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瑩，咋了？慌慌張張的……」
「行，走吧！」
「我們兄妹二人義結金蘭，歃血為盟，結兄妹誼，死生相托，吉兇相救，福禍相依……」
「這是飯店的呂老闆，這是我朋友小朱……」楊歷年紅著臉介紹。
「你是楊大哥？」她問。
呂曉瑩一直留意著這屋呢，聽到椅子倒地聲后，連忙把耳朵貼在了門上，聽到這套磕兒后慌忙往前屋跑，「五姐？五姐？！」
路上聊得挺好，女孩十分開朗，楊歷年覺得挺對脾氣。
楊歷年挺開心，老姐說過，如果女孩能跟著自己換個地方繼續聊，那就說明差不多了！
七哥春心開始蕩漾。
地方是周東南定好的，就在二百貨附近，距離姬老騷的紅浪漫不遠，名字叫雪人冷飲廳。
事實上，年貨大集的地攤上，一箱箱冰磚、奶油冰棍兒、凍梨、凍柿子、山裡紅，還有喜氣洋洋的糖葫蘆，賣的都非常好。
好，真好，個子高，身材又豐|滿，長滴還這麼好看……
呼——
他覺得好渴，嗓子都冒了煙，於是開始拚命地挖沙子，兩隻手都挖出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了血，他不敢停，一直挖，一直挖……
睡夢中，他赤著身子行走在寸草不生的荒漠里，放眼望去，前後左右都是雪白的沙子，彎腰抓起一把，手感細膩。
她見桑塔納開走後，趕快打了輛車跟在後面，又在燉菜館外徘徊半天才進去，她和呂曉瑩幾年前就認識，這幾年單位聚餐也常來。
兩個人相互扶持著站了起來，隨後把兩個椅子往旁邊挪了挪，其中一個還倒在了地上。
一勺其實不大，銅勺子里有個機械結構，在冰淇淋桶里挎幾下，按動手柄，就是一個半球形冰淇淋。
腰酸腿疼，筋疲力盡。
楊歷年說：「大過年的，有啥不好的？你能不能喝點兒？」
他的眼神開始躲躲閃閃，又怕遇到熟人，又想去看她，做賊一樣。
「啥？！」楊秀麗差點暴走，這犢子玩意兒，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他帶姑娘吃飯，讓你搞對象找媳婦，怎麼又成拜把子了呢？
「不好吧？」朱瑛說。
「嗯吶，哥、哥你說……」
「說自己能https://www.hetubook.com.com喝三兩的，就說明喝半斤都沒問題！」
「那行，就這麼定了！」朱瑛啪啪拍著他的肩膀，笑個不停。
「七哥，過年好！」
話雖聊得挺熱乎，楊歷年身體卻越來越冷，不是屋裡不暖和，是他吃了太多冰淇淋。
女孩兒叫朱瑛，本地人，職高畢業，現在是百貨大樓迎賓部主管。
「沒沒沒！」楊歷年連忙擺手，「沒多大一會兒！」
楊歷年用肩膀靠了她一下，「是、是兄妹！你也不行啊，太不熟練了，我說吧，我說的賊溜……」
大年初五，興安城營業的買賣並不是很多，這兩年興起冷飲店，一年四季生意都挺好。
楊歷年坐的位置正對著門，直勾勾傻乎乎地看著。
這年頭過春節都是在家吃吃喝喝，還不流行在外面飯店喝酒，她初五開業都算早的了，也沒什麼客人。
伴隨著零星響起的鞭炮聲，轉眼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單間里已經酒過三巡，兩斤多白酒進了肚，兩個人越聊越投機，越喝越熱乎。
去年有一次閑聊，相互才知道這裏面還有其他一些和-圖-書關係，於是也就成了好朋友。
剛要衝過去，呂曉瑩就扯住了她，在她耳邊嘀咕起來……
楊歷年說：「好，真好，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剛來東北的人都不太理解，零下二三十度怎麼還能吃得下冷飲？
人越走越近，楊歷年這才看清她的樣子，筆直長發間是張鵝蛋形的臉，這張臉並不柔美，五官單拿出來都很普通，可湊在一起卻很順眼。
可能是為了這個約會，也可能是想讓自己看著更小女人一些，她化了一點兒淡妝。
「你、你吃冰淇淋還是喝點什麼？」
先前楊歷年沒看錯，冷飲店外面確實有人，是不放心他的五姐楊秀麗。
楊歷年點了一盤冰淇淋，盤子裏面是五個半球，朱瑛問你不再吃點兒了？他說吃，於是給自己又要了一盤。
朱瑛瞅了一眼他面前的盤子，裏面化的都是湯湯水水，就笑了起來。
朱瑛穿了一件白色短款羽絨服，黑色皮褲包裹著豐|滿的大腿，高腰皮靴顯得腿很長。
「我朱瑛……」
大虎帶著這些朋友來喝過酒，呂曉瑩很熟悉楊歷年，熱情地拜年打招呼，眼睛hｔtｐs://ｍ.ｈeｔuｂooｋ.ｃoｍ•com
卻直往朱瑛身上飄。
兩個人跪在了地上，對著一桌子殘羹剩菜。
兩個人上了車，他覺得後視鏡好像有條人影一閃，再仔細看又沒了。
「沒事兒，可能是眼花了。」
……
酒後百態，有人喜歡哭，喝多以後能把這輩子所有不開心的事情想起來，也有人喜歡笑，看著板凳都能笑半宿，無疑這倆人是後者。
楊歷年腦子一團漿糊。
「等半天了吧？」人家姑娘落落大方。
楊歷年搖搖晃晃：「黃天厚土在上，我楊歷年……」
「有營業的飯店嗎？」
「冰淇淋吧！」
「中午了，我請你吃點飯吧？」他牙齒開始打顫。
他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隨後就懵了，這是哪兒？
一開始，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還有點尬聊，漸漸才好一些。
「有，來之前我看了，二道街有家燉菜館今天營業了。」
朱瑛脫掉了羽絨服，她裏面穿了一件黑色緊身羊絨衫，楊歷年不太敢看，可那兩團高聳又實在太吸引人。
朱瑛笑道：「你才多大呀，眼怎麼可能花。」
木門上的銅鈴鐺響了起來，她進來時，彷彿帶著外面https://m.hetubook.com.com的冬日暖陽，因為逆光，讓她的面目有些模糊，輪廓鍍著一層金黃。
兩個人異口同聲：「我們兄弟二人義結金蘭……」
呂曉瑩說年前到的60度純糧散白不錯，楊歷年說行，就它了！
「七哥、七哥和那個女孩兒拜上把子了！」
「妹子過年好！」呂曉瑩笑呵呵領著兩個人進了單間，楊歷年讓朱瑛點了六個菜，又問她能不能喝酒。
燉菜館老闆娘就叫呂曉瑩，是大虎的婚前好友，今天也是第一天營業。
他搖了搖頭，朱瑛問：「怎麼了？」
噗通、通！
太陽好大，而且還是兩個，在頭上晃晃悠悠。
「我隨我爸，能喝個二三兩……」
約定時間是下午兩點整，楊歷年太緊張了，早來了半個小時，一個人已經消滅掉了十勺冰淇淋。
沒啥客人，飯店裡就她和廚師老劉頭，很快六個菜就上來了。
朱瑛問：「哥，你、你覺得我咋樣？」
此時外面早就黑了，偶爾會有煙花升到空中，映的屋裡一片喜氣，楊秀麗一直坐在窗前喝茶，見她過來就站了起來。
「啊？啊！是，我是！」他慌忙站了起來，手忙腳亂地請她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