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鳳一見,急忙上前攙扶,可劉國南蠻橫的一把推開了她,還狠狠的抬手掌給了她一個嘴巴,怒吼道:「老子沒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浪盪|女兒,你給老子滾,以後你要是再敢進我劉家的大門,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劉芸鳳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好,我走,爹,娘,你們以後多保重。」
因為那時候的範文清,已經再不是幾年前的那個賴皮混混了,他兌現了他當初的諾言,他在長安城的新月酒坊已經正式開張了。
劉芸鳳道:「對,他比你成功多了,你現在這點小成績跟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我跟著你窮夠了,這幾年也算對得起你了,我現在想過真正的富家少夫人的生活,你滿意了吧。」
「好,既然你非要問個清楚明白,那我也就不瞞你了,對,你每天都很忙,顧不上我,所以,我有了別的男人了,現在你總滿意了吧,可以給我休書了吧。」
劉芸鳳一臉漠然道:「你放心,我絕不後悔。」
劉國南氣得真恨不得上去給自己女兒一巴掌,但範文清卻將他勸和圖書住了,範文清很平和地問道:
劉芸鳳長吐了一口氣,緩緩道:「你不用說了,不是你的問題,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這是一切問題的根源,如果能知道他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劉芸鳳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或許這件案子就能水落石出了。
「劉國南可真是教女有方啊,居然教出了個這樣的好女兒,真是把祖宗的臉都給丟乾淨了。」
劉國南跟老伴當時就傻眼了,全場也一片嘩然,親朋好友,左鄰右里全都紛紛猜測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以前範文清一文不值的時候,劉芸鳳能對他不離不棄,就算跟他一起熬那種苦日子,也無怨無悔。
「當初看她挺好的,我還準備找媒婆上門來給我家兒子提親來的,現在想想真是后怕,幸好當初忍住了,要不然,說不定現在丟臉的就是咱們家了。」
不過有句話你給我聽好了,我範文清的志向可不止於此,區區一個小酒坊,別說你劉芸鳳了,我範文清也一樣看不上眼,但你給我等著看,十年之後,我會hetubook.com.com讓這家小酒坊,成為天下第一名酒,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可惜,沒有人知道,鄭付雲不知道,而劉芸鳳的父母,弟弟,也不知情,他們對劉芸鳳最後的印象是停留在十五年前,那一年,前往長安拼搏三年之後的範文清,劉芸鳳回來了。
然而,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酒席進行到最熱鬧,賓客們興緻最高昂的時候,劉芸鳳突然站了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面,當眾宣布,她要跟範文清分道揚鑣,一刀兩斷,讓範文清立馬休了她。
劉芸鳳眼中的淚珠在打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周圍的人卻對她沒有一絲同情,紛紛故意大聲的譏諷道:
劉國南老兩口殺豬宰羊,邀齊了所有親友,一起歡迎姑爺衣錦還鄉,劉國南那天很高興,被每個人恭喜著,誇他當初有眼光,招了個了不起的好女婿,劉國南下巴都差點笑歪了。
「芸鳳,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是為夫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如果有,夫妻之間又有什麼事是不可以說的呢,咱們和*圖*書大可以關起門來攤開來說的,你又何必當著岳父岳母的面這樣呢?
說玩,劉芸鳳就在所有人的咒罵聲中,離開了。
劉芸鳳彷彿聽不到任何聲音一樣,一句話都不說,任憑所有人指指點點,她也不解釋一句。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她,也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傳回來,直到現在,趙小寶帶回了她的死訊。
劉芸鳳冷冷地看著範文清,那眼神很奇怪,令人捉摸不透。
當初那個說要把範文清見一次打一次的小商行的少東家,現在看見範文清也只能繞著走了,不敢再得罪他了。
「嘖嘖嘖,好不知廉恥的女人,在外面偷了漢子,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嘖嘖嘖……」
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劉國南的腦門都冒火了,他衝著劉芸鳳吼道:「你還賴在這裏幹什麼!還不給我滾!是不是還想挨巴掌啊!」
劉芸鳳緊咬著嘴唇,用一種怨恨仇視的眼光看著範文清,過了半晌,劉芸鳳又是一聲冷笑,然後道:
劉國南急忙呵斥道:「鳳兒!你瞎說什麼呢!芸龍,你還傻和_圖_書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你姐送回房休息!」
劉芸鳳此言一出,整個酒席都炸開了鍋,議論聲吵吵嚷嚷,把劉國南的耳朵都快震嗡了,劉國南跟老伴氣得渾身直哆嗦,劉國南用顫抖的手指著劉芸鳳,罵道:「你……你這個不孝女,你……你是想把我跟你娘氣死啊!」
範文清似乎還很不甘心,繼續道:「看來你是鐵了心了,這麼說來,那個人應該比我成功多了吧。」
範文清停了一下,小心地問道:「怎麼了,娘子。」
範文清鐵青著臉道:「那個人是誰。」
至此,夫妻倆恩斷情絕,範文清隨即讓人拿來紙筆,寫下了休書一封,交給了劉芸鳳,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憤然離去,劉國南也自知理虧,沒有強留。
不止為何,劉芸鳳這個時候冷笑了一聲,她的這個冷笑,叫所有人都有些看不懂,覺得有些莫名所以。
範文清追問道:「不,我真的不懂,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告訴我好不好。」
而現在範文清出人頭地了,前途一片光明了,劉芸鳳反而卻不肯跟他享福,堅決要跟他一刀兩斷,m.hetubook.com.com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芸龍回過神,正要上前去拉劉芸鳳,劉芸鳳卻一把甩開了劉芸龍的手,言辭決絕道:「我沒有瞎說,我現在說的就是我的心裡話,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再跟範文清過下去了。」
劉芸鳳冷然道:「事到如今,沒必要問了吧。」
他們返鄉的那一年,劉國南的跟老伴的態度可以用前倨後恭來形容。
雖然還只是一家新開的小酒坊,但好在開張形勢喜人,口碑也很不錯,已經賺到了第一桶金,所以前景是一片大好。
劉國南的老伴聽著滿堂的閑言碎語,惡言譏諷,嘲弄羞辱,一時氣血上涌,承受不住,當場暈厥了。
我也知道,最近我是冷落了你,但你也知道,咱們的酒坊才剛起步,許多事都需要我親力親為的操持,確實是有些顧及不到你……」
範文清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怒極反笑,道:「好,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人各有志,誰也不必勉強,不管怎麼說,畢竟曾經是夫妻一場,我也就好事做到底,不妨礙你的幸福前程了,休書我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