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男朋友……
猶豫片刻，李敬選擇司馬當活馬醫，帶著陳雨然御空而起沿著地宮邊界前行。
「理論上來說，我們是沒辦法進去的。」
這座地宮，大致等同於三個江海市。
李敬沒動這些東西。
李敬回應，道。
得此回應，陳雨然眼睛一亮，飛快說道。
重點是。
威娜所說，基本與他事先猜測一致。
李敬有了決定，威娜自然不會反對。
令李敬在意的是。
不過這不是重點。
「塔？」
「既然沒法進去，為什麼裏面會有一座塔？」
與小乾坤界在地域盡頭會存在混沌邊界一樣，地宮裡也存在著混沌邊界。
李敬皺眉。
就好像是建造在一朵又一朵雲彩上。
所以。
然後僵住出不來了……
……
「你有沒辦法讓我們去到那塔的所在？」
這會大半座天空之城，已進入到的小乾坤界里。
地宮內在，異常廣闊。
他為什麼不把宮門推開？
李敬聞聲微愣。
不過在驚鴻一瞥中，李敬也確實有捕捉到雲層后疑似是建築的東西。
陳雨然見此愣神，異樣道。
「怎麼了？」
李敬聞聲莞爾。
「這塔的存在超乎尋常，那裡是一處獨立在此處空間之外嚴格意義上又屬於同一空間層次的亞空間。這般手筆應該是有人打碎了牢不可破的混沌邊界，而後強行在虛無之中開闢了一個獨立空間。這等能耐堪稱逆天，即便是在空間權能上掌控已一定程度能與至高神比肩的我也做不到，說不準連至高神本尊來了都辦不到。」
此刻他可以輕易察覺，有三種規則之力在整個宮殿建築群中持續不斷地產生影響。
高階靈物、靈植，數不勝數。
世界盡頭的概念，陳雨然是知道的。
他們眼光再高，不至於連天地靈根都瞧不上吧？
剛剛過來這一路，他始終觀察著地宮四處，不曾見到有塔存在。
自己不久前說過的話，她當然記得。
這地宮整體也就是三個江海市那般大小。
李敬見狀稍許沉默，緊了緊她的小手道。
陳雨然應聲。
陳雨然。
同一時間。
「混沌邊界內在是無盡的虛無空間，裏面沒道理可以有事物存在。撇開混沌邊界，虛無空間你應該知道，想必不用我解釋。」
目光巡視左右，李敬牽著陳雨然來到近處的一座宮殿建筑前，而後伸手輕撫宮殿正門。
不過混沌邊界，她是頭一次聽說。
這三道規則，於一方天地而言是最為基礎的規則，同時也是無數規則中比較特別具有唯一性的規則。
這丫頭……
整座天空之城都快被搬完了，始終沒見天一道門的師長輩與強者們的痕迹。
？
且事實和_圖_書上。
有能力將這三種規則烙印在建築之中，造就出這麼一座天空之城的人，更難以想象其要還活著會有多麼強大。
遙望高塔，李敬有點哭笑不得。
懷揣著一絲疑慮，李敬將天空之城最後的一片建築收進了小乾坤界。
陳雨然見李敬把威娜召喚出來則是微微愣神。
「嗯。」
她並不知道李敬的小乾坤界最開始是什麼模樣，也不知道某人有了小乾坤界以後喜歡往裡面搬東西。
城都整個搬走了，還是沒找到人甚至沒見到些許痕迹，接下來要怎麼辦？
「停一下！」
「嗯。」
「這塔的所在有什麼名堂，你先給我說說。」
李敬與陳雨然很快進入到地宮內部，隨後雙雙皺起眉。
且是臭名昭著的那種。
在同一天又一次得到召喚，威娜滿臉疑惑。
甚至天地靈根的靈物，有足足百多件。
女朋友說的都對！
一個奇點，在距離李敬與陳雨然所在附近的混沌邊界上產生。
當然。
這會陳雨然身上穿的也是天一道門的「校服」。
豈不是意味著等自己去了仙域，想回現世隨時都可以？
秘境通道開啟，探索隊通常會等空間通道穩定以後再進去便是為了避免意外陷入虛無空間。
剛開始。
在小礙作為小乾坤界的天道意志存在之後，李敬對規則之力的認知已不再受到境界限制，只要小乾坤界里有的規則，他只要見著了就能辨識出來。
陳雨然回應。
就眼前來看，別說找尋天一道門師長輩的隊伍，兩人就算想去找道源果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雖然不知道他曾做過什麼，但通過天聖境天道當初的隻言片語不難推斷，記恨著至高神的不光是天聖境天道，大世界天道也惦記著。
兩人轉悠了小半圈。
說話間，李敬帶著陳雨然下到地面之上。
見著了混沌邊界，李敬與陳雨然大致有了預估。
由於這一次李敬不是要借用威娜的力量，她的力量投影呈現沒那麼龐大，其體態是正常女子。
回過頭來。
須知。
「威娜。」
這怎能叫抄家呢？
陳雨然轉頭，臉色有些難看。
進來地宮的人，多是為了尋寶但不至於連地宮內存在的建築都不放過。
他們都去哪裡了？
李敬，他們不認得。
一座青色的塔，坐落在前方不遠的混沌邊界深處。
之所以李敬能聽到她言語，只因識海中存在著她的精神烙印。
這一下，她想不反應過來都不行。
然而再回過頭來。
見著李敬與陳雨然，他們集體打出一串問號。
李敬看到了塔，陳雨然自然也是看到了。
轉頭凝望了混沌邊界片刻，https://www.hetubook.com.com威娜眼底綻放精芒。
一聲輕喚。
「……」
僅是小半個小時的樣子，李敬地宮入口一路收取到了深處。
李敬口中一路收過去，是個好主意。
「天空之城中沒有道門中人探索過痕迹，說明他們可能沒往天上走，指不定是被其他的東西給吸引了。你先別擔心，我們到處看看再說。」
顯而易見。
！！！
陳雨然見狀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空間、重力、時間。
塔的所在，是一處人為強行開闢且獨立存在的空間。
威娜並非本體降臨，而是意識體無法與旁人交流。
李敬尋思著說了句，道。
李敬還是求穩一座一座宮殿往小乾坤界里塞，塞了一大片以後見「天空之城」內在似乎沒啥防禦機制或者禁制什麼的，乾脆開始大刀闊斧一片一片搬。
百多名天一道門所屬有所察覺，陸續睜眼。
「敬，南邊雲層後面似乎藏著某種建築。」
再到虛無空間，現世已有無數的科研人員研究過。
也就在李敬有所思緒間，空間置換完成。
當然。
天一道門這票人，真心不是一般地勇。
陳雨然聽不到威娜的話音。
？
若要有人誤入其中必然迷失，很難再出來。
怎麼跑過來了？
「如果不出意外，天一道門的師長們這會就是在這座天空之城某處，可能是遇上了某些變故也可能是被困住了。這地方有點大，我們現在沒有明確的方向可以參考，不如一路收過去。」
正疑惑著，眼前宮殿忽然憑空消失。
然而面對青色高塔的存在，她有種強烈的感覺，天一道門的師長與強者們極有可能就是淪陷在了存在於混沌邊界深處的高塔中。
「工具人」威娜的力量投影悄然在李敬背後現身。
李敬這是……
眼前，他倆進不去混沌邊界。
那裡面，存在著一座塔？
然而他把整個天空之城全數搬空，依然不見天一道門的師長輩與強者們，連些許痕迹都沒有。
然後是很關鍵的一點。
空間、重力、時間。
她在小乾坤界里，可以打開去往現世的空間通道？
「走，到天上去看看。」
去地表找人？
明明是偷不知道是誰的家……
會不會是此前靈靈說到正在竊天的欺天者睡在裏面？
他看到了陳雨然說到的塔。
陳雨然，卻是有不少人認識的。
不過現在，她知道了。
「象徵著世界盡頭的混沌邊界。」
令兩人有些疑惑的是。
撲閃兩下美目，陳雨然好奇詢問。
剛好這時，雲層涌動遮掩了所有。
二人御空而起，很快穿過雲層。
這邊陳雨然正不知道該說什麼，李敬望向威娜和圖書。
「那塔不是在地宮裡，而是在圍繞著地宮的黑暗裡。不過有可能是我看茬了，你速度太快我沒法肯定，我們回去看看。」
威娜有很明確地說到。
與此同時。
這，好大的手筆！
她不理解。
地面的情況，只在雲層間隙之中有過留意。
TM好像還真不是一般的有可能！
「建築？」
緊接著，她的力量投影暴漲迅速放大達到這處層疊空間幾近容不下的地步，而後一指點出。
？
不是欺天者還能是什麼？
不過這沒啥好杠的。
地宮中理應會存在很多兇險才對，他倆這一路卻是啥也沒碰上，難不成這裏存在的兇險已被此前進來的天一道門師長輩與強者們清理乾淨了？
「敬？」
圍繞著地宮的黑暗，不就是混沌邊界？
他與陳雨然也是看到了地宮的盡頭。
李敬點頭。
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李敬聞言愣了又愣。
正要接著走，陳雨然忽然出聲。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空間開始置換。
這很合乎情理不是？
陳雨然也是有些犯難。
轉頭看向後方，李敬應了聲好，帶著陳雨然往回走。
隨之，李敬與陳雨然雙雙感受到了一股拉扯之力。
不過李敬轉念一想，又有些索然無味。
卧槽！
威娜的力量投影耗盡了能量緩緩消散，在李敬腦海里留下一句話音。
不光是陳雨然，李敬也有這種感覺。
沒走多少路，李敬停滯身形，眉頭緊鎖。
安靜，且神秘。
李敬聞聲止住身形。
李敬微愣，下意識抬頭。
「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座塔。」
緊接著，兩人吃驚地發現雲層上方竟然有著一整片連綿不絕的宮殿建築群。
至高神，也是一名欺天者。
正對此有質疑，陳雨然道。
混沌邊界之中，那純粹是無盡的虛無。
李敬與陳雨然面面相覷。
不過眼前，李敬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為了能更仔細，李敬刻意放慢了不少御空速度。
正大眼瞪小眼著，陳雨然忽然瞥見天邊雲層涌動間顯露出些許疑似建築的事物，眼睛猛地一亮，出聲道。
入目人群，陳雨然面色一喜，而後與李敬先前一樣由衷敬佩這票天一道門的前輩。
「主人你確定要去那裡？」
有那麼多高品質靈物、靈植乃至是天地靈根級的靈物存在，天空之城一座座宮殿之中靈氣格外濃郁且清新，保持原樣即可。
天一道門的師長輩與強者們似乎並沒有探索過天空之城的建築。
這……
他家主子有多能耐，她多少有一點數。
陳雨然又不得不承認。
空間置換。
「主人，塔中存在不可力敵。若驚醒了對方，你可以暫且避其鋒芒躲進小乾坤界再和*圖*書召喚我，在小乾坤界里作為先天神祇的我可以直接降臨為你打開去往現世的空間通道。」
整個宮殿建築群，保存相當完好不像是有經歷過多少歲月流逝的樣子，富麗堂皇巍峨莊重。
最騷的始終還是他們有能力可以進去。
他與陳雨然出現在了塔的近前。
眼前威娜也沒讓李敬失望。
假如真如他所想。
混沌邊界塌陷。
剛剛兩人全程都在雲層之上。
這些宮殿皆是存在於雲巔之上，宛若一座天空之城。
威娜可以感受得到，有個極為危險的存在正在塔中沉睡。
確認到自己沒看錯，她轉頭看過來。
「要送你們進去倒是不難，此處混沌邊界有被打碎過，表面上看起來是恢復了不錯但要再次打碎不會有多難。只要找到脆弱的位置，我輕易可以憑藉空間權能把主人你們送過去。但我可以感受得到，那塔中有個極為危險的存在在沉睡，憑我的力量投影對付不了。」
以李敬的御空速度，不消片刻就能轉悠一個遍。
然而抬眼看過去。
成就了至高神位，擁有空間權能的威娜一眼看到塔的存在便掌握了不少信息。
「走！抄家！」
這會威娜也只是一小部分的力量投影，不似先前那般強大，可以影響到她。
陳雨然。
她一五境，怎麼有能耐可以進來的？
沒有任何聲光色彩。
沒給威娜正面回應，李敬道。
能輕易回現世又如何，大世界天道可不會允許他回去。
他嘴上叫陳雨然別擔心，然而落地望著僅是飛沙塵土平坦到不行的荒地，他一時間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星辰秘境過去某位頂級強者的行宮？
有強橫的九境元神支撐，他偷家更是信手拈來。
這種事真的可以辦到？
想進去看看？
他這一路沿著混沌邊界走，確實沒留意過邊界裏面是什麼情況，全程都在觀察地宮內部。
他們，是真能溜達。
能同時掌握這三種規則的人，絕不可能是等閑之輩。
地宮是這幅模樣，倒也不算如何重要。
總之先把整個地宮走一圈，看看能不能有發現。
作為現世人，陳雨然對此確實有不少了解。
當真是一處地宮？
地表上啥也沒有，能找著什麼？
眼看李敬臉色古怪得很，陳雨然疑惑出聲。
陳雨然緩緩打出一個問號，而後猛地一瞪美目。
雖然覺得混沌邊界中會存在塔很不合理，但既然陳雨然說看到了，有必要走上一遭進行確認。
正不解著，李敬望向威娜指了指存在於混沌邊界中的高塔道。
入目的是一片枯寂荒蕪的土地。
連他這正兒八經掌握了空間規則的也不敢說進去虛無空間，他們怎麼敢進去的？
聽過李和_圖_書敬言語，陳雨然沉默不語。
立足雲巔注目雲層之上的宮殿建築群，李敬由衷感嘆。
想要連建築都不放過，也得像李敬這般擁有一個小乾坤界才行。
「可能……事情就是那麼巧。」
估計，天一道門的師長與強者們是通過某種方式去到了塔的所在。
此刻面對李敬的話音，陳雨然發現。
關鍵是。
仍還是五境的她，自然看不懂成片的宮殿建築為什麼能夠立足在雲巔之上，但這不代表她意識不到這些宮殿建築非常特殊。
「敬。」
所以。
這……
威娜剛剛說啥？
「可能是那塔所在是另一處空間。」
威娜點頭，話音再次在李敬腦海里響起。
就算能進去，虛無空間也肯定是不能亂闖的。
李敬偷家，早已是熟練工。
這裏……
「這黑色的邊界是什麼？好像想進去沒那麼容易。」
尚未來得及站定，兩人抬眼便見到有百多名身著天一道門「校服」的修行者集體坐定在塔前，正在入定修鍊。
不光是李敬，陳雨然也是滿頭霧水。
相比李敬此前在天聖境發現的層疊空間內部要大上不少。
入目儘是荒蕪，連個能作為參照物的物件都沒有，他們總不能隨便逮一個方向走著碰運氣吧？
「事情我大致理解了，你直接把我跟雨然送過去，剩下的我自有決斷。」
「剛剛那一座宮殿被你收取進去小乾坤界后，是否仍還能飛在天上？」
強行打碎混沌邊界，在無盡的虛無之中開闢獨立空間不僅是她做不到，連同樣掌握空間權能至高神系領袖的至高神都辦不到。
下一秒。
李敬把威娜找來是為了什麼。
塔內正沉睡著的，大概率是打碎混沌邊界開闢獨立空間的主。
乍一眼看過去。
李敬聞聲看過去，猶豫了下，道。
真要有塔存在，他如何會看不到？
威娜見狀下意識順著李敬所指看去，而後美目一瞪露出錯愕的神色，接著其話音在某人腦海里響起。
地宮本身已是無主之地，見著好東西哪有不收走的道理？
沒有草木植被也沒有生靈活動，有的只是一地飛沙黃土。
與此同時。
沒過多久。
說著，她又道。
那裡沒有時間與方向的概念，甚至可以說沒有空間層次的概念。
這些好東西，多是以盆栽、裝飾等形式存在於宮殿之中。
這邊，李敬眉開眼笑著扭頭。
聽得威娜如此講述，李敬面色逐漸古怪。
沒多想，李敬拉過陳雨然。
說話間，他抬手觸及身邊的混沌邊界，手掌不可進入分毫。
反倒是在李敬極為高效的偷家行動中，兩人有在一間又一間宮殿里發現不少好東西。
連至高神都辦不到的事，他辦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