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超然的力量，對人口密集的城市而言是災難性的。
李敬。
柳思思是國都柳家人，鐵定不是陳靖查到的。
「嗯，這個我懂。」
步入了五境，他比誰都清楚。
陳靖瞪眼，摸出手機「啪啪啪」一頓操作。
很快，兩人來到客房。
沒那實力，別說接觸，你連知情的資格都沒有。
「伯父你將名單發送到主人的仙信上，我這就開始查。」
「這事全交給重案六組不太合適，我在北城那麼多年，也還是第一次見到五境大妖在我的地頭上撒野。事情不能就那麼算了，搞事就得付出代價。」
「伯父，我……其實已經五境了。」
「明白，我會注意的。」
「小礙。」
李敬沉默。
李敬一副「我攤牌我不裝了」的表情開口，順勢透露出一絲自身氣息。
「……」
貌似是北城巡查分局局長，六境大高手陳靖……
「這些事你目前暫時還接觸不到，哪天等你五境了搞個局長噹噹成為一方震懾，你才有可能接觸得到。我手裡這份名單你別惦記，看過就算了。和平條約是雙向的，外泄大妖身份信息是毀約行為，萬一鬧出亂子是我們人類理虧。」
掛斷手中電話，李敬面色古怪。
「陳伯父好，超算零件半小時內就能送到。」
「行。」
「你小子……今年當真二十一歲？」
陳靖見他沒做言語，嘴角含笑。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李敬居然真有那麼大能耐。
陳靖淡然開口。
小礙發聲，道。
「主人，無書到了。」
「名單用完以後直接銷毀掉，不要留任何痕迹。」
「你小子藏那麼深，不告訴我也就罷了，連雨然都瞞著？」
李敬無言。
有著六境修為的陳靖何其敏銳？
「……」
話說一半，小礙嵌在支架上的本體屏幕亮起，有個未知號碼撥叫進來。
「我轉你兩億，幫我整一套，剩下的權當人工費。」
小礙眼睛一亮，望向李敬。
「知道。」
陳靖查看過調查結果垂眼思索了一陣，起身道。
「這事你藏著一點是正確的，雨然那裡我來搞定。江旖旎那小娘皮，你能瞞著就瞞著。如非必要，你也別要ｍ.ｈetｕbooｋ.ｃｏm.cｏm
輕易透露真實修為。你既是巡查又在管理局有職務，五境的消息若是走漏出去，高層定然會派人過來與你協商，到時你想留在江海很難。我國五境不能說少，但遠不足以平攤到每一個城市。目前好去處基本都已經有人，搞不好得被分配去鳥不拉屎的地方。」
……
「沒錯。」
李敬聞言神色一僵。
「等我的超算到了完成組裝，你應該能辦到給我弄個智能助手？」
陳靖聞言抄起手機又是啪啪一頓操作，對李敬道。
「你如果堅持留在江海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到時巡查局留不了你，管理局更留不住，你只能老老實實當個小市民。龍宇國對五境不會拘束，但一個不聽從調遣的五境免不了要被穿幾雙小鞋。等哪天你要到了六境，你才完全當個自由人，明白？」
「走暗網黑市，五百多萬就搞定了。」
緊接著，他又是神色一僵。
陳靖是奔著小礙來的？
聽過陳靖這兩番講述，李敬下意識點頭，有點消化不過來。
這種級別的妖物，怕是陳靖本人碰到都沒法拿下。
正想再說點什麼，陳靖嘴巴「嘖」了一聲。
這一陣小礙攪亂整個暗網黑市低端市場，無書從中狠撈了一大筆。
這邊兩人說著話，另一邊小礙得出了調查結果，寬屏上顯露三十四份身份信息。
許久，他低聲詢問。
「……」
小礙好說。
說著，他轉頭看向滿臉驚疑的李敬。
五境以上的力量不比尋常。
「新年已過，我應該是二十二歲。」
混個局長噹噹成為一方震懾，他沒這種想法。
不等李敬說話，他訴說道。
「你是覺得你家伯父我只坐在辦公室里發號施令，還是覺得巡查系統被來回黑入了數次我會不知情？」
「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進到屋裡，他往二樓柳思思的房間方向看了一眼，異樣道。
「不過她以這點實力怕是保護不了自己，國都柳家不是善茬，她那位母親連我都要忌憚幾分。你要守著她往後困難不會少，自己掂量著點。」
陳靖微微一笑，上前坐到超算前拿過滑鼠和-圖-書逐一查看信息。
李敬趁此機會也是記下了所有簽訂和平條約定居在江海，是「合法公民」的大妖們的容貌與名字。
「我，五境。」
捕捉到李敬故意透露的氣息，他一臉不可置信。
儘管知道陳靖對自己沒惡意，可在他面前自己跟自己身邊的人好像完全沒秘密似的，這種滋味真心有那麼點操蛋。
李敬咳嗽，如實道。
彷彿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陳靖收起手機道。
「組一台多少錢？幾個億？」
這事，只能是江旖旎說的。
「主人，組裝超算需要零部件我們的商戶里有現成的，我聯繫送貨員送來。」
「借你家人工智慧一用，我要查點東西。」
五境，等同於一個個行走的核彈頭。
自身修為已透露給陳靖，往後他能接觸到的幕後之事必然更多，沒必要急於一時。
怪異著瞅瞅某人，陳靖低語。
但勝在成交量大呀！
陳靖說在門外，李敬當然不能說不開門。
「五百萬，一台超算！？」
陳靖挑眉，來了興緻。
不過李敬轉念一想，又是釋然了。
話沒說完，陳靖道。
陳靖拿起手機發送了一條消息，囑咐道。
李敬擺手，道。
徹底攪亂了市場不談，一天刷好幾萬單。
這，豈不是意味著所有五境以上的大妖都在巡查系統里有信息留檔？
「這台超算是她自己組的？」
「你手裡怎麼連這種犯忌的東西都有？」
陳靖聞言嘴皮子動了動。
陳靖沉默。
「秘境最後的行動中我個人有點奇遇，突破了。」
提前記下，免得回頭殺錯妖搞出亂子來。
陳靖回應，道。
達到六境，方可真正無拘無束。
像他這樣在體制中的五境，得聽從調遣。
說著，他淡淡道。
小礙甜美一笑。
「咳。」
「嗯。」
陳靖沒少為他費心，他知道。
「一千萬人工費，回頭讓小礙按雨然的形象給我來個智能助手。」
「陳伯父你要急著辦事，可以讓主人先收著。反正超級計算機組裝得讓主人來，伯父你自己是組……」
李敬並不是一個人出來，身邊另還有一個中年帥大叔。
完了這中年帥大叔，看著還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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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靖的話也說得很明白。
李敬乾笑。
陳靖手裡居然有這種東西？
五境大妖名單？
「另外實話我也不怕告訴你，要不是有我扛著，僅你手中的人工智慧是江觀紋送的這一點，你早被盯上了。」
「不用花費那麼多。」
陳靖進門見到裏面是一台正在運轉的超級計算機，眉頭一皺。
權衡了一番利弊，李敬低語。
說罷，他似笑非笑道。
別墅外牆門外，無書立足在李敬家門前翹首以盼。
思及此處，李敬猶豫要不要跟陳靖透個底，告訴他自己其實已經是五境。
但他這對世界幕後的那些事很感興趣。
單拿李敬自己來說。
眼見自己打過電話別墅門很快打開，無書精神一振。
碰到大量「經驗包」，說是奇遇沒毛病不是？
「你這小女朋友倒是挺勤快，去了管理局坐班，將一切整理得井井有條，回來還修鍊那麼拚命。」
陳靖此時正瞅著超級計算機屏幕，窺視屏幕上在小礙操作下迅速閃過各類數據。
「前陣子小礙說想要電腦，我也沒想到她會給我組一台超級計算機回來，買都買了我總不能丟了不是？」
站在陳靖身後看著他查看調查結果，李敬多少有些驚訝。
「伯父你找小礙是為了查五境大妖？」
「除了思思沒人知道，雨然也還不知道。」
李敬如今又有需求，無書第一時間便接單跑了過來。
「半小時差不多快到了，小礙你提到的暗網送貨員……？」
六境大妖……
另一邊，小礙得到指示做出回應。
「伯父你既然早就知情了，為什麼……」
夜幕昏黑。
五百萬能搞定的東西，人給了兩億！
說著，他講述道。
但他不曾想到，這位伯父其實已為自己遮擋了那麼多風雨。
……
這世界，終究是用實力說話。
李敬微笑。
說罷，他絮絮叨叨著道。
「小礙在客房裡，伯父你隨我來。」
「如果科研院的人找你要回人工智慧，你給嗎？」
重重吐了口氣，李敬詢問。
就這半個多月，他掙到了好幾年都沒辦法掙到的錢。
李敬聳肩。
果然，陳靖就在門外。
他和圖書倒沒覺得巡查系統如何垃圾，只是陳靖一早就有察覺，讓他有點接受不過來。
李敬回應說著。
李敬見此沒去打擾。
陳靖在這期間粗略查看了小礙的所有調查結果。
「……」
「行了，閑話說到這裏。我這裡有一份江海市大妖名單，小礙你幫我查一查，我要知道他們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哪裡活動，做過什麼。不要通過巡查系統，用其他方法。」
這得有多恐怖？
要不對五境以上大妖進行管束，指不定哪天蹦出來一隻，那就可能是數千萬人的傷亡。
……
「為避免大規模衝突造成毀滅性災害，長久以來巡查局都是對安分守己的妖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不代表巡查局能容忍大妖這一級別毫無顧忌混跡於人類社會之中，所有大妖都需得在當地巡查局完成登記簽訂和平條約方可定居，否則一律驅逐。」
說著，小礙比劃了個「請」的手勢。
說話間，超算豎屏亮起，小礙的虛擬形象穿著女僕裝從屏幕里走下來，拉起兩側裙擺行了個標準的女僕禮。
他正無語，陳靖開口。
陳靖這話信息量略大。
「這事江旖旎那小娘皮是否知曉？」
「伯父你先進來說話。」
驟然聽得這麼一句，他懵了一下，瞪眼轉頭。
陳靖瞧見小礙有虛擬形象能從屏幕上走下來，且智能程度超高居然還懂得認人，定睛打量了她兩眼。
默然側身，李敬道。
聽得李敬呼喚，小礙甜美的話音響起。
原本無書對此沒抱多大期望，權當幫李敬一個小忙賣個人情。
李敬聞言尷尬一笑。
小礙這超高的刷單效率，比送高級會員三檔里的昂貴靈物都來錢快。
「伯父，我們去收貨。」
「小礙不知道陳伯父你具體要查什麼，信息都已集中完畢，伯父請自行查閱。」
不知不覺，二十多分鐘過去。
蛋疼之餘，他又忍不住暗暗問候了江旖旎一頓。
李敬聽過他言語，點頭道。
「有些東西通過巡查系統也能查到，但效率沒那麼高且其中涉及到不少敏感信息，我不能明著來。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只能到你這借力。」
「好，辛苦你了。」
李敬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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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是金主爸爸，那不得勤快一些？
他怎麼知道小礙的？
這女兒控，還有救嗎？
小礙認得陳靖，只是沒有過正式交流。
暗網黑市，沒那麼簡單。
說好的幫忙隱瞞？
沒轍。
其他李敬不敢說，陳靖不是那種無聊到會查他底細的人。
不聽話就得穿小鞋。
「不要小看巡查系統，每年妄圖侵入巡查系統的人不計其數。其中有不少成功的，自以為沒被發現，其實早在掌握之中。你那人工智慧確實有點本事很難追溯，但如果巡查總局的技術人員連這點小事都應對不了，那也沒必要養著他們了。」
「江海市現有五境大妖三十二人，六境大妖兩人。身份信息皆已核實，個人賬戶資金流動也已調查完畢，另外還有近一個月里兩萬七千八百九十八份相關監控記錄。」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在幾分鐘內毀掉整個北城區。
清了清嗓子，李敬轉頭出聲。
江海五境大妖竟然有三十二人之多，完了還有兩個六境！
話音未落，李敬兜裏手機震了一震，兩億到賬。
揣著電話起身，他快步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說到底。
冷不丁聽得如此言語，李敬止不住側目。
陳雨然？
李敬應了聲，道。
「伯父，你……」
陳靖點頭，舉步進門。
大妖，需得在巡查局登記過簽訂條約才能定居？
相關考量，他原本就有。
「你在秘境里時……不是四境後期嗎？」
他這話，很是真實。
他知曉小礙存在並非是刻意調查過李敬，而是小礙數次黑入巡查系統被巡查總局技術人員捕捉到了痕迹。
「如果伯父需要，當然可以。」
有簽和平條約的大妖碰到了肯定不能貿然衝突，否則可能惹出禍事。
說著，他望向小礙。
陳靖如此財大氣粗，李敬能說啥？
甚至無書自己一個人根本跑不過來，喊了好幾個同行才沒耽擱了送貨收貨。
「應該馬上會到。」
某人家裡擱著一台超級計算機，他並不知情。
「這些個簽訂和平條約的妖都不見有問題，看樣子作案的並非江海本土妖物，我得去拜訪幾個朋友問問情況。」
作為暗網快遞員，在低端貨物運送中無書撈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