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連忙道:「什麼忙?」
吳昊便跟徐雲說了他的要求。
說完,吳昊便告辭了。
吳昊隨即道:「你想到什麼了,快說!」
吳昊的眼中不免有了一些失望,然後又問道:「對了,那伶人節會的官憑又是幹什麼用的。」
因為這些貴賓是負責給表演的伶人打分投票的,只要有了這官憑,那就可以在節會當天在任意戲台前坐最好的位置觀看,甚至還可以進出各個後台找他們的紅角聊天都可以,那些戲院的人也會歡迎之至,而絕不會拒絕。」
吳昊道:「嗯,很可能就是他,我現在很擔心一點,那就是,兇手會跟張棟碰頭。」
吳昊想了想:「我懂了,很感謝你今天給我提供的情況,這對我很重要,對了,現在離節會還有七天的時間,我要你馬上幫我一個忙,在節會之前,你一定要給我辦好。」
徐雲一愣:「實名制?又不是買菜刀,看個戲而已還要實名制?」
徐雲的臉微微一紅。
徐雲笑了笑:「呵呵,這沒辦法,誰叫市場就是這樣呢。」
吳昊也不跟他多廢話,m.hetubook.com.com開門見山道:「我問你,上次楊禮死的時候,是你們派人去收屍的,你們有沒有發現他身上少了些什麼。」
吳昊不由道:「收到的本子?怎麼,不是你們自己的編劇寫的嗎?」
徐雲一邊在心裏回想,一邊自言自語道:「他的錢袋,官印,鑰匙都在,應該沒少什麼啊……」
吳昊道:「這是為什麼?」
吳昊冷笑一聲:「有職業操守,嗯,沒錯,拿這種官憑的人確實都挺有職業操守的,包括那個被人切了小雞雞的楊禮。」
所以當時就花了五兩銀子買下來了,準備馬上就安排人排練的,那戲本是楊禮負責保管的,但是後來我去衙門領屍體的時候,那戲本卻不在楊禮身上,而我去他家裡也沒有找到。
徐雲道:「就是楊禮死的前一天啊,當時咱們收到那《鳳求凰》劇本的時候,咱們這裏好幾個管事的都拍手叫好,都認為這齣戲要是演出來,肯定會叫座又叫賣,穩賺不賠。
但楊禮死了還不到十天而已,就已經有人接替了他大司樂的位https://m.hetubook•com•com置,由此可見,伶人在那個年代的地位,真的一點都不高。
新的大司樂叫徐雲,以前是楊禮的手下兄弟,現在楊禮死了,他也終於扶正了,說實話,他心裏除了不悲傷以外,甚至還有些小激動,他誠惶誠恐的接待了吳昊跟秦詩若。
徐雲道:「我們這裏就有啊,這種官憑是我們官伶署負責發放的,我們都是發給那些懂戲的,有職業操守的專業藝術人員的,一共發了有近一百張吧。」
秦詩若一驚:「你是說張棟?」
所以咱們都是面向民間廣收戲本的,咱們覺得誰寫的戲本好,咱們隨便花點小錢買來就是了,用不著長期養著他的,否則的話,他這個月寫的好,萬一下個月寫得不好,那咱們不是白養他了。
徐雲道:「認識,他去年也賣過一個戲本給我們的,他是個當鋪的小夥計,平常就喜歡搞搞創作賺點小錢錢,也算是熟人吧。」
徐雲跟秦詩若先前的表情一樣,微微一紅,道:「是少了些東西,那個……你們驗屍的時候,應該也看到和*圖*書了吧。」
徐雲道:「是這樣的,因為觀眾們看的是演員表演,演員演的好就成,誰會管他作者是誰,誰也不在乎,既然誰都不在乎,那咱們幹嗎要花冤枉錢養這種作者。
吳昊道:「這兩樣東西很重要嗎?」
因為這戲本也沒花幾個錢,對你們來說也不是個什麼重要的事,你們辦案又忙,所以我也就不敢去麻煩你們幫忙找,也就只能算了。」
來到官伶署,吳昊找到了這裏的新掌門人,一個七品縣令死了,朝廷還要研究一段時間才能派出合適人來接替,有時候需要幾個月甚至更久。
吳昊露出顯然不相信的眼神,秦詩若也是如此,徐雲立馬被嚇住了,馬上又繼續在心裏仔細的回想起來。
吳昊道:「怎麼說?」
徐雲笑道:「這要看怎麼說了,要是圈外人的話,那自然是沒什麼用了,但是如果是圈內人的話,那作用可就大了。」
徐雲道:「要說他真的掉了什麼的話,我想他可能是少了一本《鳳求凰》的劇本,跟一張伶人節會的官憑。」
吳昊道:「在我們眼裡,一件東西m•hetubook•com.com重不重要可不是用錢能衡量的,不過我倒是挺佩服你們的,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你們花了區區五兩銀子就搞到手了,你們可真會做買賣。」
吳昊一瞪眼:「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你以前不是他的好兄弟嗎,他每天出門身上都會帶什麼,你難道心裏就一點數都沒有嗎?」
吳昊道:「沒錯了,就是這樣了,那麼,你說那兇手在節會當天,會不會出現呢?」
吳昊道:「這種官憑難道誰撿到都能用嗎?沒有實名制?」
吳昊沉聲道:「原來如此,那《鳳求凰》的本子,你們是什麼時候收的?」
秦詩若道:「這個不好說,節會那天人太多,他就算再狂妄,就憑他一個人……」
徐雲笑道:「這怎麼可能自己寫呢,從官伶署到下面的民間戲院,誰也不會專門養寫戲本的作者的。」
秦詩若點點頭:「明白了,因為兇手有那張官憑,杜三娘不認識兇手,所以兇手可以隨便編造一個身份,杜三娘也不會懷疑。
徐雲道:「那《鳳求凰》的劇本,是咱們官伶署前些天收到的一個本子。」
徐雲道:「和圖書別的什麼?」
而且那個兇手手中還有一個連官伶署的人都拍手叫好的好戲本,杜三娘是吃這碗飯的人,她自然也看得出那本子有多好了,於是兇手再用這個戲本做餌,杜三娘又豈會有不上鉤的道理。」
徐雲道:「那官憑是一張伶人節會的貴賓憑證,在節會的時候,每個表演的戲台前都有兩三排預留的貴賓席,是專門給持有那種官憑的貴賓坐的。
路上,吳昊跟秦詩若邊走邊道:「現在你該知道杜三娘為什麼會自願對那兇手獻身了吧。」
吳昊道:「不,他不是一個人,難道你忘了,他是有同伴的。」
吳昊苦笑了一聲,道:「好吧,你說的也對,那這種官憑要在哪裡才能弄到呢?」
因為寫這種戲本的作者收入都很不穩定,是很難賺到錢的,所以基本沒有人專門靠這個吃飯的,都是靠著業餘愛好在寫,情況就是這樣了。」
吳昊道:「確實,對了,那個賣你們戲本的人,你以前認識嗎?」
突然,徐雲的眼神變得精亮起來:「哦,我想到了,想到了。」
吳昊一瞪眼:「我不是指他的小雞雞,我是指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