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北辛巷夜案
第一章 節操隨時都要扔

好吧,其實主要是因為房租便宜,好的地方他也租不起,沒辦法,吳昊穿越過來的宿主是一個跟他同名同姓的窮逼,以前是在這裏賣胡辣湯跟肉夾饃的。
「切,這個毒舌婦得罪的人還少嗎,隔壁幾條街的人都被她罵遍了,連自己的小兒子都被她罵的離家出走了,我看想她死的人多了去了。」
過了半晌,吳昊才道:「這一點還是想不通啊……」
吳昊一個人朝著巷子里走去,胡老爹的驚聲尖叫驚醒了不少人,很多人都點著燈出來看稀奇,巷子一下子明亮起來。
吳昊一陣無語,軟餅笑道:「其實要我說啊,你還是繼續做你賣胡辣湯那份很有前途職業好了,別整天做神捕夢了,把肚子填飽才是真,等我將來考中了狀元,我一定會罩你的。」
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是生活,是生活強|奸了我的節操!」
胡老爹顫抖著手,指著陰暗的巷子深處:「趙春花……死了!就在拐角那裡!」
趙大娘卻不幹了:「你吃了什麼燈草灰,放的什麼輕巧屁!誰說我管不著!綉娘嫁到咱們家,那就生是我們家的人,死是我們家的死人,我做婆婆的就能管住她一輩子!就算她要改嫁,那也要我收了聘禮點頭答應才行,要不然她就是通姦,和_圖_書她跟姦夫都要被浸豬籠!」
我嘞個操,不會這麼巧吧,大事情啊,吳昊連忙拉著胡老爹進去查看究竟,胡老爹嚇壞了,不肯去,撒腿就跑,說是去報官,吳昊只好隨他了。
吳昊當時就說了:「毛線的姦夫,你別這麼無聊好不好,你兒子都死了幾年了,就算綉娘跟別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也管不著吧!」
吳昊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抓起,沒讓他摔著。
聽著周圍街坊鄰居的議論,吳昊皺了皺眉,蹲在了趙春花的面前,趙春花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且是側卧斜躺在地上,吳昊嘀咕道:「這個姿勢……」
軟餅吐了吐舌頭,抓起他的招幡,去天橋下面會他的忠實聽眾們了,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對吳昊來一句:「聽我的,出門在外,生存是第一任務,節操隨時都要扔,做人千萬別太固執了哈!」
呃……其實他是意外穿越了,現在是大唐貞觀二年。
吳昊沒見過她,但對她的第一眼印象很不錯,好一對大胸!
如果那男人不肯,那就說明那男人不是真的愛她,該斷就早點斷,別搞的出事了,後悔莫及。
吳昊說的幫寡婦捉姦,是昨天送上門的一個案子。
「天吶,趙春花這究竟是得罪誰了,什麼仇什麼怨,居然和_圖_書要鬧到殺人的地步。」
已經入夜,長安城進入了繁華的夜生活,從山上俯瞰,只見滿城燈火,璀璨闌珊,吳昊朝著北辛巷走去。
後來他不幹了,自己創業開了一個私人偵探事務所,事務所開在大唐。
「喂,別這麼說哦,死者為大,積點陰德好吧。」
吳昊抬腳正準備朝裏面走去,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巷子里奔跑而出,一個黑影跟吳昊撞了個滿懷,吳昊身強體壯,還有神功護體,所以紋絲不動,但是那個黑影卻撞的一個趔趄朝地上摔去。
他決定放下節操去賺點勞務費,當然,他不打算真的去查,他想的是拿了勞務費之後,就提醒綉娘,如果她真的遇到好人了,就讓那男人出點銀子找趙大娘提親,娶了她。
軟餅道:「嘻嘻,那沒辦法哦,誰叫你那麼有原則,送上門的案子你都不接,這能怪誰,我這個月收成也凄涼得很,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好吧。」
經過初步勘察,吳昊確定趙春花的致命傷是額頭的那一道打擊傷,整個額頭都被打的凹陷了進去,失血過多而死。
吳昊聽出來了,說了這麼多,前面的都是放屁,最後的聘禮才是重點,靠,萬惡的舊社會,寡婦已經很可憐了,居然連改嫁的自https://www.hetubook.com•com由都沒有,真沒天理。
「都別靠近現場!保護好現場是對死者最大的尊重跟幫助!」吳昊高聲地叫著,朝拐角走來,吃瓜群眾們紛紛讓開。
吳昊臉色驟變:「哪裡!誰死了?」
原來是打更的胡老爹,胡老爹臉上驚恐萬狀,身子抖個不停,顫聲道:「死……人了,死人了!」
聽到吳昊哭窮,軟餅隨即道:「千萬別,友情止於借錢,所以千萬別找我借錢,那樣我們還是好朋友。」
女捕頭來到現場,對著吳昊冷聲道:「你是什麼人?」
趙小寶的旁邊跟著打更的胡老爹,還有一個女捕頭,女捕頭眉眼娟秀,五官精緻,衣著乾淨利落,身姿筆直挺拔,透著一股巾幗英氣。
吳昊當即拒絕了,還勸趙大娘做人大度點,寡婦何必為難寡婦呢,趙大娘氣得憤憤離去,臨走還不忘用熱烈的話語問候了一下吳昊的祖宗十八代。
「吳昊!又是你!誰讓你靠近現場的!」一聲爆吼響起,一個大鬍子捕頭帶著一隊衙差氣勢洶洶而來,他是京兆府的副捕頭趙小寶,破案效率比他的顏值還低,除了偶爾瞎貓碰到死耗子之外,基本上就沒有他能破得了的案了,經常被吳昊打臉,對吳昊恨之入骨。
軟餅,真名阮丙,是吳昊的合租和*圖*書基友,十年前來長安參加科舉,那年他十六歲,正是花季少年,那時候的他躊躇滿志,非狀元不要,而現在的他只想考個末等進士,混個朝廷的鐵飯碗就滿足了,然而就是這麼個小目標,他也沒能實現,他現在只能靠在天橋下給人講講小黃書為生。
趙春花就是昨天找吳昊幫忙捉姦的那個趙大娘。
北辛巷有個寡婦趙大娘,四十歲了,她的兒子三年前娶了個媳婦,結果結婚才兩個月,他兒子就掛了,然後她的兒媳婦綉娘就跟她一樣守了寡。
生存是第一任務,節操隨時都要扔,吳昊嘆了口氣,好吧,連讀書人都能放下節操去給人講小黃書,自己還糾結個毛啊,不就是幫寡婦捉姦嗎,小爺我接了!
吳昊瞪了軟餅一眼,沒好氣道:「等你考上狀元,豬都能長出翅膀飛了。」
趙大娘昨天來找吳昊,說她懷疑綉娘在外面偷漢子,要吳昊幫忙調查一下姦夫。
吳昊的事務所在長安西市的一個犄角旮旯里,地方不大,前面是工作的地方,後面是睡覺的地方,雖然地方破了點,但交通卻很方便,吳昊很滿意。
不多久,吳昊就來到了北辛巷,這裡是一個小衚衕,是個繁華照不到的貧民窟,各家各戶早早的就熄了燈,巷子里一片漆黑。
吳昊還注意到,趙春花www•hetubook.com.com的雙手微微彎曲,而食指與拇指之間的虎口內側有一道划傷,而這道划傷也很特別,不是直線型,而是呈弧形的,吳昊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吳昊扁扁嘴,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其實以前的吳昊也並不是賣胡辣湯的,賣胡辣湯只是他用來隱藏自己身份的手段而已,他的真實身份是一個遊俠,而且還是個很有故事的遊俠,只不過,往事不堪回首,現在的吳昊也不想理會那段陳年往事了。
吳昊翻了一下眼:「靠!你有點人性好不好,沒錢我會死的!」
自從吳昊穿越過來,把胡辣湯店改成偵探所之後,他的生意立馬就……一落千丈了,他已經兩個月沒有接到生意了,沒辦法,誰叫現在國泰民安呢,沒兇手犯案,他就沒生意,現在他連房租都交不起了。
「這個月房租要二兩,生活開支一兩,馬上又要買過冬的衣服了,軟餅,我要熬不下去了,怎麼辦啊!」
吳昊的目光被一旁一塊帶血的磚頭吸引了,吳昊拿著磚頭對著趙春花的傷口比對了一下,發現這塊磚頭就是本案的兇器。
吳昊從警校畢業以後,因為沒有過硬的關係背景,所以被分配到一個三線小縣城,當了一個混吃等死的小片警。
吳昊又探了探,流出來的血還帶著溫熱,應該剛死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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