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野蠻生長
第一百零四章 嫂子,我錯了

嘔——
楊歷年哈哈大笑:「除非他們不想混了,否則就不會報警!即使醫院報了警,他們也不會說出來咱們是誰!」
酒桌上,周東北聽土豆講了下午發生在市醫院的事兒。
「你說就干這個行不行?」
其實他很清楚這些人的行事作風,可還是很擔心,「七哥,孫大馬棒他們不會報警吧?」
不一會兒,楊歷年他們都出來了。
「呦,王哥在家哪,那我明天就不過去了!」
回去的路上,天已經擦黑兒。
眾人哈哈大笑。
「……」
鄉長家到了,還沒等敲門,就聽院子里那條德國黑背咆哮起來,這條狗特別凶,平時吳洪也不敢放。
「好!」他也是個爽快人,「都是兄弟,客氣話以後我就不說了!」
「好嘞,謝謝嬸兒!」
一旁的沈波差點沒哭出來,「不是……我操,還真干哪?」
楊歷年又吐了幾口,感覺舒服多了,擦了把嘴,蹲在那兒大喊:「嫂子,我錯了,明天王哥不在家的話,我去給你洗腳!」
沈波罵了一句:「我咋就聽不懂你倆說話呢?」
www.hetubook•com•com嘔——
二驢子邊吐邊喊:「小紅,小紅,哥賊想你……」
「兒唬!」
所有人又是一陣大笑,這才散了,各歸各家。
看到周東北,她明顯就是一怔。
「對!」郝忠海大笑,「大|波,喝服他!」
才大年初六,飯店都沒營業,郝忠海和沈波回家端了點菜,五姐又燉了一盆酸菜粉條子,就在楊歷年家喝的。
楊歷年家門前的衚衕里。
「為啥呢?」
「老李?」
老嫖和二虎惦記了好幾年,一直想整出來吃了,可這狗竟然不吃外人給的東西,害的他倆浪費了一個大白饅頭和一包耗子葯。
沈波蹲在前院的牆根下又開始了,大頭和趙光腚蹲他身後敲著背。
他嘿嘿笑了起來,「我、我就說吧,還有我沈波喝不服的……」
「因為這是規矩!」
郝忠海連忙幫他叩背,可這味道太沖,結果他也吐了,於是一個傳染一個,土豆、二驢子、老四……都扶著牆開吐。
「為啥呀?」沈波拉著長音,想起領導家餐廳里的和_圖_書那些好酒,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沈波還在繼續。
望著他瘦高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楊歷年用力摟住郝忠海的脖子,「老海兒,你、你覺得能行?」
沈波覺得自己都快把胃和小舌頭都吐出來了,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瘋子,走,咱回去接著喝!」
沈波雖然沒弄明白這倆人打什麼啞謎,可從心眼裡感激周東北這番心意,於是也連忙說:「必須滴,七哥說你沒喝多過,我咋就不服呢?」
周東北笑了笑,「不進了!」
他不由想起了第一天收雞蛋,在張大軍家豆腐房的偶遇……
一個男人大吼:「我操你媽楊老七,皮子又緊了是不?」
李紅河猜測著他手裡拎的是什麼,他始終也沒想明白,這小子要接近鄉長是什麼意思。
可這東西不能給他李紅河,這是要送給紅升鄉鄉長吳洪的!
秦秋笑了笑,「是東北啊,過年好,也給你爸媽帶個好!」
郝忠海也喝多了,說話明顯不利索了,「大、大|波呀,你瞅你這點能耐,這麼個小任務都完成不了,以後、以後能不能別和*圖*書再吹牛逼?」
郝忠海哭笑不得,「行,你牛逼!」
「東北,進屋吧?」李紅河打開院門說。
周東北見他此時空著手,知道禮物年前應該就送過了。
「瘋子,今晚必須得多喝點,我哥倆請你!」他說。
沈波拄著車把有氣無力,「又餓又累,你倆瘋了吧?人家這麼大的領導,一再要留咱們喝酒,咋就非得走呢?」
她訓斥起那條黑背,狗果然不叫了,踢踢踏踏,陳香巧小跑著過來拉開了院門。
周東北笑笑沒說話,他知道,郝忠海一定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楊老七,你們他媽天天在我家房后吐,招狗呢?」
大頭邊吐邊罵:「我操,再……嘔——,再也不他媽和瘋子喝酒了,他就不是人,嘔——」
楊歷年說:「真、真要去干這個?」
他當然不好進去,因為手裡還拎著東西,大過年的登門,還能再拎走不成?
兩個人往鄉長家走,路上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我覺得行!」
李紅河早就穿戴整齊,也沒再客氣,「走吧!」
五個小時以後。
嘔——
「少喝點,早hetubook.com.com點回來!」
周東北嘴角掛著笑,「試試?」
大年初七,下午一點,周東北拎著東西,準時到了李紅河家。
……
「海哥,想好做什麼了嗎?」
嘔——
「這就對了!」
「試試就試試,我沈波喝酒就沒怕過誰!」
……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郝忠海懶得解釋,側過頭說:「瘋子,費心了!」
「你個豬,聽不懂就對了!」郝忠海罵完后大笑起來,十分暢快!
「干,必須得干,明天我倆就去找張叔,他、他活多,先跟著他干,也能賺點零花錢……」
「沒……」楊歷年才說了一個字,瞬間噴了出來。
「嬸兒,過年好!」他打了個招呼。
「你就知道吃!」郝忠海罵了一句,「我相信人家是誠心誠意留咱們的,可即使是這樣,也不能留!」
周東北往院子里看,是李紅河的媳婦秦秋,女人長得其實還行,就是太瘦了,估計連80斤都沒有。
今晚圖四和馬小花沒來,據說是去外地親戚家借錢,回來就要開始他們的放印子錢事業。
沈波蹲在地上,一隻手拄著牆和圖書,吐了個天昏地暗,周東北用力叩著他的後背。
郝忠海用力晃了晃腦袋,努力讓神志清醒一些,「瘋子的意思很明顯,這事兒不、不能急!」
周東北扶著他,「波哥,我不行了,再喝半兩就得吐,真事兒!」
院子里傳來女人的聲音,是吳洪媳婦陳香巧,這女人大手大腳,嗓門也亮:「大黑別叫了,煩人不啦滴,麻溜趴下!」
兩個人相視一笑,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院子里傳來女人的聲音。
仔細聽,原來是前院房子里傳出來的,儘管隔著窗戶,又是冬天,可女人的聲音依舊清晰高亢。
「廢話!」郝忠海說:「真幹才有可能,不幹的話,就啥都沒有了!」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楊歷年嘆了口氣,覺得也是好事多磨,就沒再說這個話題,問他:「你說,瘋子到底能喝多少酒?」
「不知道,今晚都沒少喝,你看他有一點醉意嘛?」
周東北笑道:「海哥,你要是再這麼客氣,可就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眾人相互攙扶著,目送周東北騎車走了。
「真滴?」沈波瞪著血紅的眼珠子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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