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還是夏丫頭厲害,對社會上那些死纏亂打、甚至開始明目張胆要撬行的,她帶上二虎,或者拉上七哥,直接上門就是一頓大嘴巴!
為什麼!」
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
捲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她提出來的,算了,這麼長時間的兩地分開,也是早晚的事兒!」說著話,他去門口穿鞋,「我出去走走!」
徐輝見歌曲結束了,老闆在換錄像帶,有人嚷嚷著該輪到自己了。
徐輝「哦」了一聲,明顯感覺到她有話要說。
「……」
他轉身要走,不料撞到了身後的人,於是趕快賠禮道歉,「不好意思,對不起!」
兒子走了,徐輝母親掉了眼淚,「老徐呀,你說你這心咋就這麼大?兒子都多大了?你見過哪個幹部這個年紀還不結婚的?」
她把削好皮的蘋果放在了托盤裡,「吃個蘋果!」
那邊明顯猶豫了一下,聲音不大,「這兩天我一直想和你說,可今天又是周大哥結婚,我就沒說,回家以後思來想去……」
「這是咋了?」他媽連忙去推窗戶,問他。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可瘋子和盛夏一直都處的非常好,她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
算了,不能把再把寶押在他身上了……
馬文和圖書靜不是良配,其實自己早就感受到了,可能是因為初戀的原因,情感上一直捨不得。
閨女25,人家小夥子也32歲了,再不結婚說不過去,可如果真結了婚怎麼辦?能讓兩個人長期分居生活嗎?
「快六點了。」
「啥?!」他媽先是吃了一驚,隨後眼圈就紅了,雖說那丫頭有點傲氣,可人長得漂亮,又是醫院大夫,和兒子真是相當般配。
這個男人非常聰明,他能感受得到什麼,卻一句都沒問過,更沒試探過什麼。
「剛處的時候你咋不說呢?馬後炮!」
「那也比以後再離婚強!馬俊才就是個投機分子,他的家教我徐某人始終不敢恭維……」
徐輝本想和馬文靜沿著河沿走一走,也能醒醒酒,他是專程為了這次婚禮回來的,可馬文靜說頭疼想回家,只好送她回去了。
馬俊才知道姑娘心裏不好受,佯怒道:「能不能少說兩句?」
不得不說,這瘋子和夏丫頭真是絕配!
馬俊才嘆了口氣,他也不想這樣,本來覺得徐輝是工大畢業的高材生,姐夫是方振,他又給李長江做秘書。
想到這兒,不由呵呵笑了。
仔細想想,對於自己工作的事情,姐夫一直沒伸手,姐姐又一直不太喜歡馬文靜,現和*圖*書在看,從基層做起是對自己的鍛煉,又何嘗不是對馬文靜的試金石?
一縷清香沁入心脾,徐輝驚訝起來,「是你?!」
瘋子背後還和朋友們開玩笑品頭論足,哪個姑娘眼睛大,哪個小媳婦手真白、腰真細……可真事到臨頭時,馬上退避三舍,嘻嘻哈哈,又不讓人難堪……
徐輝父親擺了擺手,「去吧,走一走散散心,別去喝悶酒!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
她拿著話筒怔怔出神起來,三年半的光陰在腦海中一幕幕閃過,自己的初吻、初戀……一切一切,都給了這個氣質儒雅又博學多才的男人,就這麼結束了嗎?
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
「誰提出來的?為啥呀?快和媽說說……」
「喂,文靜,有事兒?」
咣!
「嗯,在家呢,睡著了,哦,幾點了?」
擦乾淚不要問。
「咱們……咱們分手吧!」
房間里越來越暗。
「方便嗎?」
自己不再提這個名字,也很少參加他們的聚會,可能也正因為如此,他和周東北之間的來往沒有以前頻繁了。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不否認,這裏面有徐輝警告過自己的原因。
馬文靜起身就走,「行也是你們,不行也是你們,以後我的事兒你們和-圖-書
別管!」
她對瘋子的敵意掩飾得再好,也瞞不過自己的眼睛,一開始只是以為她是擔心自己,沒多久就發現,由愛生恨的可能性很大!
他漫無目的地沿著人行路走著,心思雜亂,今年春天開始,機關下海的人多了起來,自己是應該耐下性子好好工作,還是也下海去迎風破浪趕趕潮?
可萬萬沒想到,李長江竟然把這小子下放到了那麼遠的地方,而且還是個副手!
「沒事兒!」那人往旁邊讓了讓。
「別出去了,媽給你做飯……」
不知不覺走進了商業街,前面圍了好多人,一圈人群里傳來卡拉OK的歌聲:
房門被她用力關上了。
徐輝把手裡的煙蒂按在了滿滿的煙灰缸里,起身笑了笑,「沒事兒,和文靜剛剛分手了!」
只要自己踏踏實實的,心裏始終裝著老百姓,想著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走到哪兒都能有一番作為!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馬文靜母親張蘭在市政設施處任副職,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削蘋果皮,聽到女兒的哭聲,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仰起頭說:「有啥哭的?徐輝今年32了吧?這個年紀本應該一飛衝天前程似錦!」
瘋子確實優秀,無論是外型、性格等等,對女孩的吸引力都很大,馬文https://www.hetubook.com.com靜在上初中的時候,通過盛夏認識了他,小女生有這個心思不奇怪。
馬文靜本來還算平靜,可聽到這句話就哭出了聲,哽咽著剛想再說話,就聽他說:再見,緊接著聽到的就是忙音了。
徐輝父母打乒乓球回來了,進屋就嚇了一跳,滿房間的煙。
實話實說,自己恨過周東北,甚至和徐輝剛剛在一起的時候,也有著一絲絲的報復心理。
徐輝沉默了約有五秒鐘,「文靜,謝謝你這幾年給過我的美好,謝謝,真的謝謝!」
「現在可好,跑出去那麼遠,還能有什麼出息?你能辭職跟著他去蹲山溝子嗎?他呀,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天高皇帝遠的窩著吧!」
晚風徐徐,吹散了徐輝最後一絲愁緒。
可真和他在一起以後,漸漸的,自己真愛上了這個男人,所以在周東南結婚那天以後,在後來的這三年多里,在他與周東北的交往中,自己從來沒使過什麼壞,更沒再說過周東北一句壞話。
那是一片廣闊天地,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回家以後,他躺沙發上就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傳呼機的「嘀嘀」聲吵醒了。
可以說方方面面都相當不錯,自己家屬於是高攀了,又覺得以方振的政治智慧,一定會給他安排好。
「哎和_圖_書——這孩子。」張蘭臉色難看起來,「你怎麼就好賴不知呢?」
永遠難忘記。
而對於那些單位的女人,盛夏反而裝不知道。
至少我們還有夢!
瘋子這幾年風生水起,暗戀或追求他的女人可是不少,單是自己知道社會上的女孩和幾個單位的大姑娘小媳婦,都不下十個了。
一首歌曲,聽得他心潮澎湃,讓他的意志堅定起來,想起了父親的諄諄教導,從基層做起又怎麼了?
迷迷糊糊拿出來一看,已經連著呼了三次,起身拿起沙發旁的座機回了過去。
擦乾淚不要怕。
他被歌聲吸引,站在了圍觀的人群中,聽著這首剛剛流行起來的歌曲,有些觸動。
自己遇人不淑,那是因為自己優柔寡斷,怪不得別人。
想想人家一個大姑娘跟了自己,無論怎樣還是要負責到底,於是也就盡量忽略相處中的一些小瑕疵。
她做的這些,瘋子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就是裝不知道。
聽說前年秋天有一次竟然還動了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從那次以後,再沒一個人敢生撲周大老闆的了。
徐輝可不傻,再是當局者迷,也漸漸明白了她的心思,或者說是明白她家裡人的心思,笑了笑說:「沒事兒,有啥就直說。」
婚禮結束后,留下的幾桌都是周東北社會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