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一甩,匕首直接貼著他的耳朵插入了旁邊的磚縫裡面。
這假笑讓男人更加生氣,又是熟練的一巴掌甩在了女服務員的臉上,完全不在意正在從旁邊經過的我。
「滾。」我低吼一聲,這傢伙的眼神依舊不善,想以此知道我的名字然後再找我報仇。
我皺眉盯著他:「瞅你咋地?」
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我不禁皺了皺眉。
「是,是是是……」武瑋也不敢再多問,招呼著三人趕緊轉身離開。
安雲裳看了看我手中的煙酒:「胡先生是來找人的吧?」
女服務員哪裡笑得出來,不過礙於這個男人的淫|威,她也只能假笑。
「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逼著人家服務員笑啥?笑你死了老婆還是笑你素質低?」我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我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抬手捏住了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擰,只聽見咔嚓一聲,男人手腕骨折,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繼續朝著宿舍樓走去。
「您不了解這個人,我敢保證,他現在肯定派人在https://m•hetubook•com.com殯儀館外面等著了,只要我們一出去,他們就會搶人。」女服務員語氣無奈地說道。
「你他媽的!」
「找死!!」我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冷眼看著男人。
我轉頭看了一眼,那個女服務員已經哭出了聲,委屈的眼淚滑落下來。
「他有後台,政商兩界通吃,就算是我們的領導都不敢得罪他,而且這個人很記仇,此時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女服務員語氣焦急地說道。
「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還能把你怎麼樣?」我疑惑地問道。
我徑直上了二樓,剛來到202房門口,就聽到了比王霸天還要誇張的鼾聲。
訓斥完手下,他趕緊對著我說道:「大……大哥,都是誤會,不打不相識,我叫武瑋,請問大哥怎麼稱呼?」
這個宿舍樓,是整個殯儀館最破舊的一棟樓,還保持著八十年代的建築風格,木欄杆,木樓梯,紅磚牆。
「住手!」男人趕緊制止,他知道我的身手,這三個人肯定打不過我,我已和*圖*書
經饒過他了,一旦這三個人再把我惹怒,他就自身難保了。
我停下了腳步,疑惑地看著她:「意思是他還會找你麻煩?」
男人頓時大怒,揮起拳頭就朝著我的頭掃了過來。
我不禁搖了搖頭,走過一個拐角,不遠處破舊的五層宿舍小樓出現在眼前。
「啪~」男人一巴掌甩在了那人的臉上:「給老子閉嘴。」
男人萬萬沒想到我居然這麼狠,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他趕緊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哥哥哥哥,大哥,誤會,都是誤會……」
「啪~」一個巴掌聲突兀的傳了過來,一個手臂上綁著白布的三十來歲的男人,正在訓斥一個殯儀館的女服務員。
「先生,您要大禍臨頭了,那個武瑋,不是普通人……」女服務員趕緊提醒道。
「你他媽的板著個臭臉給誰看呢?老子死了老婆本來心情就不好,花三萬多買個骨灰罐,你他媽還給老子臉色看?」
「去吧。」我擺了擺手,轉身朝著宿舍樓走去。
「不合適?老子說合適就合適,給老子笑!」男
和圖書人伸手捏起了服務員的下巴,想要強迫她笑。
女服務員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好像還是幫了倒忙。
我上下掃了她一眼:「既然你這麼怕,那一會兒我先出去,等我解決了這件事情,你也就安全了。」
下午四點多,雖然弔唁廳已經沒人了,但是有很多抱著自己親人骨灰罐的人從火葬樓出來。
安雲裳點了點頭:「胡先生,張三就住在202,他最近好像是晚班,應該就在房間,我先回崗,五點下班后我來找您。」
目光落在髒亂的房間內,我心頭一震,張三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在床邊,居然站著一個穿著陰差服的陰差!
青城殯儀館的員工宿舍就在火葬樓的後面,一路走來,滿是悲傷的氣氛。
「沒事,不怕他。」
「媽的!」男人還是不服,從衣服裏面抽出了一把匕首,再次朝著我沖了過來。
現在都快五點了,這張三居然還在睡覺。
其中一個人不甘地說道:「大哥,這小子……」
這男人出手狠辣,一看就是在過刀口hetubook.com.com舔血日子的人,怪不得戾氣那麼重。
見我沒有說話,那女服務員的表情更是難看,她四處看了看,神情不知所措,看來那個武瑋是真的讓她坐立不安了。
「小事。」我擺了擺手。
那個女服務員趕緊跟了上來:「先生,謝謝您。」
「好,謝謝先生,我叫安雲裳,是火葬部的禮賓員,請問先生怎麼稱呼?」
也只有在殯儀館,才能感受到人這一輩子其實也就這麼回事,無論生前多風光或者多落魄,多如意或者多失意,百年之後,都會化為一捧黃土,無一例外。
我輕輕往後一退,那男人一拳掃空,他還沒轉過身來,就被我一腳踹在身上,重重的撞在了在牆上。
這一下直接把男人嚇尿了,他癱坐在牆邊,滿臉驚恐地看著我,大氣都不敢喘。
路過火葬場的時候,焚屍爐還在運轉,逝者的親友哭泣聲此起彼伏,讓人心情更為沉重。
「你瞅啥?」這男人戾氣極重,像是吃了槍葯一樣直接對我揮了揮拳頭。
「嘭~」的一腳,男人再次被我踹了回去,這一下是頭撞在了牆上和*圖*書,鮮血頓時冒了出來。
很顯然,他們是一夥的。
殯儀館結束了太多人的一生,也承載著太多人的悲傷,同時,也是陰氣最重的地方。
「是,我找車隊的張三,上次我朋友去世,是他幫忙運的遺體,特意來感謝一下他。」我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三個人趕緊停了下來,紛紛朝著那男人走了過去。
恰是此時,另外三個人走過轉角,他們看了一眼滿頭是血的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憤怒,揮舞著拳頭就朝著我沖了過來。
我伸手去敲門,哪承想那門一敲就開,根本就沒有上鎖。
「呼~」的一聲,匕首擦著我的喉嚨劃了過去,那個女服務員被嚇的驚叫一聲。
我有些無語,不過也不想多管閑事,真是什麼奇葩都有,這種地方還要強迫人家服務員笑?怕是腦子進水了。
「我姓胡。」
「嘿~」男人直接走到我身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小|逼崽子,找事兒是吧?」
「對不起,先生。」服務員捂住紅紅的小臉趕緊道歉:「我不是給您臉色看,只是在殯儀館里,微笑服務確實是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