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寶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人給揪了起來,吳昊跟秦詩若的臉色都很不好看,趙小寶心裏忐忑不安。
秦詩若在一旁跟著自語道:「年輕,自卑,孤僻,都是挖草藥的,或許也都喜歡追星……」
吳昊自語道:「兇手應該是個性格很孤僻自卑的年輕人,不善與人交際,所以他的同伴很可能也是跟他一樣的性格,所以兩個人才能在一起工作。」
熊虎道:「昨天寶哥不是說杜三娘晚上約了人去她家『喝酒』嗎,說不定那人的酒還沒有喝夠,所以到現在還在喝呢,是吧,哈哈哈……」
吳昊沉聲道:「她就是杜三娘?」
吳昊在分析案情,他說得很快,因為他此刻心情已經怒極,但是他的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晰,秦詩若也一個字都不敢漏,全都記在了心裏。
秦詩若顫聲道:「你昨天不是說放了他嗎?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已經派人把他放了……」
秦詩若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無禮過,她當然很生氣了,可是她一看到吳昊死神般冰冷的表情,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冷怒之意,她就心裏一陣發虛,竟然……真的乖乖地閉嘴了。
此時已經是中午了,雖然心和_圖_書中懊惱,但飯還是要吃的。
吳昊已經開始檢查那名阿姨的屍體了。
熊虎喊門,拍了很久也沒人應。
吳昊跟秦詩若同時大驚:「張棟!」
吳昊的臉色凝重起來。
「頭兒,昊哥,怎麼了?」
吳昊馬上道:「那個張棟現在還關著沒?」
吳昊咬著牙道:「趁我還沒發火,馬上給我滾到院子里去,等我驗完屍體了再找你算賬,要不然,我現在就打死你。」
秦詩若厲聲道:「滾!」
吳昊沉聲道:「不不不,我的意思並不是說兇手作案的時候有同伴幫忙,我的意思是,他上次進山挖草藥的時候,肯定是找了人陪同他一起來的。」
吳昊是在問趙小寶,趙小寶回過神,僵硬地道:「是……是……」
秦詩若道:「可是這次他刻的為什麼不是賤貨,而是蠢化呢?」
而房間里,一個渾身赤|裸的美女躺在床上,她的死因很簡單,她是被人捂住嘴巴,然後一刀封喉的,從傷口形狀來看,兇器應該還是之前兩起案子的那把小刀鏟。
吳昊趕緊帶人進了屋,只見西廂房的門口,一個中年女傭模樣的阿姨倒在地上,她的腹部一片血肉模糊,不
www•hetubook.com•com知被捅了多少刀,此外,她的口腔里也溢出了大量血漬,沿著嘴角流到下巴,最後滴在胸口。
吳昊氣道:「你!」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杜三娘的家門口,那是一座環境很好的獨立小院。
跟以前的案子一樣,兇手殺了人,然後就開始凌|辱死者的屍體。
秦詩若也不敢招惹吳昊,她只能在一旁小心地看著吳昊,隨時聽吳昊的吩咐。
吳昊語氣冰冷道:「你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死的嗎?」
吳昊冷冷道:「他沒刻完而已,他想刻的是蠢貨兩個字,這兩個字不是罵杜三娘的,而是罵我們的。
杜三娘的屍體沒什麼複雜的,吳昊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吳昊冷聲道:「閉嘴,別打擾我思路。」
吃飯的時候,吳昊發現趙小寶又不在,於是問道:「趙小寶人呢?他還沒回來嗎?看了一夜的好戲,不會是噴鼻血噴死了吧。」
吳昊的語氣已經明顯帶著怒意了:「不知道是吧,好,我來告訴你,就是昨晚半夜的時候,你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吧。」
秦詩若馬上又發出了通告,全城搜捕張棟,一定要把人給抓回來。
山裡野獸和圖書多,無論是獵手,還是伐木工,都很少會有單獨在山裡過夜的,通常都是結伴而行。
經過確認,那些衣裳跟首飾確實是蘭倩芳的。
吳昊一想也對,的確自己也有責任,這件事真的不能怪秦詩若。
趙小寶連滾帶爬的滾到了院子里。
昨天那個陌生人就是半夜來的杜三娘的家,所以兇手只可能是他,換句話說,兇手是在趙小寶的眼皮子下殺了人,然後又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走的。
於是一行人連忙趕回了城裡,先前拿衣裳跟首飾去晉江舞坊找人確認的人很快也回來了。
熊虎道:「汗,他早就回來了,現在正在後面睡呢,嘿嘿,估計他昨晚是真累著了。」
所以當時的情況應該是她是自願脫|光了躺在床上的,她當時是準備給兇手獻身的,誰知兇手壓在她的身上后,用手溫柔地捂住了她的嘴。
趙小寶這次真的是嚴重的失職了,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麼變成了兩具冰冷冷的屍體,趙小寶難辭其咎。
趙小寶雙腳一軟,噗通一聲癱在了地上。
他早就發現趙小寶那個蠢貨在暗中窺探杜三娘了,但他就是要冒險來作案,我說過,他是在挑釁我們,現在他得手www.hetubook.com.com
了,當然要得意洋洋的刻上兩個字來羞辱我們了。」
趙小寶哭道:「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進來殺人的啊,我以為他是來……我……我……」
「杜三娘全身都沒有反抗傷,一個人死到臨頭,連一點警覺都沒有,那隻能說明她完全沒有料到兇手會殺她。
就在這時,盧峰神情緊張的來到了飯堂,他來到吳昊的身邊,低聲道:「昊哥,情況有點不對啊。」
吳昊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冷聲道:「都別吃了,去把趙小寶給我揪起來,咱們馬上去杜三娘的家。」
盧峰是早上接趙小寶的班,把趙小寶給換回來的,據他所說,他在杜三娘的家門口盯了一上午了,杜三娘家的門一直都是緊閉著的,到了現在還沒有開門。
直到這個時候,她還以為這不過是兇手的一點小嗜好,小情趣而已,所以還沒有警覺,直到兇手悄悄的將小刀鏟放到她的脖子上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要死了。
被關起來的張棟不就是這麼一個人嗎!
吳昊很少這麼發火,他這次是真怒了,其他捕快也全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吳昊繼續道:「兇手殺了杜三娘以後,就開始在杜三娘的小腹上刻字。」和*圖*書
趙小寶哭喪著臉道:「不……不知道啊……」
盧峰道:「不可能,我早上去的時候,寶哥就說了,說那傢伙半夜去的杜三娘家,在裏面呆了半個時辰就走了,而且,就算杜三娘睡懶床,那她家的傭人總不能也睡懶床吧,這都已經是中午了,也不見她家的下人出門買菜啥的,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秦詩若氣急敗壞道:「這個張狂的畜牲,我一定要……」
可惜,這個時候她的嘴已經被捂住了,她想呼救也沒機會了,然後,兇手割破了她的喉嚨,兇手完全壓在她的身上,她根本無力掙扎,雙腿本能的蹬了幾下之後,她就咽氣了。」
熊虎飛起一腳,就把院門給踹開了,一進到院子里,一陣風吹過,所有人都心裏一寒,因為,風裡有血腥氣。
秦詩若委屈地道:「不是你說可以放的嗎?」
吳昊冷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但是你最好求老天保佑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否則,哼!」
趙小寶吞了一口口水,打了個冷顫。
秦詩若冷聲道:「踹門!」
其他捕快們見狀,也都更加小心了,生怕吳昊真的發起火來,那他們打又打不過,躲又沒地方躲,那就真的是怎一個慘字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