fear ends(我不知恐懼何時終結)
一曲唱罷,季望舒把吉他還給堂妹:「去吃飯吧,叔叔已經等很久了。」
季望舒只隨便掃了幾眼,就已經www.hetubook.com.com看不下去,忍不住湊到攝像頭前說:「你們這些人有意思嗎?不喜歡看走人就是,非要難為別人小姑娘。」
「魔音灌耳,爽!」
「哦,好。」叛逆的中二少女,此刻變得無比乖巧,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哥哥,臉上寫滿了崇拜。
「聽得老子渾身打冷顫。」
季望舒接過電吉他,試了幾個音以後,突然手指瘋狂掃動,那速度看得人眼花繚亂。長達一分鐘的Solo后,季望舒才壓著嗓子唱道
「極品小蘿莉,還是混血兒。」
什麼情況?
季望舒看得哭笑不得,季淘淘屬於那種超級叛逆少女,非要來網路直播找罵。而那些觀眾也奇葩無比,明明不喜歡聽,卻一個個賴著不走,強忍著刺耳的噪音噴主播。
「毛都沒長齊,還學人唱死亡金屬,洗洗睡吧。」
「主播快回來,我保證不噴了。」
Darkill upon me(當我身處於這黑暗)
「……」
「……」
季淘淘生氣道:「你行你來啊!」
季望舒的歌聲沒有堂妹那般竭嘶底和圖書里,但卻從頭至尾充斥著絕望氣息。越到後面,就算是不懂英語的觀眾,都聽得心頭髮緊、頭皮發麻,有種撕裂胸膛想要自殺的衝動。
一曲唱完,這下子彈幕乾淨了許多
那死亡與恐懼,就像是一條毒蛇,在噬咬每個人的靈魂。
季淘淘之所以被網路觀眾噴,除了她的非主流造型外,還有那讓人便秘的重金屬歌聲。
不管是季淘淘,還是那些網路觀眾,都被這首歌給震撼住了。
「小哥牛逼。」
「看好了!」
「這首歌是哪個樂隊的,我怎麼沒聽過啊?」季淘淘又問。
季崇武感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叛逆難馴的女兒,居然變得如此乖巧聽話,這簡直堪稱奇迹。
「6666666……」
飯廳。
「喲,進來了一個男的,估計是這賤貨的男朋友。」
季淘淘三兩口就把飯吃完,然後乖乖地等在那裡,直到季望舒也吃完飯,才拉著哥哥的手說:「哥,你快教我吧,最好把完整版也弄出來。」
震撼!
「季望舒誰啊?」
季望舒湊過去一看,發現堂妹的直播間居然有六萬多觀眾https://m.hetubook.com.com
。可惜大部分是黑粉,舉目望去滿屏髒話,真正的粉絲反倒沒幾個。
「天啦嚕,是美女!」
「不要你管!」季淘淘居然不領情,轉而對著攝像頭說,「你們不想聽是吧,老娘偏要唱,噁心死你們!」
季望舒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寫的。」
「我草,這搖滾炸天。」
季望舒看著她鬼一樣的臉,皺眉道:「先把妝卸掉。」
「急什麼,慢慢來。」季望舒刻意壓制她的急性子。
「草草草,這聲音不僅辟邪,還他媽能避孕。」
「老子又死了一遍。」
季望舒拖凳子坐下說:「《The Last One For Life》,旋律死亡金屬。」
「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玩電腦。」
「我要是你爸,當年就把你射牆上。」
「……」
「你們這些見色眼開的顏值黨,太沒有節操了,但請務必算我一個。」
「主播我愛你,再唱首歌吧,再難聽我都能忍。」
季淘淘屁顛屁顛地跟在老哥身後,好奇地問道:「哥,你剛才唱的那首叫什麼名字?」
「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男的是季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