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填平山海,人在雲端
第七十七章 死而復生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三個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祈禱,現在任何情緒和肢體上的表達,都不足以欣賞他們三人內心的狂喜。
不過,經歷了大悲大喜的靳珮瑤現在已經看透了,再壞,也不會比今天更壞了。
「你們看這傷口,下手的人肯真的狠啊,一刀就刺中了心臟,擺明了不給這小子活路……而且,我們已經反覆看過了,絕對是死透了的。怎麼可能死而復生呢?難道真的是閻王爺都不敢收這小子嗎?」
「命數天定,月奴,我希望你能躲過這一劫……」另外一個人月童道:「不過下次,請你們弄清楚狀況了再請我們。告辭!」
月童皺了皺眉頭,道:「還真的是的……不過他口鼻之間也僅僅只有一息尚存,隨時可能死了,我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索性就……」
「什麼姐夫,老五你亂嚼什麼舌根,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拔|出|來!」靳珮瑤俏臉一紅,恫嚇道。
說完,兩個月童也不耽擱,坐上了來時的那張車,離開了這裏,張馨月陪著笑臉將兩人送出門去后,回來和*圖*書,發現靳珮瑤獨自一人抱膝坐在地上,看上去十分孤獨。
「月童,這次是我們的錯。請月童原諒。」靳珮瑤很快從喜悅中清醒過來,跪倒在地上,從懷中又拿出了一疊比剛才多很多的銀元疊在一起放在了自己的頭頂之上。張馨月連忙拉著慕容倩雪跪在地上。
「是啊,你不說我還沒有發現呢。」慕容倩雪道:「我上次見得比這個深多了。」
「也就是說他正在處於自愈的階段,我們誰也不要碰他,讓他慢慢的療傷,說不定,就會有奇迹發生呢?」
「對,不能碰他。」張馨月也連忙拉住了躍躍欲試的慕容倩雪。
「是么,我試試,真的,他真的有呼吸了。」
三個人忙不迭地將棺材蓋子打開,只見林禽面色慘淡的躺在那裡,手已經高高的舉起,彷彿想要推開什麼,沒錯,剛才正是他在用手扣棺,發出聲響!
「那小子……不說了,我們去看看他吧。」
張馨月嘆了口氣,走了過去,蹲下來道:「二姐,你想哭,你就哭吧。」
「水也和_圖_書不喂嗎?」
「等你姐夫醒過來,你問他要一隻不就行了?」張馨月調笑道。
兩人走到了棺木前面,慕容倩雪已經歪著頭在觀察了很久,見兩人過來,皺了皺眉頭,道:「奇怪,奇怪,真的奇怪。」
「乖乖,這些東西難道真的通靈了,會這麼厲害?」慕容倩雪吞了吞舌頭,道:「有時間我也要去湘西抓一隻過來玩玩。」
「我們今天來,說不定明天又要來,你們當我們是閑得無聊,時間那麼多嗎?」
「月童,你過來看看,他沒有死,他還沒有死。」
「哇……」靳珮瑤哇的一聲,伏在張馨月的肩頭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連日來的絕望和悲傷全部發泄出來了,張馨月拍著靳珮瑤的肩膀,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也只好陪著她一起哭了起來。
「你說,剛才是不是他用手敲棺,提醒我們呢?如果真的是他的話,說明他至少有那麼一絲意識了,可是現在,你看他,出了有了那麼一絲氣息,根本和死人沒有兩樣。」
「沒死?」兩個月童神情詫異,此時慕容倩雪已和*圖*書經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再也顧不得上下尊卑之分,拉著其中一個月童就來到了林禽的身邊,不由分說拉著他的手探到了林禽的口鼻之處,道:「你們自己看,他是不是沒有死。」
好在現在天氣轉涼,不然一個屍體放在這裏面,真的會有發臭的可能。
「我就說過,湘西蠱毒,神秘莫測,這小子一身蠱毒,肯定是這些蠱毒在保護他。」張馨月用手再次探了探林禽的鼻息,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湘西蠱毒我們不熟,如果萬一弄巧成拙,把活過來的他又弄死了,二豈不是白高興一場。二姐,你說,我們怎麼辦?」
「也可能未必是他,也許是他身體裏面的蠱毒。也許這些蠱毒是感應到了他有大劫,所以才會拍動棺木引起我們的注意?」
「是是是,不是姐夫,還沒有過門呢!」張馨月笑著道:「但是遲早會是的,對不對?」
慕容倩雪和靳珮瑤也同時不顧一切地沖向了那個用來裝林禽屍身的大木盒子那裡。
「月童,這于理不合的。」沒等月童說完,張馨月已經插https://m.hetubook.com.com口辯解道:「金童一日沒死,便不可行陰婚和合之禮,這是月下老人定下的規矩,兩位月童是月下老人身邊的人,當然應該明白違背了月下老人定下的規矩會有什麼後果。」
「這次讓兩位月童白跑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些許薄禮不成敬意,還請兩位笑納。」
過了不久,張馨月站起身來道:「二姐,我們去看看那小子吧,這小子可差點把你害慘了,不過運氣也算好,萬一再遲了一點,就全完了,二姐,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相信以後你一定能夠有福報的。」
「哼!」月童從靳珮瑤的頭頂上取過了銀元,在手中掂量了一番,神情稍稍有些緩和,道:「月奴,不是我們不肯幫你,只是我們每來一次都不容易,再說了,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活多久了,你看他心口的傷,神仙都救不了的。」
「小子,你快點好起來,然後娶我!」靳珮瑤心中默默地道。
「別動,不要隨便動他。再看看。」在這樣的大悲大喜之下,靳珮瑤居然還能夠保證超乎常人的冷靜,實屬難得。
和圖書也是,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我希望下次你們還能這麼好運氣!」月童冷哼一聲,對著旁邊的月童道:「還在這裏幹嘛,人家這次不想死,你還非逼人家嗎?」
靳珮瑤用手探了探林禽鼻息,大喜道:「他恢復呼吸了。」
「怎麼了?」
「他沒有死,快,快把他抬出來。」張馨月連忙大聲道。
「你們看,他的傷口。」靳珮瑤指著林禽的致命傷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淺了很多?」
「對對,就是姐夫,這個小姨子問姐夫要點東西,姐夫應該不會拒絕吧?姐夫,姐夫,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但是只要他一日不曾斷氣,就算不得死,我們一定能夠救得了他的!」靳珮瑤堅定地道。
原本好不容易融洽的氣氛又陷入了谷底,要是萬一林禽永遠醒不過來,那麼靳珮瑤豈不是要守寡一輩子,還有,萬一,林禽撐不過幾天又死了呢?
「慢慢觀察吧。」靳珮瑤道。
但是,一聲冷哼傳來:「三個月奴,你們在開什麼玩笑!」
果然,張馨月說的沒有錯,那聲音真的是從林禽的「棺材」裏面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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