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奔騰年代
第五百八十四章 我的新作

周東北聽完嘆了口氣,這孩子過年十五,啥都懂了,問他:「當時六哥沒在家?」
「想啊?孫子才不想!」
大虎今天沒來,原因是前一天喝多了,吐的起不來炕了。
周東北說:「這個不假,所以要看你的智慧!墩墩正是青春期,別說你這種關係了,就是親生父子,很多都會出現矛盾……」
周東北小聲說:「姐夫,趕明你給我兒子當乾爹……」
劉岩和周月華沒有孩子,看的滿眼羡慕。
「我兒子?」馮嘎子苦笑起來,「這要是我親兒子,早就一個大嘴巴扇上去了!」
初四。
這個春節發生了很多事兒。
這個工程量可是不小,如果能拿下來,對於整個東北建築工程公司來說,都將是質的飛躍!
院子里,墩墩指了指柴火垛上的大斧,「下次你再來,我就掄斧子了!」
大夥都誇五姐的紅燒肉好吃,二虎得意洋洋道:「我和你們說,初二我去我姥家,他家鄰家老魯頭在院子里支了口大鍋燉肉……哎呀我操,那肉老香了!燉肉的湯都一層黃油,連肥帶瘦的我造了兩大和-圖-書碗……」
四張擦汗。
周東北目瞪口呆,胃裡一陣翻騰,一把扯住了他:「那個老魯頭,退休前是不是美西人民醫院的外科大夫?」
「咋了?」周東北幫他點煙。
朋友們聚在楊歷年家喝酒,這些年也成了慣例,喝酒的人少了圖四、盧曉光和老四陳軍,但多了姬從良和劉老六。
馮嘎子愁眉苦臉,看得出來這個年過得很鬱悶,他蹲在了地上,瓮聲瓮氣道:「我也不知道。」
大夥正在熱熱鬧鬧地喝酒,馮嘎子來了,讓他上桌喝酒他不幹,把周東北喊了出去。
梁建國說,市裡想要將商業街改造成長1060米,寬30米的步行街,整個步行街下面都將被掏空,建一座與地上面積相等的人防地下商場。
周東北有些奇怪,按理說他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以前犯起渾來擼胳膊就上,今天這是咋了?
「咋整啊?」馮嘎子直撓腦袋,快愁死了。
「他們都這麼說,反正我不同意!」說完,墩墩就氣呼呼地出去了。
「拿出你伺候大棚的耐心,慢慢去和圖書感化他,你行的!」好說歹說,又一頓打雞血,才把他勸走。
「沒有,他是三十上午回來的。」
「滾犢子!」劉岩笑罵起來,「你兒子在哪兒呢?」
三個人都愣在了那裡,劉娟和馮嘎子臉紅的像是喝多了酒一樣。
劉娟擔心打起來,可墩墩犟得很,根本就不聽勸。
對待這種事情,他也是真沒啥好辦法,自己總不能去和墩墩拼斧子吧?
周東北陪著他蹲了下來,「你就告訴我,想不想娶三姐吧?」
周東北氣的罵了起來,起身和劉二狗、老嫖把這貨按炕上捶的狼哭鬼嚎,這傢伙一肚子壞水兒,大過年的正吃飯,肯定是因為剛才都不讓他吟,才故意噁心人。
梁建國夫妻倆第一次帶女兒來,梁青青今年已經17歲了,長成了大姑娘,學習也好,落落大方。
劉老六來了以後,就一直在廚房幫五姐楊秀麗忙活,大夥嘁嘁喳喳,見兩個人往上端菜就嘿嘿直笑,笑的劉老六心裏亂七八糟。
「你咋想的?」
周東北苦笑起來,話說自己的記性其實不怎麼樣,上一世好和_圖_書多事情都記不清了,可有幾件轟動興安城的案子,絕對是記憶深刻。
姬老騷眼珠一轉,馬上新作了一首,「我的新作:《拉屎》」
「今天拉屎。
周東北看向了盛夏的肚子,一臉幽怨,大夥都笑了起來。
上一世也是1993年春節,二虎哥倆跟父母去美西林業局,回來后好頓炫耀,說他姥家鄰家大冬天在院子里支著大鍋燉肉,賊香!
眾人皆驚,手上的筷子都停了。
聽他說完,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那時候的笨豬肉確實香,抓把花椒大料,就用白水燉就行,所以誰都沒當回事兒,結果開春后,有人在房頭地溝里發現了一具骨架……
一張擦屎。」
項目比較複雜,梁建國讓他不要著急,年後徐徐圖之。
姬老騷張羅著要吟詩,大夥攔著不讓,把他憋得臉紅脖子粗,周東北見他這個小樣兒還挺可憐的,就說你吟吧!
大年初二,郝忠海兩口子,建委主任梁建國和趙秋蘭兩口子,林產工業局常務副局長劉岩和周月華兩口子都來了周東北父母家。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和*圖*書先不提會有多少人競爭這個項目,自己的錢年後就將換成紅松集團的原始股,如果想拿下這個工程,資金肯定捉襟見肘。
馮嘎子沒再多坐,趕緊往出走,劉娟說送他,可剛走到門口,墩墩從房間里出來了,說他要去送。
當然了,還有利潤,工程總造價1.9個億,利潤可想而知。
這貨和他哥扒著板杖子要吃,結果這位退休的外科大夫老魯頭就喊他倆過去吃,後來又去了好多鄰家,都誇他燉的肉香,二虎說他和他哥各造了兩大碗。
「這孩子!」老太太急了,「別胡說!」
沈波下意識就把嘴裏的煙吐在了炕上,大夥爆笑起來。
馮嘎子猶猶豫豫:「想、想和你說個事兒……」
本來一切都挺好,劉娟和老太太也都很開心,張羅著拿出花生瓜子,誰料墩墩突然來了一句:「我知道你想給我當爸,我不幹,我有爸!」
周東北的記憶有些模糊,已經不記得步行街和地下商場是哪一年建成的了,更別提是哪家公司承包的工程,只記得營業時間大約就是92至94年之間。
「我要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你吃的不是豬肉,你信嗎?」
拿了些紙。
回到餐廳,郝不凡正在給大夥背誦唐詩,贏得了熱烈的掌聲。
二十九那天,馮嘎子抱著個花筐去了劉娟家,筐裏面是一些青菜和一個豬后鞧。
說完他就悶著頭往回走,馮嘎子想叫住他,張了張嘴還是沒出聲。
兩桌子的人都安靜下來,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不深刻也不可能,因為那時候人人談論,很多女同志晚上下班都不敢一個人走,就像86年前和郝忠海抓獲的那個變態殺人狂,還有這個案子……
馮嘎子只好說沒事兒,跟著孩子出去了。
噗——
「嘎子哥,這事兒我幫不上忙!既然你想,就得真心把墩墩當成你的兒子,你得自己想辦法走進他的心裏,讓他把你當成朋友……」
大夥紛紛問沈波對象處的怎麼樣了,他叼著煙得意洋洋地說必須拿下,年前就親上了,周東北扭頭看向門口:「白冰?你咋過來了?」
「那是啥肉?」
隨後老嫖唱了段二人轉,才把剛才的噁心壓了下去。
「咦?」二虎驚訝起來,「你咋知道?你沒去過我姥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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