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身逐因緣法,心過次第禪
第二百零九章 人間難得有情痴

邢昊天彷彿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是目光有些茫然,他舉頭望天。
他眼中淚光慢慢的出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不知何時,天色已經盡墨,月光朗照。
說完,便挑眉看著邢昊天,道:「這就是扶雨若玡的計劃?」
邢昊天豈能被她攪擾了心神,自然是依然閉嘴不答話。
而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扶風若玡和榮奎這場驚世大戰之上的時候,一個人在人群中慢慢地爬了起來,而這個人,卻是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的。
但是,此時的他,臉上是帶著笑容的。
他輕輕地翻開了書,然後慢慢地搜尋著。
「邢昊天!」扶雪若玡大聲道:「你這樣值得嗎?」
終於一滴淚從邢昊天的眼角滑落,他似乎第一次聽到了扶雪若玡的聲音,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扶雪若玡還以為還有挽回的餘地,急聲道:「邢昊天,對,把那本書給我,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什麼?」扶雪和*圖*書若玡明顯怔了一怔。
邢昊天充耳不聞,終於,手停了,將目光投在了這本書之上。
「若玡,我愛你。可惜我再也無法見你一面了。」
「扶雨若玡,我跟你勢不兩立!!!」扶雪若玡聲嘶力竭地吼道。
鮮血立即覆蓋了邢昊天這三個字。
但是此時的她並未作聲,只是靜靜地看著「死而復生」的邢昊天。輕輕地到了一句:「這也是扶雨若玡教你做的?」
邢昊天依然充耳不聞,只是看著那書上邢昊天三個字,怔怔的發獃。
邢昊天目不斜視,眼中只有那本書,扶雪若玡不甘心,又將身上的衣服褪去了幾分,直到露出半個酥胸,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巴掌大小的黑印出現在了扶雪若玡原本完美無瑕的酥胸之上,隱隱透著腐朽潰爛的味道,扶雪若玡臉色頓時大變,連忙將衣服穿好。
邢昊天的面部明顯的抽搐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回答,迎來的只是扶雪若玡一陣無端的嘲笑,然後自顧自地道:https://m.hetubook.com.com「你沒見過,因為扶雨若玡的身子可以給豬看,給狗看,給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看,但是唯獨你邢昊天,看不得。可惜啊……」
唯一注意到他的人,只有一個,扶雪若玡!
他顫抖的手,緩緩地抬起,見勢不妙的扶雪若玡趕緊道:「邢昊天,扶雨若玡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不要相信那個女人,她是在害你!」
他的身子,慢慢地消失,就像一陣風一樣,融入了片片雪花之中。
「愚蠢,廢物,垃圾,可惡!!!」一連串的污言穢語從扶雪若玡的嘴裏噴出,她終於如瘋魔一般的爆發了。
了無痕迹。
邢昊天搖搖頭,自顧自地道:「你不懂。」
明顯,扶雪若玡已經有些焦急了,聲音都不由得大了幾分,甚至不顧旁人能否聽到。
扶雪若玡話鋒一轉,忽然間對著邢昊天拋出了一個媚眼,道:「但是姐姐就不同了,姐姐可以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hetubook.com.com扶雨若玡給不了你的,姐姐都能夠給你。」
邢昊天自然不會回答。
由於兩人相距很近,因此他們的對話,並沒有傳入其他人的耳中。
「你!愚不可及!」扶雪若玡厲聲叫道,聲音震動四方,引來了所有人猜疑的目光。
書上的字跡不大,有些陳舊褪色,但是邢昊天卻清清楚楚地看著在密密麻麻的字跡中出現的三個字:
再看邢昊天,他根本連眼角都懶得去瞟一眼這個用盡美色來勾引自己的女人。
風聲蕭蕭,似乎帶著邢昊天最後的遺言。
當洞女的目光看向扶雪若玡的同時,一直看似不經意,但是卻時時刻刻監視著洞女的夏清翙立即會意,將目光也投向了扶雪若玡,兩人都是驚鴻一瞥,然後匆匆心照不宣的避開了。
邢昊天。
扶雪若玡續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扶風若玡的先天真氣中會有毒素了……原來是那賤人的手段,為了今天,這些年苦了她了吧,每月初一十五便要如娼妓一般脫|光了衣服跪在地hetubook.com.com上拜月……邢昊天,你也跟了她這麼多年了,你見過她一|絲|不|掛的樣子嗎?」
扶雪若玡慢慢的褪去了衣衫,露出了潔白如玉的肩膀,柔聲道:「昊天,你看姐姐的身子,美嗎?」
「邢昊天,那把那本書給我,我可以給你榮華富貴,可以給你嬌妻美妾,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你何必執迷不悟!」
扶雪若玡的目光一凝,很快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自言自語地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扶雪若玡又道:「邢昊天,你可真不愧是扶雪若玡養的一條好狗啊。」
邢昊天忽然道:「你懂愛一個人的感覺嗎?」
「也許,在你們眼中,她是一個妖女,是一個惡魔,哪怕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但是沒有關係,在我眼中,她就是天上的月,而我連一顆星都算不上。從我五歲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終究有一天,我會為她而死。」
邢昊天面部抽搐地更加厲害了,他身軀開始輕輕地顫抖,甚至拿書的手也有些不穩了。
然後抬起手,和-圖-書咬破了手指,在邢昊天三個字上劃了下去。
邢昊天慢慢地從懷裡掏出來了一本看上去破舊得很的老式書籍。
邢昊天半跪在地上,宛如虛脫了一般,只是抬頭靜靜地看著天上的朗月,沒有人知道,他此時的心中在想著什麼,也許在想當年他叱吒道門之時的光輝歲月,也許在想那些許久不見的道門好友,也許在想家中蒼蒼白髮的父母,也許在想他某年某月在街上撿到的一條狗,餵過的一條流浪貓,也許在想後山的野花,也許在想村頭的一顆老樹……
「你呀……」扶雪若玡繼續開口了,明顯邢昊天這一刻的變化全部落入了她的眼中,他輕笑著道:「昊天,其實你這又是何苦呢?你仔細想想,你像一條狗一樣跟在扶雨若玡的身邊這麼多年,她給過你什麼?她對你就像一條狗一樣,她不讓你親近她,甚至連一根頭髮絲都不讓你觸一下,邢昊天,你跟著這樣的女人,只是在糟蹋了自己。」
洞女的目光時不時地向著這邊看來,似乎注意了一些,又似乎沒有注意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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