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北擺了擺手,「你弟妹老猛了,我是真怕她……」
周東北也不打岔,笑呵呵地看著他說瞎話。
「為啥呀?」袁松問。
「是是是,不然我能罵他嘛!」大黑熊連連點頭,見也只能這樣了,就站起了身,「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瘋子,老七。」大黑熊一臉真誠,「咱都這麼多年朋友了,給袁松這臭小子一個機會,麻煩喊上姬兄弟,還有老嫖,咱好好喝上一杯,也讓袁松給姬兄弟賠禮道歉,二位覺得怎麼樣?」
……
走進辦公室,就見周東北已經從會客沙發上站了起來,站在那裡笑道:「也不知道熊哥要來,不然一定得下樓迎接!」
周東北提醒他:「要我說膽子再大一些,完全可以把一座座山頭承包出去,養林蛙!還有松塔、榛子和蜂蜜,都可以搞!」
袁松見大哥這是真急眼了,還要下車來削自己,連忙喊:「我知道了,知道了,晚上就去……」
二虎聲音不大,可能是走廊舉架比較高,聲音顯得特別渾厚:「熊哥,二哥請你進來!」
瘋子說對了,他說等公司開業以後,大黑熊肯定會過來請客喝酒,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和*圖*書來了!
徐輝眉頭已經微皺,反問他:「這就吃飽了?」
徐輝一拍桌子,「對對對,這個好!」
兩個人越說越興奮,周東北又講起了如何用鋸末子製作菌袋,利用一些當年遺留下來的防空洞養殖木耳等等。
於是又勸:「要不就少喝點兒,沒事兒!」
兩個人喝了一會酒,周東北問起他在那邊的工作和生活。
「嗯吶!」
周東北笑道:「上山虎不好嗎?」
大黑熊暗罵架子真大,可此時此刻還能說什麼,笑呵呵邁步走了過去。
楊歷年聽不下去了,暗罵這貨還真是能屈能伸!
周東北說:「畫的怎麼樣?這是我請哈爾濱一位大師畫的!」
「瘋子,你幫我出出主意,這一到冬閑,家家戶戶打小牌、填大坑,雖然輸贏不多,可因此拌嘴打架也時有發生……」
楊歷年說:「這是他的歪理邪說,說什麼抽煙喝酒對胎兒不好,結果把自己裝進去了,哈哈哈!」
大黑熊一臉迷惑,「喝酒和要孩子有啥關係?」
周東北也是撓頭,這時候搞旅遊不現實,美食什麼的更是扯淡,突然靈機一動,「我看市裡好多單位門前https://m.hetubook.com.com在製作冰燈,你們那兒不是也有商業街嘛,可以動員商戶和各個單位也做,然後再搞個評獎什麼的,春節期間老百姓都能出來看冰燈,還可以照相收費……」
楊歷年哈哈大笑起來,二虎也嘿嘿直笑,這些話是真的,他沒說謊。
「好好好!」大黑熊想了又想,還是把車皮的事兒咽了回去,轉頭見楊歷年還懶洋洋地坐在那兒,笑罵起來,「老七,你屁股焊上了?就不能起來送送我?」
周東北勸他:「哥呀,這賭你真管不了,只要別玩大的就行,要我說你就得讓他們動起來,忙活起來就好了!」
周東北送他往出走,二虎跟在了後面。
大黑熊心中惱怒,臉上卻還堆著笑,「這老七呀,啥時候都這逼樣!」
「半飽!」呵呵笑了兩聲后,他又說:「你了解我,本來我也沒有多遠大的理想,能讓家裡人過的安逸,平平安安就好……」周東北說。
楊歷年罵了一句,又說:「也不是起站票來的,愛坐不坐!」
大黑熊打了個哈哈,「都是實在兄弟,客氣啥!」
大黑熊腹誹,可不是猛嘛,到現在沙瑤瑤遠遠見著她hetubook.com.com都繞道走。
徐輝說:「我想讓他們養殖木耳,山上木耳椴很多……」
山崖陡峭,怪石青草,一頭斑斕猛虎邁步向上,虎目微睜,抬頭遠眺,好一副唯我獨尊的王者風範!
周東北吃驚地看著他,「你到底是去當副局長去了?還是去當公安局長去了?」
「本想找你喝點酒,也讓袁松去賠個禮,可這幾個月忙忙活活,一晃兒就過去了……」
周東北也站了起來,笑呵呵伸出手,「有空就過來坐!」
道路兩側儘是翠綠的松枝,遠處高懸著一輪明月,整個畫面顯得寧靜深遠。
徐輝搖了搖頭,「那邊比市裡起碼低了五度,昨晚後半夜都到了零下39度,大河都凍實心兒了,冰天雪地的能幹啥?」
「不請我坐下?」大黑熊笑容不變。
兩個人坐下后,周東北拿出煙又幫他點上,「熊哥有事兒?」
周東北笑道:「七哥就這個脾氣,這才說明都是好哥們,來,快坐!」
大黑熊這才好受一些,看來他不是有意不給自己面子。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楊歷年根本就沒站起來,懶洋洋地靠著皮椅,「熊總可是稀客,有事兒?」
「你說為啥?」大黑熊嗓門https://m.hetubook•com.com高了起來,「為了他媽車皮!」
辦公室門關上了,楊歷年罵道:「看他這逼樣,真他媽解氣,你說他咋沒提車皮的事兒呢?」
「操。」楊歷年抬了抬下巴,「你還是啥且呀?慢走,不送!」
「我不去!」
大黑熊氣喘吁吁,「好好說,別他媽再起什麼幺蛾子!」
大黑熊臉上瞬間堆滿了笑,「是二虎兄弟……」
推門往裡走,他就是一怔,「這畫怎麼換了?」
徐輝嘆了口氣,「都一樣,1個街道、10個林場、2個經營所,連老帶少還不到三萬人,吃喝拉撒睡,孩子哭老婆叫,打打鬧鬧都得管……」
「剛說完請客喝酒,他哪好意思提,怎麼著也得等袁松賠禮道歉以後才能再來!」
徐輝眼睛越聽越亮,連呼好辦法。
楊歷年一直就看不上他,聽他找補著往回找面子,也懶得搭理他。
徐輝打量著這幅新換的油畫。
「行!」楊歷年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是真陰,這比削他一頓解氣多了,最主要還能不停賺他錢,哈哈哈!」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幅畫,徐輝莫名地有些煩躁,輕聲說:「上山富下山苦,可我總覺得你不應該掛上山虎……」
楊www.hetubook•com.com歷年撇了撇嘴。
走到門口,他就沒再往出走,而是吩咐二虎送到樓下。
當天晚上,徐輝回來了,周東北在東北大飯店的虎威廳請他喝酒。
研究完冰燈的話題,他又問:「開春以後有沒有什麼想法?」
「你呀!」周東北用力一摟他的肩膀,「現在咋還迷信起來了呢?」
大黑熊嘆了口氣,「上次姬老騷結婚,袁松這個傻逼瞎扯犢子,知道以後我臭罵了他一頓,還狠狠踹了他幾腳!」
周東北說:「熊哥,真不是老弟不給面子,我爸媽想要孫子,急的嘴都起泡了,我媳婦說我再喝酒就把小雞雞割下來……」
「我操你媽!」大黑熊怒罵了一聲,一個急剎車,隨後轉過身伸長了手去揍他,可林肯車太長,雖說他的胳膊也夠長,可袁松身子用力往後躲,肯本夠不到他。
「……熊哥心意領了,要不這樣吧,就讓袁松去給姬兄賠個禮,不管咋說那是人家結婚,這事兒做的確實不太地道,你說呢?」
大黑熊開車往回走,「晚上你去姬老騷那兒,說兩句好聽的,要不請他擼頓羊肉串……」
就在這哥倆為當地老百姓開闢致富路的時候,袁松帶著三個人喝完酒,晃晃悠悠去找姬老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