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一個輝煌的歷史,一個偉大的文明,一個可以與華夏抗衡的文明。」
說著話。
馬丁·路德微笑著說著,彷彿來自地獄的低語。
「神的子民,只會相信神的話語。」
「智慧、力量、還有……永生。」
所有人都在思考。
沒有想到,最終被墨教給了馬丁·路德。
許銘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在馬丁·路德身上那個漆黑的蛇,在這一刻好似變成了一個奇怪而猙獰的蜥蜴,它有著四肢,有著翅膀……
這裏的義,可不是華夏觀念中的義,而是上帝賦予的義。
馬丁·路德不光是篡改了教義,他更是對文獻進行了大量篡改,他掀起的改革將拉丁文記錄的聖經全部燒毀,以至於後世都沒有了拉丁文的聖經,但,馬丁·路德不知道,最早信基督的阿拉姆人,在後世還有兩三萬人沒有滅絕,他們保留了阿拉姆文抄寫的原版聖經,可以找出篡改的地方。
她迷茫的看著一切,不明白自己的遭遇。
馬丁·路德將聖經中的「亞m•hetubook.com•com蘭」一詞,全部換成了子虛烏有的——希臘!
「我們可以將大明得來的一切知識換上新的名字,然後告訴後人,我們的先祖創造了怎樣偉大的文明。」
阿拉姆人也叫亞蘭人。
「太子。」
異端往往比異教徒更可恨。
巳蛇令,一直是空懸的。
「地理上不存在的戰略縱深,在文化和認知上存在。」
「許家也是同舟會的成員之一,我想你是明白墨教的宗旨的,推翻內算學的文明,還有什麼比徹底消滅那個文明的歷史傳承更有效的方法呢?」
馬丁·路德卻沒有在乎這位「太子殿下」,他只是環視著其他西羅人,說道:「我們向大明學習,從大明獲得一切知識,我們的後人就永遠也抬不起頭,天生會對大明崇拜而恐懼。」
許銘認識到了馬丁·路德的野心,再怎麼,許家也是漢人。
馬丁·路德正在做這樣的事情,他將聖經里的蛇又描述為撒旦,將功勞歸於神,而將傳遞善和-圖-書惡智慧的龍污衊為邪惡的蛇,又污衊為撒旦……
「放下偏見吧,太子。」
「華夏之所以昌盛、偉大,是因為它有足夠輝煌的歷史傳承,有讓我們望洋興嘆的文化。」
他走進宴會大廳,昂著頭說道:「聽說你們為了對付大明,準備集合力量攻略北商洲,但我覺得,光是物質上的戰爭可不夠。」
最早皈依基督,並飽含血淚與滄桑歷史的亞蘭,全部被替換了,馬丁·路德毀掉了真正的歷史,背棄了主的信義,編織了一個彌天大謊!
「朋友們。」
「這才是應對鄭和艦隊最好的方法。」
這看似是先進的,但馬丁·路德的核心卻是「因信稱義」。
沾染著那鮮紅的血液,輕輕舔舐,迷醉道:「瞧,多麼旺盛的生命力。」
許銘握住腰間的手銃,進入了劍拔弩張的狀態。
這種事他不可能答應。
馬丁·路德的眼睛一翻,竟是變成了豎瞳……
馬丁·路德一點也不在意火銃的威脅,他平靜無比地說道:「西羅洲是神的領地,hetubook.com.com大明是無法統治這片大地的。」
只有許銘說道:「這沒有任何意義,當鄭和艦隊重新起航之後,一切謊言都會被拆穿。」
同舟會並非一直是滿員的,十二個生肖令,在大明有九個,而大明之外,一直就只有佛羅倫薩的美第奇家族和波斯的薩非家族是成員。
你信上帝,你才有義,你虔誠,你才能得到賜予。
「這是這場戰爭的真正關鍵所在。」
許銘拔出了手銃,直接對準了馬丁·路德的腦袋。
「這毫無意義。」許銘說道。
馬丁·路德將教義核心的「上帝對罪人的懲罰」改為了「上帝對信徒的賜予」,人不再可以買贖罪卷獲得救贖,但可以信上帝獲得救贖。
馬丁·路德平靜無比地說道:「我知道您在顧慮什麼,但我既然敢說出這個計劃,必然有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不是依靠墨教的權勢來威壓。」
什麼是「因信稱義」?這句話出自「義人必因信得生」,這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話,但它的解釋卻很荒唐。
他說:「我hetubook.com.com將賜予你們藍色的血,賜予你們龍的血脈。」
「華夏有那麼多的書,而我們卻只有聖經。」
「不要拘泥於一個族群,因為,我們很快就將與那些人不一樣了。」
「我們將成為更高階的種族。」
亞當夏娃吃下金蘋果,從此知羞恥,分善惡,得智慧。
這不就是得到了文明?
或許,他也有這個資格,他拿到了生肖令。
在這個教廷正在販賣贖罪卷的時代,馬丁·路德提出了「人不能通過做什麼,無論是捐錢,還是慈善,還是買賣贖罪券,來獲得救恩」。
馬丁·路德仰頭,他看著許銘,沒有半點退卻,就像這個異端根本不尊重教皇一樣,也不尊重查理五世一樣。
「我讀華夏的書,發現了一個道理。」
許銘感到了不詳,而其他西羅人卻只有激動,馬丁·路德拍了拍手,便有人押著一個嬌俏的少女進來,女孩是那樣的可人、健康。
冰冷地說道:「我不答應,收起你的主意,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是一條巨大的,漆黑猙獰的蛇。
「和*圖*書我們需要自己的文明起源,需要自己的輝煌歷史。」
下意識的。
巳蛇令是特殊的,許銘從家譜中得知,這塊令牌至少兩百多年都是空懸的,如今看著馬丁·路德,他好像看到了西羅人神話當中的伊甸園,看到了引誘亞當夏娃吃下金蘋果的蛇。
而馬丁·路德則用指甲輕輕劃破了她的脖子。
憑空捏造的歷史,如何讓人相信?
我殺人放火搶劫,但只要我信上帝,我懺悔,我就是好人。
也就是說。
他們不是墨教的那種偏執狂,墨教不拘泥於一族一姓,以文明為棋盤,許家不行,他們需要華夏文明的先進,才能保持他們對各族的碾壓。
而馬丁·路德伸手罩住了她的臉,黑色的炁流轉出來,很快女孩好似遇到了極致的恐懼,掙扎,尖叫、撕心裂肺,終於昏死,休克。
在場的所有西羅人都眼睛一亮,哪怕是保羅三世都是如此,唯獨許銘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抗拒,但仔細想想,只覺得好笑。
核心是信。
許銘看到了許多,一時間竟然從馬丁·路德身上看到了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