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兩句連續出現了兩個『午』字,讓這首詩的格調就下來了,我畫蛇添足補上兩句吧!」
周東北起身舉起了酒杯,大夥也都站了起來,酒杯撞的「噹噹」響。
人見人愛就是狂。
「不行!」
中午的酒宴結束后,馬小花就送方有容回去了,抽煙的太多,她坐久了也累。
「行了——!」
穆桂英委屈極了,「嫖總,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能幹啥呀?干、幹活唄,飯店一天天的這麼忙……」
不用拿葯補!」
一夜忙十個。
大夥笑的暢快,笑聲過後,周東北端著酒杯說:「馬哥,過來幫我吧!」
只有姬老騷沒笑,他仰頭望著燈,這一刻,有種便秘詩人的風采。
大夥安靜下來,你媽的,讓你作詩,不是背誦小學課本好嗎?
老嫖差點沒哭出來。
楊歷年一口汽水都噴了出去,大夥更是哈哈大笑,老嫖氣的起身抬腳就踹,兩個人打鬧起來。
馬小花說:「你在這兒不是挺好的嘛,跟著我風吹日晒的幹啥呀?」
馬小花第一個鼓起掌來,https://m.hetubook.com.com雖說他以前對這傢伙沒啥印象,可畢竟是老嫖新交的好朋友,又是文學愛好者,面子還是要給的。
大夥又一次鼓起稀稀拉拉的掌聲,二虎沒憋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緊接著是楊歷年和地瓜、三胖子,隨後全屋的人都開始大笑。
周東北說:「行了,不難為你了,以後就跟著馬哥吧,跑林業局可是夠辛苦的了,不過比飯店賺的多!」
穆桂英瞥了一眼老嫖,「好是好,可我還是想跟著你……」
「來,走一個,祝我們的馬總日進斗金,早生貴子!!」
李長海兒一臉迷茫,「我就想問、問問,當午是誰,為啥被鋤、鋤禾日了又、又日?」
大夥又開始大笑。
嫖總好辛苦。
大夥嘻嘻哈哈,都看著兩個人。
穆桂英聽瘋子哥這麼問自己,不由用力眨著小眼睛,琢磨著這都一年多以前的事兒了,自己哪兒還記得清……
一首詩吟完,包間里一片安靜,雖說破天荒的不是那首《江城子》了,可hetubook.com.com你媽這是為了慶祝馬小花出獄?怎麼聽著是給他自己唱讚歌呢?
大夥又哈哈大笑起來。
上午槍不閑。
「不行,人家騷兄都吟詩了,他差啥呀?」周東北搖著腦袋。
有了第二句,下面的就順了,「幹了一上午,還有一下午!」
又是馬小花第一個鼓起掌來,他憋著笑,十分辛苦,「不錯不錯,好詩,好詩呀!」
大夥爆笑起來,誰都知道他說的「干」是什麼意思。
「鋤禾日當午。
土豆剛坐下,三胖子也站了起來,「我、我——我也會!」
嫖總真辛苦。
穆桂英翹著小手指指,柔聲道:「哥,你、你記性真好!」
「鋤禾日當午。
嫖總賊、賊辛苦。
「鋤禾日——日——日日日——日當午。
白天店裡忙。
晚上用藥補。」
「別扯犢子。」周東北臉一板,「你現在作一首詩,我就讓你跟著馬哥!」
「行,讓孫哥帶帶你,等你熟悉了以後,就讓他回來幫我!」
都落座以後,穆桂英小聲對馬小花說:「哥,我想過去跟和-圖-書你……」
眾人皆驚,不錯嘛,起碼順口!
大家又都看向了這個裝逼犯。
「木材吧,相對能簡單一些,我這個腦子在裏面待久了,不太好使!」馬小花說。
馬小花點了點頭,他也沒問工資獎金什麼的,誰都知道他周瘋子不會對不起朋友,尤其他們這種關係,更是沒的說。
「廢話!」馬小花罵了起來,「我可是要當爹的人了,得賺錢養家,你就算不要我,我也得死皮賴臉貼上去!」
好吧!
姬老騷搬開了椅子,背著手連走幾步,這一刻彷彿東阿王附體,馬上即將七步成詩……
楊歷年斜著眼睛,「操,我他媽看你就是欠削!」
馬小花哭笑不得,這兩個貨可咋整,一首打油詩而已,還媽的整啥格調啊?
啪啪啪!
掌聲稀稀拉拉,站前七哥罵罵咧咧,可這些絲毫都不影響姬老騷的興緻,他用手整理了一下油膩的中分頭,清清嗓子,張嘴道:
周東北不再開玩笑,「公司主營兩塊,一是建築材料,以後一定還會有建築工程;二是木材貿易,你自己選!」
「https://www.hetubook.com.com
好嘞!」穆桂英開心的差點蹦起來。
大夥目瞪口呆,你小子明明是開窯子的,啥時候踏上的文學這條路呢?
豬大腸屁股都抬起來了,「我來一首……」
噗嗤——
周東北想了想,「還記不記得咱倆第一次在四哥那兒遇到,我和你說過什麼?」
就聽老嫖一聲大吼:「再他媽吟下去,老子就得射血了!」
穆桂英憋得臉紅脖子粗,他連小學都沒念完,哪兒會做什麼詩呀!
馬小花有些撓頭,見他可憐巴巴看著自己,就和周東北說了。
床板嘎嘎變新娘。」
姬老騷說著說著就上了頭,站起來意氣風發,「為了慶祝馬哥王者歸來,此時此景,我必須得吟詩一首……」
你媽的!
我操!
大夥很無奈地呱唧了幾下,因為那首《江城子》已經聽的耳朵都起了繭子。
馬小花看不過眼了,「算了!」
老嫖「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伸手一指,「穆大娘們,要走了是不是?你就敢可勁兒埋汰我了是不是?你給我說說,我幹什麼一上午又一下午的?」
那邊兩個人還在打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土豆站了起來,笑道:「我也來一首!」
穆桂英咽了口吐沫,「我、我給大家破個悶兒行不?」
「那、那……」他抓耳撓腮,吭哧了好半天終於冒出來一句:「鋤禾日當午……」
還「人見人愛就是狂」?我呸!
姬老騷又站了起來,搖頭晃腦,「不妥,不妥呀!」
豬大腸這個鬱悶哪,好不容易想好了兩句,只好憋了回去,撓撓頭又坐下了。
下、下、下午玩命杵。」
大夥都看向了他,就連老嫖和姬老騷都停止了打鬧。
「別呀!」老嫖愁眉苦臉,「那我不就失業了嘛!」
老嫖問:「哥,讓馬哥干點啥呀?」
「我說:既然你以後跟著小馬哥玩了,得學學吟詩……想起來沒?」
這一下就好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時間大夥七嘴八舌,一個個搖身一變,都成了非著名田野派詩人……
穆桂英也急了,一腦袋的白毛汗,好半天終於整出了下一句:「朴總好辛苦。」
周東北笑道:「來飯店當總經理咋樣?」
少女媳婦全都愛。
「我乃興安姬從良。
三胖子說:「你、你沒念、念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