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若跟趙小寶猛然明了。
趙小寶跟秦詩若都聽的一腦袋漿糊,兩人一起獃獃地看著吳昊。
賈文韜越發得急了:「二叔,您怎麼能說這種話呢,您說的我這心裏可是一點底都沒有了,我真沒殺那陳青蓮啊,您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這便是吳昊的打算,果然,在求證過這裏的幾個店小二之後,那幾個店小二都一口咬定,三年前的那天,賈文韜跟忠旺確實來過。
秦詩若道:「沒錯,一個人的記性再好,也不可能還記得三年前的某一天,自己是在哪裡吃東西的,就算是那天格外的特別,依稀還能有點印象,但也絕不可能還記得自己當時點了哪幾樣小菜,喝了幾瓶酒這麼具體的。」
他也不相信是那李紹兵殺了陳青蓮的,現在他也要查殺他未婚妻的真正兇手,老實說,二叔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對你就更無能為力了,所以希望你能體諒。
好,既然你做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了,你想撇下我,沒門!
可偏偏這是件人命案子啊,而且還驚動了朝廷,https://www.hetubook.com.com
驚動了聖上,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您當年審錯了案子,草菅了人命,您想,您的下場,會比那真正的兇手要好到哪裡去嗎?」
賈文韜見狀,便接著道:「好,您既然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不過有句話我得跟您說明白了。
而且,現在他很明顯是在刻意隱瞞他那天跟陳青蓮衝突之後的去向,如果他心裏沒鬼的話,那何必要隱瞞?
吳昊道:「因為,我就是要他們來打點。」
賈似忠冷笑道:「行了,叔侄一場,我也就不跟你繞圈子了,我跟你明說吧,咱就不說這次是聖上下旨,翼國公府的大小姐親自督辦了,咱們就單說那柳雲霄吧。
吳昊卻一邊吃,一邊笑道:「問不問結果都一樣,我敢打賭,如果你現在去問他們的話,他們肯定都會說那天賈文韜的確是來了這裏。」
吳昊又嘗了一口美食,臉上一臉的滿足,然後才解釋道:「我問你們,你們還記得你們三年前的今天,那天你們在哪裡吃東西嗎?」
趙小寶不由道:「既然你和-圖-書早就想到這點了,那剛才你為什麼還要當著他們的面說你要來呢?」
如果那些夥計說記得,那就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賈家叔侄倆,剛才派人來打點過了。」
賈文韜鐵青著臉,恨恨的哼一聲……
當年那案子,就別說我沒殺那陳青蓮了,哪怕那陳青蓮她就是我殺的又怎樣,我是您的親侄子,怎麼說那也是血濃於水,就沖這一點,您也不能坐視不管啊,是吧。」
等到他回過神來,心裏就暗暗道,好你個老狐狸,枉我一直叫了你這麼多年的二叔,知道你沒兒子,我就像親兒子一樣孝敬你,將來還打算給你披麻戴孝的,你現在居然這麼對我!
賈似忠冷聲道:「憑什麼!」
賈文韜冷笑了兩聲,陰險地道:「二叔,您這話說的就未免太傷侄子的心了,我可是向您保證過的,那陳青蓮絕不是我殺的,您怎麼就不肯信呢。」
賈文韜得意道:「哎喲喂,我的二叔,這麼簡單的道理您怎麼也想不明白嗎?您忘了,當年可是您親自坐堂審斷,判了那李紹兵死刑的。
賈似忠臉m.hetubook.com.com色大變,同時也越發惱怒不已,他狠狠地瞪著賈文韜,而賈文韜卻滿不在乎,反而越發洋洋自得。
賈似忠冷冷地道:「我的意思你自己心裏明白,陳青蓮到底是不是你殺的,你自己心裡有數,這裏沒外人,你也就用不著跟我裝了。」
吳昊繼續道:「所以我便故意說我要來這裏查證,他們自己不可能記得自己那天是在這裏吃飯的,那這裏的夥計每天迎客那麼多,就更不可能記得他們三年前的那天來過了。
賈似忠也冷笑了兩聲,不作回答。
秦詩若一愣:「你怎麼知道?」
如果現在查出來兇手不是那李紹兵,而是別人,那不就是等於拿大棒槌狠狠地打您的臉嗎?
賈文韜大喜,連忙道:「是是是,二叔教訓的是,小侄這段時間,保證老老實實呆家裡,絕不給二叔您添亂,那……剩下的事,就有勞二叔了。」
他當年只不過是個家道中落的落破小子,咱們自然是能壓得他抬不起頭了,但今時不同往日了,他現在的官位可是廊州刺史,是二叔我的頂頭上司。
趙小寶也道和-圖-書:「就是,除非他腦子是神仙的腦子,否則,鬼還記得這些,更何況,一開始問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吱吱嗚嗚的不肯說。
敬君樓里,吳昊,秦詩若,趙小寶要了一個包間,吳昊點了幾個菜,都是先前忠旺推薦的那些。
然後,吳昊輕蔑的冷哼了一聲:「現在事實證明了,那天賈文韜絕對沒有來過這裏,那麼,你們猜想,他到底去哪裡了呢?」
吳昊哈哈一笑,揮手讓那幾個店小二退下了。
賈文韜陰測測地笑道:「不不不,這絕不是小侄我想的美,而是二叔您必須這麼做。」
賈似忠怒道:「你想的美!」
呵呵,其實若只是打幾下臉,也就罷了,想來二叔也是不在乎這種小事的。
上菜之後,三人都嘗了一下,不得不說,那賈文韜確實挺會吃的,這幾樣小吃很合吳昊他們的胃口。
賈文韜傻眼了,獃獃地看著賈似忠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叔叔會跟自己說出這種話來。
俗話說的好,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是最後紙真的包不住火了,希望你能有點擔當,自己該怎麼承擔,就怎麼承擔和_圖_書,二叔我對你可一直都不薄,你可千萬別拉二叔我下水,明白了嗎?」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那天是陳青蓮遇害的日子,而賈文韜也在那天跟陳青蓮起過衝突,當時因為周圍人多,所以他才不得不放走了陳青蓮。
最後,賈似忠咬著牙道:「你給我聽著,你要是想活命,這段時間就給我哪裡都別去,乖乖的給我呆家裡,要是你再給我惹出什麼事端來,被吳昊抓住了把柄,那你就別怪老夫我大義滅親,落井下石了!」
吳昊笑道:「這還用問嗎,剛才在賈府的時候,我說過我要來敬君樓找人確認的,你覺得賈似忠叔侄會想不到,要馬上派人來這裏打點,應付我們嗎?」
不過秦詩若心裏還是更關心案子,吃了沒幾口,就道:「咱們是不是該把這裏的夥計叫來問一下了,看看那天賈文韜是不是真的來他們這裏買醉了。」
但暫時放過可不代表他就會就此善罷甘休,他很可能會因為咽不下這口氣,而伺機再下手報復。
直到賈似忠回來了,給他們使了個眼色,那忠旺才說他們是來這裏吃飯了,這不是擺明了胡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