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道:「每一具屍骨我都仔細查看過了,所以我能推測出兇手是怎麼將受害者剔骨剮肉的。」
我知道,雖然在有皮肉的時候,胖瘦是很容易分辨的,但是被剮成了白骨以後,其實胖子跟瘦子的骨架是並沒有多大區別的,只要他們用來替換的骨架跟下一個受害者高矮差不太多的話,那就很難被人看出來,你之前又沒有見過那些死者,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錢小晴道:「他是怎麼弄的?」
說到這裏,錢小晴馬上就變得正色起來:「你說……那兇手把受害者都帶到哪裡去了呢?」
他用血骷髏換出了死者,就算很快就有人發現了血骷髏,那也會認為受害者已經死了,而不會馬上去追他,所以他只需要稍稍偽裝一下,就能順利地把受害者帶走了。」
沙漠蟻雖然食肉,但是它們的咬合力卻是沒辦法將骨頭啃動的,所以我能定,那收拾殘局的食肉者絕對不是沙漠蟻,而是一種有一定咬合力的動物。
吳昊道:「死者的四肢跟腰腹和_圖_書,是用剔骨刀削肉的,因為這些地方的肉很容易剔下來,而且不會傷到骨頭,留下刀痕給人看到。」
吳昊拿起羅岐記錄的那個檔案本,微笑道:「我是根據這個檔案本看出來的。」
吳昊道:「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絕對沒有帶出城。」
吳昊道:「因為除了四肢以外,其他地方的骨頭都有被啃咬過的痕迹,所以我能肯定,四肢的皮肉,在之前就已經被剔光了。
而城外我們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沙漠,根本就沒有適合做這一切的合適場所。
因為兇手要迅速的換走受害者,所以他就不可能有時間把受害者的衣服換到血骷髏上,這也就是為什麼,每一個死者變成血骷髏以後,衣服鞋子都不見了。」
錢小晴大吃了一驚,失聲道:「另作他用?作什麼用了?」
吳昊沉聲道:「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受害者四肢的皮肉,並不是餵了那些清理屍體的小動物,而是被兇手另作他用了,和_圖_書看來兇手這是一屍兩用了。」
錢小晴道:「你怎麼知道?」
一想起那個故事,她就立刻感覺無比反胃,噁心,恐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錢小晴覺得吳昊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她也有她的疑問。
錢小晴道:「你說,兇手是先給死者四肢剔骨削肉,再讓那種不知名的小動物清理其他地方,可是兇手為什麼這麼做呢?
錢小晴噗嗤一笑,故意道:「別,我可沒誇你,我是誇的兇手,那兇手居然能想到用這種方法來殺人。
錢小晴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分析完兇手削肉剔骨的方法,吳昊繼續道:「所以我能肯定,兇手絕對沒有將死者帶出城,第一、想要用這種方法來將受害者剔骨削肉的話,那是需要一個極好的場所的,首先要不被人發現,其次,裏面還要能飼養那種我們還不知名的小動物。
吳昊笑道:「難道你忘了,我一開始就問了羅岐死者衣服的問題了嗎?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任何東西吃人,和-圖-書都不可能將死者的衣服鞋子也吃掉的。
吳昊乾咳了兩聲:「請不要在意這種細節,你只要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了,我的意思就是,無論是什麼,都不可能毫無動靜的在片刻之內將一個大活人變成一個骷髏的,所以,我就在心裏開始懷疑了,那些死者會不會當時並沒有死呢。」
錢小晴眼中滿含笑意:「厲害厲害,果然聰明。」
吳昊道:「是餵給某種小型的食肉動物給吃了,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我能肯定,絕對不是沙漠蟻,而是一種咬合力比較強的食肉動物。」
而這種動物的個頭不會很大,否則的話,它們是不可能鑽進人的頭骨裏面,去清理裏面的顱內組織的,我推測,它們的大小,應該就只有一個成年人的拳頭那麼大。」
錢小晴一怔:「離大唐數萬里之遙的美洲?那是什麼地方?你去過那麼遠的地方?」
吳昊道:「有的,這上面記錄了每個受害者的信息,其中有一個受害者,檔案上記載他曾在修建這七堡城m.hetubook•com•com的時候,不小心被石料砸瘸了腿,但是我在看他的屍骨時,卻發現他的腿骨並沒有傷,相反,在他之後的那一名死者,右腿骨上卻有一道錯位的陳年舊傷。
吳昊微微一笑:「你貌似想到了一種很恐怖的可能哦,要是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聽小說聽來的吧。」
錢小晴道:「那其他地方的肉呢?」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兇手沒必要這麼麻煩的,他可以直接把受害者殺死以後,就讓那些小動物清理屍體的,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先將受害者的四肢剔乾淨呢?」
錢小晴的話剛一問出口,她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那是她在街上聽那些說書先生們講故事的時候,聽到的一個故事。
錢小晴不由奇怪道:「這個檔案本上有線索?」
第二、就是時間了,在兇案最頻繁的那段時間里,幾乎每天都有受害者慘遭厄運,想要將一個大活人處理成一個血骷髏,再加上來回作案,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一天的時間已經是快到極限了。
錢小晴嫣然一笑,道和_圖_書:「果然還是你聰明,沒有像他們那些人那樣,一根筋蹬死,以至於腦子轉不過彎,一直在原地打轉,對了,那你又是怎麼看出來,兇手是用替換的方式,將死者一個個殺害的呢?
而且想要在片刻之間,就將一個人吃的一絲血肉都不剩,據我所知,就只有一種叫食人鯧的魚類能做到,可惜,這裡是大漠監牢,而不是離大唐有數萬里之遙的美洲……」
再比如有一個死者,檔案上記載著,他是個歪嘴結巴,但是我看了他的屍骨,發現他的下巴頜骨完全正常,可是他的下一名死者的下巴頜骨,卻是有些錯位的,於是我就知道了,兇手用的是循環替換的方式作案了。
吳昊道:「哪一點?」
而如果說那場所是在我們看不見的遠方的話,那時間就又將會不夠,所以我才肯定,那兇手絕對沒有將死者帶出城。」
吳昊故意做出一副謙虛的樣子,道:「哎,也不用這麼誇我嘛,這都是些基本操作而已。」
錢小晴道:「好吧,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有一點我卻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