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被陳平追著問這問那,他已經不想再搭理陳平。
在寧府賺的大部分都花出去了。
只覺得肩膀火辣辣的,但好歹保住了老命。
他看著恢復如初的房間,鬆了一口氣。
儘管佔據了先手,在窗戶外就默默測算了各種可能性,但這依然是以一敵三,而且自己仍然是一層的修為。對方的最高修為卻是二層圓滿。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齊江倫:
太快了。
絡腮胡大驚。
「大師,剛剛說的如何不傷紋路,你能否幫忙演示一遍?」陳平謙虛問。
等學徒走後,徒弟青年道友望著離去的學員問齊江倫:
這三人的情況之前聽何先祥說過,自從那個在大戶人家當客卿的哥哥死了之後,便無親無故,沒有靠山。
三天的制皮學業正式結束。
他餘光瞥見數丈之遠處,一個壯實的男人身軀立在地上,脖子上碗大一個疤,正在撲哧撲哧的噴血。
一夜暴富。
絡腮胡罵完,沒聽到機靈小弟回答,卻只聽到一聲異響,有些意外,抬頭一看,原本趴在窗戶上的幹練小弟被一把劍從嘴插入,直接洞穿了腦袋。
腦袋啪嘰一聲掉落在地,眼睛里滿是不甘和不解,唯獨沒有對自己行為和_圖_書
懺悔的神色。
「逃。」
3張破邪符。
如此看來,是有理由的。
但沒人在意,頂多就是一句感嘆。
這才是他剛才敢果斷下手的原因。
261顆下品靈石已經相當不少了,陳平存了這麼多年也才存了一百多顆而已。
絡腮胡三人的消失會被人發現嗎?
只有腦袋,沒有身軀。
這些,估計是這三人拿來準備去進貨買肉的貨款。
【三把長劍。
他把這些財物一個個分類擺放,逐一看了下。
絡腮胡什麼場面沒見過,但這個場面真沒見過。
洶湧的喜悅籠罩心頭。
要知道後世的他,是一個連雞都沒殺過,也沒睡過的宅男。
今天去學制皮術時,他在途中看到偶爾有一兩棟已經破敗了的房子。
飛奔著的他下意識餘光回望了一眼……對方沒有追來,他鬆了一口氣。
買肉的客人沒見到賣肉佬,獵獸的修士沒見到合作夥伴,房租的管事沒看到此人交租……
穿越至此一個月不到,卻一次性解決了三個。
而此時的陳平,正在齊江倫後院里抓緊一切時間學習制符皮。
「哼,全部都會再回來。老夫只教了入門的東西,他們會嘗到甜頭,但賺大錢hetubook.com.com
難。想靠制皮賺錢的話他們都還得回來。除非忍疼放棄吃這碗飯。」
回頭一看,藉著微弱的月光,他卻發現另外一個小弟已經人頭落地。
而且,這三人此前得罪過無數人,即便有人察覺了他們的意外死亡,多半也懷疑不到自己的頭上。
72張清潔符。
第一次殺人,說不緊張是假的。
暫時可以頂一段時間了。
可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看到劍光一閃,一道身影撞破窗戶,劍罡瞬間就到了他跟前。
然後把剛才繳獲的戰利品一股腦倒到桌子上。
同時又補充道:
絡腮胡大哥訓斥小弟。
160兩白銀。】
「如此的話,可以把儲備金提升到200顆下品靈石。」
他拿起針譖,把書桌上的油燈往上挑了挑,火焰頓時竄高,周圍變得更為明亮了一些。
四本籍冊。
剛才的緊張感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喜悅。
況且,我一個練氣一層菜鳥,何德何能一對三,而且都是修為高於我的三個修士。
3斤黃金。
且不說城外安全與否,還容易被夜貓子修士發現。
陳平知道,這件事大概率是過去了,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了。
娘的。
www.hetubook.com.com這劍太快了。
「這怎麼可能?」
好在結果都是好的。
頃刻之間,絡腮胡翻身就往另一邊窗戶魚躍而去。
巨款啊。
自己的心臟還撲通撲通的跳。
一瞬間飛奔數丈之遠。
若不知根知底,萬一殺了小的來老的,殺了老的來上古的,那這個連雲城恐怕真沒法待了。怕是明天就得想辦法出城。
缺錢著呢!
最適合用來藏屍體。
陳平眼睛瞬間亮了。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
「師父,這批學徒以後有多大可能再回來學習?」
但他沒得選。
「這樣我還有174顆可以動用。」
「我本不喜打打殺殺,你們卻非要謀害於我。」
陳平望著眼前的屍體,知道還沒到鬆懈的時候。
絡腮胡一瞬間驚嚇出了一身冷汗,常年的戰鬥意識讓他兔起鶻落間做出反應,順勢一滾。
這個時候出城是不行的。
「別說了,機靈點。」
那幾棟房子顯然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住人了,牆體都已經倒塌,沒人會去那裡面。
3張破邪符這可是好東西,挺貴的,此前陳平自己都不捨得買,這下有了,可以用來防身用。
撿了一條命啊。
陳平舔著臉笑了笑。
是俞青義?
m•hetubook.com•com陳平把靈石和黃金白銀放進自己的內襯口袋裡,加上自己此前的存款,現在一共有374顆下品靈石。
沒人在意他們是離開了,還是死了。
第三天去學制符皮亦如此。
現在則沒有這種顧慮。
齊江倫冷笑一聲:
陳平翻看了一下四本籍冊,都不是他感興趣的東西,過段時間等這件事徹底沒人關注后,可以和三把長劍一起賣掉,應該能值一些錢。
把財物藏好,陳平懷著複雜的心境入眠。
等到夜深人靜后,陳平才扛著三具屍體潛入夜色當中。
這是他第一時間生出的想法,這麼快的劍法之下,他斷無活路。
現實就是這麼的殘忍。
我怎麼還在原來的位置?
殺人放火金腰帶,還是打劫來錢快啊。
「記住了,你小子以後不要說是跟我學的符皮。」
想想也是,散修如螻蟻,死了就死了,除非有親密至友,否者沒多少人關注別人的出現與消失。
陳平望著眼前的三具屍體,對準唯一沒有斷腦袋的那具小弟的屍體又補了兩劍,確定都沒了生機,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等等,不對……
「那是,那是。師父英明。」徒弟嘿嘿笑。
陳平出門前望了一眼這間臨時學堂,心想「再和-圖-書見,再也不見。」
午後結業時,看到陳平問了這麼多問題,最後還是把皮切的亂七八糟,齊江倫暗自鬆了一口氣。
正在喝水的齊江倫喉結一聳,假裝沒聽到,黑著臉去指導另外一個學徒去。
陳平處理完屍體,回到家裡后認真的洗刷了一下家裡的血跡,然後連夜修復了窗戶,搞完這一切之後,一連給自己和家裡打鬥過的地方連拍了十幾張清潔符。
「哼,只交40顆靈石,就像把貧道掏空?滾犢子。」齊江倫暗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來平時隱藏實力還是大有好處的。」陳平呼了一口氣。
261顆下品靈石。
翌日。
難怪那麼多修士不走正道。
陳平裝著什麼都沒發生,正常出門去學制符皮,晚上回到家裡刻意和鄰里打了招呼,也沒見到大家提及此事。
只能出手。
多半會。
陳平無語,只能也覥著臉湊過去聽他給別人講解。
他仔細的摸了摸三人的屍首,將這幾人隨身攜帶的財物全部據為己有。然後找了一個麻繩,將三人困成一捆,沒有急著動,而是等了將近兩個時辰。
有的散修甚至死了多年,在同伴某一日聊天提起時,才會突然被想起此人不知何時從他們生活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