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清立刻轉向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鄭管家,範文清將聲音壓的極低,但語氣卻異常憤怒:「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吳昊從酒坊里搬出了這缸酒,你卻沒有通知我。」
範文清又說出了他的口頭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幾日我因為昔日前妻之死,身心俱疲,以至於昏昏沉沉,不得已在家休養,我不懂你這裝瘋賣傻一說,從何而來。」
範文清有點支撐不住了,他在心裏不停問自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酒不是已經被人掉包了嗎?連自己都不知道它去了哪裡,怎麼現在卻出現在了這裏,吳昊到底是從哪裡把它找到的!
範文清嘴角的肌肉抖動著,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從來就不知道這裡有這道石門,就更別說將他封死了。」
範文清一急:「我不明白你這話……」
範文清的心思被吳昊一語道破,不免臉色有點發紅,然後冷哼了一聲,進入了溶洞。
範文清已經無路可退https://m.hetubook.com.com,只能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石門。
範文清的心猛然一震,他這才明白,原來吳昊跟鄭付雲,還有這麼多官差大人一起合演的這齣戲,就是為了引他自投羅網,拆穿他裝瘋賣傻的偽裝。
範文清隨即道:「客人,什麼客人?」
吳昊哈哈一笑:「我不想怎樣,我只想你跟我一起登上山巔,陪上面的客人們一起品嘗一壇美酒,順便再講一個故事。」
範文清的耳朵嗡嗡作響,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而他們真正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劉芸鳳的案子,範文清真的好後悔,早知道就一直裝瘋好了。
所以現在是你唯一為自己辯白的機會了,所以,你可千萬別再犯蠢跟我裝瘋了,懂嗎?」
範文清決定對吳昊採取一問三不知的策略,只要自己什麼都不說,什麼都裝不知道,堅決不中吳昊的陷阱,那吳昊就無計可和圖書施了。
不行,現在形勢對自己如此不利,那就絕對不能任由他牽著鼻子走,範文清在心裏迅速地想著各種辦法,想要扭轉這不利的局面,以至於沒有走進溶洞。
吳昊道:「都是你不得不見的貴客,還有……你的一個故人。」
只見吳昊道:「你是不是裝瘋賣傻你自己心裏清楚,不過既然你提起了你的前妻之死,那我就跟你攤開明說好了,我們今天如此大費周章,可不是為了你那點偷稅漏稅的事,我們正是為了劉芸鳳之死,而把你請來的。
他的想法很好,可吳昊真的會如他所願嗎?
在被一簇簇花海包圍的空坪上,十幾個几案擺成了一個大圓圈,每一個几案上都端坐著客人,範文清看到,這些客人,都是前幾日他在新月酒坊的湖心小亭中,招待的那些貴客。
就像那些騎馬撞死了人的那些有錢人一樣,死了人就裝瘋,然後找個大夫開個間歇性精神病的證明,等到事情一過去,嘿嘿,hetubook.com•com我的精神病又好了,你能奈我何?
而剩下的其他客人,因為有秦詩若出面相邀,所以也全都賞臉駕臨,於是,隔了幾天,這些人又全都聚在了一起。
吳昊已經猜到了範文清在想些什麼,當即冷笑道:「怎麼,難不成你又想裝瘋賣傻不成?奉勸你一句,你裝瘋的演技很差勁。
吳昊道:「從犯罪心理學上來講,當犯罪嫌疑人總將『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句話掛嘴邊的時候,那就說明,他對別人問的每一個問題都心知肚明,所以這句話,你千萬別再說了,那樣只會讓我判斷出更多我想知道的東西。」
鄭管家平靜地道:「我不但沒有通知你這件事,而且,就連這個地方,也是我幫他們找到的。」
而且,如果你再裝的話,只會讓你陷入任我擺布的境地,到時候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一個瘋子什麼都做不了。
來到山頂,又是那一片世外桃源的美景。
吳昊盯著範文清,一字一句道:
m.hetubook•com.com「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放心,我這就告訴你,這缸酒一直就埋在你原先藏酒的那個地窖里,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現在他完全不知道吳昊到底都查到了些什麼,也就更不會知道吳昊給他都設下了哪些陷阱了,形勢可以說對他十分不利。
吳昊故意道:「你一定很奇怪,這個當年被你封死的石門,今天是怎麼重見天日的吧。」
既然現在證明,你沒有瘋,那就好辦了,那就請你跟咱們進去,咱們今天一起讓一切真相都水落石出!」
鄭管家卻冷然道:「我為什麼要通知你。」
這缸酒便是他之前聲稱要請這些貴客們品嘗的千古佳釀了。
最後想來想去,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再裝瘋,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裝不知道。
範文清心裏很明白,吳昊在他的面前擺下了一道萬丈懸崖,他只要一步踏錯,就會萬劫不復,所以,他自以為明智的選擇了,一步不前,靜觀其變,然後伺機反擊。和-圖-書
範文清的雙鬢都流出了冷汗,可見他此時內心的恐慌之重。
說完,吳昊就走進了石門,秦詩若見範文清仍舊不動,於是上前冷聲催促道:「范老闆,請吧。」
想要一下子把這些客人都請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怡親王李格,他可不是什麼人的面子都給的,但是因為吳昊,他這次很爽快的就來了。
什麼!範文清更加震駭,這酒是從新月酒坊搬出來的?
範文清聞到了強烈的鴻門宴的味道,尤其是當他看到場地的中央,擺放著一個新出窖的酒缸時,更是腳心都冒起了涼氣。
進到溶洞之後,吳昊帶著範文清來到了那道石門前,石門已經打開了,範文清的表情就像是喉嚨里吞進了一條毒蛇一樣,驚恐至極,不敢踏進。
話說到這裏,範文清自己也不敢說下去了,他終於換了句開口白,壓低聲音對吳昊道:「吳少俠,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究竟想要怎樣。」
這回是真的了,這是吳昊從新月酒坊的地窖里,專門叫人搬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