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禽冷靜道:「有些債,該了結了。」說完,不等靳珮瑤勸阻,重新返回洞中。
「她應該還在外面吧?」林禽想了想道:「我們先出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能夠肯定的是,一定發生了對我們有利的事情。對不對?」
靳珮瑤皺眉道:「是了,一定是了……一定是五妹……」
「這幾天死牢中一直沒有人過來過,我就覺得奇怪,而你又來了……你見過翟瀟雨了?」
幾個人居然臉上露出了猶疑之色,其中一個人悄聲道:「現在沒有時間管這些事情了,趕緊去支援月老那邊!」
裏面果然有了反應,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是你……」
地牢幽暗腥臭,時不時飄來的血腥味道,讓人毛骨悚然,顯然在這個地牢之中,定然曾經有過無數枉死之人,林禽想到這裏,對月下老人的記恨又多了一筆。
說話的人,林禽聽得出聲音,正是靳珮瑤,但是從說話中可以判斷,靳珮瑤現在氣息微弱,林禽心中一疼,想必靳珮瑤因為自己,吃了不少的苦頭,好在自己到底還是找到了她。
「十天前,七妹毒發身亡了。」靳珮瑤暗自垂淚,張馨月頓時淚如泉湧,兩人抱頭痛哭起來。
https://m.hetubook.com.com「不錯。」那個岐山狐脈的弟子冷冷道:「我們岐山狐脈行事,就是睚眥必報,和合宮的人以為把那個弟子的人頭送上了岐山,此事就作罷了?不滅了和合宮,我們岐山狐脈決不罷休。」
引路神蟲在前面引路,林禽很容易變找到了靳珮瑤所在之處,居然這附近無人看守,看來這和合宮太過隱秘也並非好事——至少讓這些原本看守的人心懷大意,根本不會想到有人會潛入進來。
「這是我二姐……」張馨月連忙閃出身子,道:「另外一個是我二姐的朋友,還請四位恩主手下留情。」
靳珮瑤神情慌張道:「你去幹什麼?」
身後的靳珮瑤幽幽一嘆,道:「看來我猜的沒錯了。」
「還不是為了救你!」張馨月恨恨的看了林禽一眼,道:「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獨闖和合宮,好在我早已經與岐山狐脈的人取得了聯繫,原本是想將岐山狐脈的人引入此地,然後乘亂我再將你和七妹救出來……不過也碰巧,這小子前腳進去,岐山狐脈的人就來了,你們也真的是福大命大。七妹呢?」
說完,便要帶著靳珮瑤離開https://m.hetubook.com•com,靳珮瑤連聲道:「我不能走,就算你帶走了我,我也必死無疑,你又何必為了快死之人搭上一條性命!」說完,就要把林禽推開,但是靳珮瑤現在哪裡來的力氣,林禽死死地把靳珮瑤抱在了懷裡,沉聲道:「有我在,我不准你死,閻王老子都帶不走你!」說完,把靳珮瑤背在了背上,不顧靳珮瑤的反對,強行將她帶出了監牢。
一路上,林禽居然沒有遇到一個人,就這麼順利地走出了監牢,林禽都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雖然心中覺得納悶,但是也顧不得許多了,帶著靳珮瑤連忙原路返回,終於,該死的腳步聲還是響起來了,這裏只有一條甬道,別無可躲之處,靳珮瑤一臉驚慌失措,林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稍安勿躁,便迎著腳步聲向前走去。
靳珮瑤連忙從林禽的身上爬了下來,跪在地上道:「靳珮瑤見過岐山狐脈的四位恩主。」
靳珮瑤微微錯愕道:「你不知道?」
靳珮瑤神情凄苦,輕輕地搖頭,頓時間張馨月臉色大變,道:「七妹她?」
林禽連忙道:「我來了。我來接你出去。」
「哎!」靳珮瑤連忙解釋道:「www•hetubook.com•com你有所不知,一年前,我們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月童,碰巧殺了岐山狐脈的一個弟子,所以,才遭致了岐山狐脈的報復……她們是來滅門的。」
「看來五妹為了救我……」靳珮瑤道:「你見過五妹嗎?」
「什麼?」林禽大吃一驚道:「殺了岐山狐脈一人,就要滅門?」
四個人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冷道:「既然不是和合宮的人,就趕緊給我滾,現在裏面正打得熱鬧,別殃及了你們!」
林禽沒有殺兩人,只是因為這兩人也雖然算不得好人,但是也是聽命於人,並無十惡不赦之處,而且兩人雖然名為月童,但是其實也是兩個可憐蟲兒,所以林禽一時心生惻隱,放了兩人一條生路,張馨月則林禽更加不會擔心她去向月下老人告狀,因為他們擒住了自己,又被自己逃脫,原本就已經犯下了大錯,張馨月是一個聰明人,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坐山觀虎鬥,等自己和月下老人分出了勝負,再決定投向哪一邊。
林禽不由地道:「這關張馨月什麼事情?」
靳珮瑤道:「五妹,這些人是你帶來的?」
「不要!」忽然間,靳珮瑤驚恐道:「你快走,再不走就走不出去了!」
和_圖_書「應該是五妹為了救我們,把和合宮的地址告訴了岐山狐脈的人,所以岐山狐脈才殺進來了,而和合宮中為了應敵,就沒有時間來管我們了!」靳珮瑤原本哀怨的神情微微一振奮,道:「快走。」
林禽嚇得吞了吞舌頭,想起了當時柳夢蟬所言:岐山狐脈睚眥必報,以為只是說說而已,想不到她們還真的言出必行,那自己殺了柳夢蟬……岐山狐脈又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你的朋友?」四人面色稍緩,冷冷道:「不是和合宮的人?」
林禽坦誠地道:「我聽過岐山狐脈,但是……這個跟她們有什麼關係?」
這個作惡多端的邪魔外道,若是不加以剷除的話,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性命,會葬送在他的手中。
林禽腳下哪裡敢停,帶著靳珮瑤便走了出去,走到洞口的時候,發現洞口已經被毀去,剛一出洞,立刻四五道寒光逼人,林禽連忙閃過了,定睛一看,一共四個人手中握著長劍,面含如霜,箭尖直指林禽。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四位恩主暫且住手,這位是我的朋友。」說話的人正是張馨月。
「怎麼了?」
林禽站起身來,道:「五姐,你先帶著珮瑤去休息,我去去就來。」
「
和圖書翟瀟雨?」林禽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了,這個名字,自己從柳夢蟬的嘴裏聽到過。不由自主地道:「岐山狐、消魂窟,白骨皮肉,紅粉骷髏?是岐山狐脈的人?」
林禽輕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小屋,林禽側耳傾聽,果然在裏面傳來了輕微的呼吸之聲,林禽輕聲試探著道:「珮瑤。」
果然不遠處,前面幾個月童裝扮的少年出現了,看見林禽,先是一愣,刷的一下沖了上來,將林禽團團圍住,厲聲道:「你是誰,你背上的可是犯了死罪的月奴?!」
林禽正要出手,忽然間靳珮瑤說話了,「幾位月童,我蒙月老垂憐,放我一條生路,這位月童是奉月老之命,帶我出去的。」
「就算是死在這裏,我也要帶你出來。」林禽小聲道,不由分說,抽出了三五雌雄斬邪,刷刷幾刀,便將牢門打開,沖了進去,在最角落處,靳珮瑤正躺在一堆濕漉漉的稻草上面,林禽一把抱起了靳珮瑤,道:「我們走。」
其餘幾人居然匆匆地跟林禽打了一個照面,就匆匆離開,林禽更是一頭霧水,摸不清楚了。
來人腳步聲匆匆,彷彿是衝著自己而來的,但是林禽還是鎮靜下來,避無可避,就只好迎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