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售賣可疑事物的攤位被規劃得明明白白，以商場格局布置，中間留出給予顧客同行的走道。
畢竟玉憐此時正像是個溫順可人的小女人挽著李敬的胳膊，一副以他為主的模樣。
玉憐身上致命的誘惑，是真的致命！
「別，看上什麼你只管說，我不差這點錢。」
在這美女滿地走的世界背後，有著一個共識。
懷揣著疑惑，玉憐跟隨李敬來到攤位前。
這……
黑市裡不僅有妖，更還有人。
西北方向，正是舊城所在。
「好。」
其他先不管，找到兩個大妖賣低階妖物的攤子沖了，撈波經驗把卡了大半月的51級的升上去。
「獨有空間？」
活了百來年，她豈止是精明？
說實話。
玉憐見狀微微一愣，隨後嘴角含笑挽了上去。
緊接著，一道無比恐怖的流光瞬息摧毀了攤位上所有的籠子，將其中低階妖物悉數抹殺。
撇開讓她感到不安的那一份感受，她對某人印象很好。
「走，我們過去看看。」
「李巡查你有女朋友了嗎？」
二級巡查，正常是三境修為。
要不是親眼見所，李敬真不敢相信江海作為國際型一線大城市竟然能有亂到這種地步的灰色地帶。
難不成他對飼養低階妖物感興趣？
四人正一臉懵逼著，李敬冷著臉取出巡查證件攤開。
「我對妖不感興趣。」
這些血條水準都不是很高，基本都在三境左右，有少量四境在走動。
這些被作為商品的低階妖物都是堪堪蛻變，整體強度非常低。
這會正主沒見到，李敬咋興緻那麼高？
絕大多數要麼一看就是癮君子，要麼一看就知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往黑市裡面走著，玉憐小聲詢問。
話說一半，李敬一把搶過兩塊幽魂石塞玉憐手裡。
但在這世界，情況大有不同。
每一個籠子里，都關著一隻腦袋上帶血條的妖物。
除此以外，偌大的攤位上還有三個人形妖物守著。
玉憐的美貌與妖嬈不是無人垂涎，而是沒人敢覬覦。
不用知道是什麼，便可確定這些都是犯忌不可公開售賣的物件。
……
玉憐點頭，順手取出一張改貌符改變了自身容貌。
街hetubook.com.com頭四處，充斥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李敬到來，不值得他們在意。
四境妖物。
不過影響更大的，毫無疑問是玉憐這位大妖。
李敬對低階妖物的熱衷，顯而易見。
一路往黑市裡面走，李敬片刻沒做停留，完全無視了周邊攤位。
舊城中心的地下停車場很大，底下有整整三層。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
驟然見此情景，玉憐周身一顫，茫然轉頭。
「售賣低階妖物的攤位應該在黑市裡面深處，我聽朋友說過，那倆大妖在黑市深處開闢了很大一片獨有空間。」
即便是知曉地下黑市存在的玉憐也沒想到，一個才剛搞起來沒半個月的地下黑市可以這麼熱鬧。
？？？
其中，還隱隱夾雜著些許血腥味。
李敬結實有力的胳膊，令人相當有安全感。
「當然。」
從見面開始，李敬便彬彬有禮。
「李巡查你別誤會，我只是好奇隨便問問，並不是那種意思。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找個巡查處對象。而且你別看我這樣，我還是挺挑剔的。我開啟靈智百年有餘，至今還未有能讓我看得上眼的男人。」
她怎麼著都沒想到前一秒說要買東西送自己的李敬，下一秒就變臉直接亮出巡查的身份。
是他終於認識到自己的魅力了？
重點是在攤位正中心後方擺放著的一整排百多個籠子。
只有足夠強大的修為，才能叫一個女人在到處都是美女的大環境里脫穎而出。
玉憐聳肩，道。
……
一個三境巡查敢單槍匹馬殺過來，要麼是得了失心瘋，要麼是有底氣。
「歡迎兩位貴客，不知有何需要？」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重新做人，你們現在走來還得及。」
留意到玉憐，他們自然也就留意李敬了。
李敬偏頭。
這鬼地方，剛好也是沒有道路監控的盲區。
單一一個拿出來的經驗，給李敬塞牙縫都不夠。
李敬點頭。
攤位上三隻妖物見到巡查證件，臉色集體白了一白，如遭雷擊。
舊城內的街道，相當灰暗。
「我們下去，一會要是動手，玉小姐你呆在旁邊看著就行，免得對你的生活產生影響。」
在和_圖_書這種地方，她也相信李敬會比較冷靜，不會貿然與人起衝突。
李敬很是闊氣地開口，微微一笑。
一層二層，堆滿了各類建築垃圾。
李敬駐足環顧周邊，看到了不少血條。
沒過多久，李敬與玉憐來到一處位於舊城深處中心的地下停車場入口。
確定源頭是玉憐，那就好辦了。
她對李敬充滿了好奇，想要嘗試了解。
貌似不太可能？
見著如此消息內容，李敬挑眉。
一路從舊城外邊進來，路上他沒見到妖物。
「嗯？」
難堪不難堪，姑且不論。
他們背後，可是有兩個大妖撐腰的。
然而玉憐到來，由不得他們不在意。
這不，在四境妖物說話間，原本沒敢過來的兩隻小妖不懷好意著一左一右分散堵在了李敬兩側。
巡查！？
凌晨兩點多的時間，區域內喧囂一片。
就算有關係，她作為五境大妖也由不得這幾個菜雞冒犯。
話音未落，招待兩人的四境妖物很是利索地將兩塊幽魂石取了過來，點頭哈腰著道。
舉手投足透露著致命誘惑的玉憐走在舊城街道上，沒有哪怕一人敢多瞧一眼。
抬眼看去。
那是一個相當寬敞的攤位，在地下停車場深處佔據了方方正正好大一塊區域。
到了三層，豁然開朗。
？？？
越漂亮、越顯得完美的女人，往往就越恐怖。
眼見守著攤位的四境妖物將矛頭指向自己，兩個三境妖物甚至堵住了李敬的去路，玉憐神色漸冷。
一個不受她天然魅惑影響的直男，無異於是八字犯沖的剋星。
別說事情跟她沒關係。
隨手摸出手機，是小礙發來的消息。
「主人，西城閘道口出入記錄顯示，審查院那兩名資金有異常的守衛最近一個星期有頻繁出入西城。道路監控記錄顯示，兩人每每進入西城都是往西北方向走。不過具體到了哪裡，小礙沒有找到精確監控記錄。」
一旁兩個沒敢過來的三境妖物。
四境妖物冷冷開口，絲毫不慫。
瞧見攤位，李敬眼睛一亮，加快腳步。
不得不說，這鬼地方的亂象超乎想象。
兩個五境大妖明目張胆搞了個地下黑市，應該不至於連個小弟都沒有和*圖*書，感情是聚集在黑市裡面。
再拒絕一次，那就是不識趣了。
李敬見到這四境妖物腳下一頓，扭頭看看跟在身邊的玉憐。
這些妖和人，無一不是違法份子。
對她這樣生來便受無數男人追捧的女妖來說。
玉憐。
「李巡查，下邊就是地下黑市。那一雙五境大妖不一定在，但裏面有不少人形妖物。部分是他們的小弟，部分是蹭場地做生意的。」
李敬與玉憐進到地下三層，初見這情景都是有些驚訝。
一個四境血條4921，兩個三境血條分別是3467和3813。
玉憐堪稱深不可測的修為，比他們近期才認的兩位「大哥」恐怖了不少。
看樣子，自己是找對地方了。
正想呵斥一句，眼前冷不丁劍光一閃，三顆頭顱翻飛。
視線掃過偌大的攤位上琳琅滿目的商品，玉憐發現攤子上的東西雖然犯忌但都是難得的稀罕事物，標價相當昂貴。
「前輩，你身為大妖將巡查引來，手段如此下作，是想引起大妖之間的紛爭？」
這……
瞅瞅明明有美妖相伴，目光卻一個勁往黑市裡面看著的李敬，玉憐張了張嘴，悻悻然閉嘴。
一旦打起來，經營著黑市的兩個五境大妖必定被驚動火速趕過來，屆時他再厲害也獨力難支啊！
一眼看過去，沒有一間店面是做正經生意。
話才沒說兩句，丫一句話就把天聊死了。
「這攤子上除了這些低階妖物，其他你有什麼看中的嗎？看上說出來，我送你。」
只要搞定了玉憐，一個區區三境巡查敢在黑市露頭，今天他不可能有命回去。
是啥情況？
他們很清楚。
從雞鴨貓狗到蛇蟲鼠蟻，城市裡常見的動物、寵物都能在籠子里找到。
正想說進去瞧瞧，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震。
黑市怎麼會有巡查過來！？
街上四處可以看到穿著暴露的女郎拉客，另還有行色可疑的人到處分發小廣告，甚至有在公然兜售違禁品的。
攤位上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有靈物、寶器、有奇物。
才剛入手兩塊幽魂石的玉憐。
她作為以千嬌百媚聞名的狐妖，眼光高點有錯嗎？
血條長一點的，有三四百。
剛他還感覺和-圖-書有些奇怪。
李敬聞言扭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黑市裡有不少妖物，她有必要隱瞞一下自己的真實容貌，免得被妖認出來事後會有麻煩。
眼見某人一臉爺有錢沒必要為我省的表情，玉憐美目撲閃了兩下。
這些，不值得在意。
稍稍一想，他們便認定玉憐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機會只有這一次，你珍惜著點。」
搶了東西再秀身份的李敬，得了失心瘋的概率很大。
落地站定，李敬隨同玉憐走進舊城。
「他們的生意擺在那裡算是一個Vip地帶，有專門負責看場子的打手。凡是去到那裡的，安全也有受到保證。」
聽著玉憐自傲的獨白，李敬眼睛眨巴兩下。
一間又一間按照商業街模式開發的店面，沒經過任何裝修敞開著店門，掛著各種各樣可疑的牌子。
道路上來來去去的人群。
在玉憐的引領下往舊城裡面走著，李敬左右看了看。
李敬聞言「嗯」了聲，往停車場入口底下看了看。
街道兩邊，到處都是無人處理的垃圾。
李敬此來的目的十分明確。
完了兩人此來，應該是奔著查案來的。
他這麼做，難道不怕被群起而攻？
玉憐見他步伐加快，不由露出疑惑的神色。
到了黑市裡面，能不動手她肯定不會動手。
但放在一起，總量相當可觀。
黑市裡有不少妖，更還有不少人類商販。
攤位上三隻人形妖物既是守衛也是商販。
「就是只屬於他們兩個。」
鐵樹開花？
有商販在叫賣，有顧客在問價，更還有在討價還價的。
「這裏的東西好貴，你沒必要為我那麼破費。」
雖然兩者都比玉憐弱，但弱不到哪裡去。
擱在他穿越前。
這李敬，會不會聊天啊？
至於李敬，無視就好了。
在停車場入口止步，玉憐壓低話音。
才剛被她認定是鋼鐵直男的李敬，突然轉性說要送她東西。
論做女人，玉憐很會。
一個近似是地下賣場的集市坐落在地下三層，熱鬧非凡，人潮湧動。
你別說。
只是他左看右看，並沒有見到售賣低階妖物的攤位。
「……」
「我要這兩塊幽魂石可以嗎？」
「這樣？」和_圖_書
入目，是李敬一身青色長袍負手而立迎向黑市出口位置。
輕咬了下紅唇，玉憐道。
大笑、尖叫、怒罵不絕於耳，時不時還有令人浮想聯翩的喘息從陰暗的街頭巷尾傳出。
每個人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妖也是同理。
再細看李敬的證件，三隻妖物齊齊看向玉憐。
他想找的，是賣低階妖物的地方。
再次掃視攤位，玉憐沒選擇比較犯忌的東西，點了兩塊綠色的石頭。
不至於被一個三境巡查給生生唬退。
「我有說要給錢？」
像玉憐這樣貌美如花，有著遠遠看她一眼便讓人忍不住想將她摁在地上摩擦的女人出現在舊城這種地方，妥妥會惹來數之不盡的麻煩。
玉憐微愣，失笑道。
玉憐見他四處張望，輕聲道。
玉憐愣神。
「單身百年，貌似不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
她以與朋友相處的口吻找了個話題，明擺著是主動想拉近一下彼此的關係。
短的一點，就只有幾十。
……
李敬眨眨眼，曲起一條胳膊。
「貴客你真有眼光，這兩塊幽魂石是能助長元神修為的好東西，擱外邊靈物市場價值少說七千萬一塊。我們這裏賣五千萬，兩塊總計一個億，兩位是掃碼交易還是仙信轉……」
李敬只換了肩章沒換證件，所以他的證件上仍還顯示是二級巡查。
妖與妖一眼就能看破彼此，且能對對方修為有一定感知。
不過現在，她覺得自己還是消停一點比較好。
「巡查辦事，閑人退散！」
此刻在人來人往的地下黑市之中，李敬拿出了男士應有風度，她作為女士不介意迎合一下。
其中大部分商品或多或少透露著相對詭異的氣息。
一次婉拒，是客氣。
很快，他在黑市相對深處的位置看到了一排密密麻麻的血條。
混跡于黑市，他們可不是什麼善妖。
玉憐這會，整隻妖都是懵的。
與玉憐同行，李敬倒也不擔心會有麻煩。
偶爾女人一下，感覺還挺不錯。
收起手機，李敬望向玉憐。
好好的，沒必要給自己找氣受。
瞧見兩人筆直過來，攤位上唯一的四境沒敢怠慢，搓著手一臉巴結的表情迎上來。
沒有能看上得眼的，也不能怪她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