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相也好,真理也罷,永遠不具有絕對性……」
「知道你為啥乒乓球打得好嗎?」周東北問她。
「什麼是好人?什麼又是壞人?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嗯……」他想了想,「就像我們看待某件事情一樣……」
「七哥,以後公司會需要很多人,各種各樣的人,但盡量不要再用社會上的人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即使事件中一方是好人,卻也不意味著另一方肯定就是壞人,反過來也一樣。」
今天是周東北這個未來姑爺請客,大夥都十分開心。
嘩——掌聲響起。
「你說在這個過程中,劉二狗變過嗎?」
「沒有。」他自問自答繼續說:「其實變的一直都是大眼兒,是他的心在變!」
「都說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可大學不是終點,它只是你人生的起點,校園很大,希望不要迷失自己!你要記住了,盛春,你是大森林的孩子,你要始終向著燦爛的陽光,你要把根深深扎在這黑土地里,你要慢慢的、慢慢的健康茁壯成長!」
「
和圖書我們絕大多數人,往往覺得事實真相只有一個,非黑即白。」
「沙場那邊我跑,可人手不夠用,你想怎麼辦?」楊歷年問。
「來吧,讓我們共同舉杯,祝我老弟前程似錦,乾杯!」
「等在山上找到死去的老黃以後,他再去看劉二狗時,那種感覺莫名其妙的就會消失了……」
周東北接著說:「你也知道,我這麼折騰,不過就是想讓家裡人過的好一些而已!」
大夥鼓起掌來,盛春已經紅了眼眶,盛夏微微側著身子,揚起的俏臉上,愛慕絲毫不加掩飾。
前幾天晚上,他拿著兩萬塊錢去了家裡,已經賠過禮道過歉了,兒子的醫藥費又一分沒讓家裡花。
……
一個小時后,周東北牽著盛夏的小手,漫步在小蘭河的河畔。
自從兒子跟著周家老二以後,家裡的條件越來越好,這是有目共睹的,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都是兒子的命,但願經過這兩次事情以後,他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楊歷年吸溜了幾下鼻涕,伸和_圖_書手拍了拍他。
紅升鄉終於出了一個大學生,鄉政府院里都拉上了大紅條幅,還放了好大一掛鞭炮。
「此心不動,隨機而動!」
「所以,你不能打退堂鼓,兩個兄弟走了而已,未來可能還會有!可這就是人生,在我們前進的路上,有人能跟上,有人會掉隊,這就是命,是他們的命,強求不來……」
「為啥?」
大夥紛紛起身,酒杯撞擊發出了悅耳的聲音,熱情洋溢,周東北坐下以後,大夥都讓盛春講幾句,他很少參与這樣的場合,靦腆的不敢說話。
「招聘!」
今天是升學宴,盛春以469分的高分,被黑龍江大學建築工程學院的土木工程專業錄取!
參加宴會的有周家五口,包括爺爺周國柱,以及盛夏一家、二虎和老嫖的父母。
朴漢江慌忙攔住了他,不讓他繼續往下說。
酒菜上全,大夥一起鼓掌,讓他整兩句。
黑暗中。
「親情、友情、愛情……心萬萬不能變!」
楊歷年若有所思起來,他在暗指張大蛤蟆這件事?還是https://m.hetubook.com.com
在說陳軍兒?又或者是說社會上這些人?
楊歷年想了想,「要不我再找幾個小兄弟……」
「瘋子,你說咱們是好人嗎?」
這天晚上,周東北請客,就在旭日飯店最大的包間。
酒過三巡,周東北舉著酒杯給老嫖父母賠禮道歉,說自從滿囤跟著自己做生意以來,已經住了兩次院,自己對不起二老等等。
三是他的人脈,不管是市局還是分局,一個電話能解決很多問題了,還需要誰鎮場子嗎?
469分確實是高分了,因為1987年黑龍江省的高考錄取分數線,文科是452分,理科450分;而北京文科是450分,理科470分。
「明白!」
周東北續上了一根煙,身子歪了歪靠在了一側樓梯扶手上,輕輕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都說相由心生,其實變化的從來不是別人,而是我們自己!」
「和好了,不過看不出來在沒在一起。」她又笑著說:「我現在打乒乓球的技術突飛猛進,市局秋天有個乒乓球大賽,單位還推薦我了呢https://m.hetubook.com.com
!」
宴賓樓那邊還在裝修,孫廣志去醫院替下來二虎,郝忠海是最後一個到的飯店,四家人中就缺老嫖一個。
「其實,很多時候,真像是個多面體,每一面都是真實存在的,這取決於我們這些旁觀者觀察的角度。」
「因為底盤低……」
「現在又加上你、老嫖和二虎這些好哥們,咱們就踏踏實實賺錢,努力過的更富裕一些!等咱們翅膀硬了以後,再幫幫咱們的父老鄉親,讓我們的家鄉也能更美更富裕,僅此而已……」
「你?」盛夏氣的粉拳亂飛,結果一把就被他摟進了懷裡……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二是如今他在社會上的名頭,還有誰敢嘚瑟?
「七哥,去年在新青,你答應過我的,你說過的話我記得清清楚楚!」
「你說:帶上七哥,如果能讓咱家鄉富起來,我楊老七情願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他是真明白,如果說去年的時候,瘋子還必須用自己來鎮場子,可此時已經不用了!
宴席結束。
周東北推辭不過,只好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輕咳https://www•hetubook.com.com兩聲:「大春兒是個好孩子,十年寒窗苦,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他不負眾望,憑藉著多年的努力和拼搏,自信與執著,終於金榜題名!」
老盛家在自己家院子里足足擺了三天的流水席,兩元五元的紅包收了不少,就連鄰屯一些很少走動的親戚都來了。
月色與河水靜靜地融在了一起,東北晝夜溫差大,白天驕陽似火,夜裡穿著半袖微微有些涼。
一是自己在!
「就像大眼兒家的老黃丟了,就因為劉二狗偷過一次,於是他怎麼想都覺得是劉二狗乾的,看到他以後,也覺得他鬼鬼祟祟,越看越像個偷狗賊。」
「比起正邪對決這種簡單幼稚的套路,我們生活中更常見的,是兩個好人都在為不同價值的正義而戰,或者兩個壞人都在為了彼此的利益在相互撕咬……」
煙頭繼續,一明、一暗……
黑暗中,周東北咧嘴笑了,「咱們就像小草,長在田裡時讓人厭惡,頂著大太陽也得除之後快!可如果咱們換個地方生長,在那些牛羊的眼裡,就是最可愛的……」
周東北問:「那對老頭老太太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