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奔騰年代
第六百四十四章 我錯了行不?

陳六指嘿嘿一笑,聽他的,挪了馬。
十幾分鐘后。
徐輝伸手就懟,「滾他媽犢子!」
「對不起就完了?啊?我提醒過你沒有?你啥意思啊?三番五次犯錯誤,炫耀過渡?還是你根本沒穿內褲?還是覺得自己從來不走尋常路?」
「你認識?」趙埋汰還沒罵夠呢,斜著眼睛問他。
徐輝說:「適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她也不小了,該穩定下來了!」
「再有仨月,我兒子就要出來了!」周東北洋洋得意。
「哎——」趙埋汰不高興了,「你這人怎麼回事兒?觀棋不語不懂嗎?」
「你覺得不值?」
兩個人又嗆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誰都不服氣。
「不是,你他媽至於的嗎?」徐輝說了髒話,連忙擦臉上的茶水,「我都33了,再不結婚還想不想進步了?」
掌聲中,東北公司的人全部起立,盛春和幾個年輕的同事已經熱淚盈眶,辛苦了這麼久,終於熬出頭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張建軍訕笑著連連賠不是。
張建軍張大了嘴巴,這媽的都哪兒跟哪兒呀,不就是插兩句嘴嘛,至於你一套一套的嘛!
鬧了一會兒,周東北又一臉迷惑問:「不是……你倆啥時候搞一起的呢?」和圖書
「操。」他又罵了起來,「不認識你就放他進去了?」
「你再瞅瞅你穿的,大熱天襯衣扣子都不松,你在這兒和我裝大幹部呢?我看你是癩蛤蟆上馬路,愣裝迷彩小吉普;癩蛤蟆過年,窮的連毛都沒有一根;癩蛤蟆剝皮不閉眼,還想蹦躂幾下;癩蛤蟆戴禮帽,妄自尊大;拉蛤蟆跳煙囪里,不死你也得脫層皮;癩蛤蟆吞魚鉤……」
周東北大眼瞪小眼,認識這麼多年了,真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怎麼看著像個處世未深的小夥子一樣?
周東北點了點他桌子上的報紙。
「不對,跳馬呀!」張建軍終於忍不住了。
「嗯!」
他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馬曉華呆在了那裡,好半天才說:「修一座幾百萬的橋,就為了給四哥要個說法?」
徐輝也瞪大了眼睛,周東北連連擺手,「我不操,不操……」
「行啊,你把見面禮準備好就行!」周東北嘿嘿直笑,好幾個要給自己兒子當乾爹的了。
「咋回事兒呀?」
一周后,中標通知書送到了東北公司。
趙埋汰翻了個白眼,繼續走。
陳六指一眼就認出了張建軍,卻不動聲色。
棋盤被趙埋汰掀了,棋子滾了滿地,他起身後掐著腰大www•hetubook.com•com罵:「嗑瓜子嗑出個臭蟲來,你他媽有病吧?」
喝了一會兒茶,他又問婚禮準備的怎麼樣,聽說剛剛開始,於是一拍巴掌,「得!兄弟我都包了!」
「是……是蘇老師……」
「嗯!」
「嗯,上一個聽說是文化局的,黃了!」
「……」
「哎呀!」張建軍又忍不住了,一拍大腿,「炮!炮!你動炮啊!將他!死定了!」
徐輝沒好氣道:「我發現你勢利了!」
「我操!」
「嗯,曉慧是66年的,和你一樣大,今年也27了,可不能再耽誤人家了……」
門衛。
陳六指靠著門框點了根煙,笑嘻嘻看著兩個人。
「行了行了……」張建軍汗都下來了,我就系個扣子而已,哪兒冒出來這麼多的癩蛤蟆!
各家公司紛紛過來祝賀,周東北和孫廣志笑容滿面,與眾老總頻頻握手。
馬曉華笑了,燦爛的笑容里摻著淚花。
「等生了,給我當乾兒子吧!」
他嘻嘻哈哈,徐輝扭捏起來,「就是吧,就是……是……」
嘩啦!
這倆人從五子棋下到圍棋,最近又開始迷上了象棋。
「別鬧,快說,誰呀?」
張建軍手裡也拿了份兒報紙,蹲在一張小桌子前看的聚精https://www.hetubook.com.com會神,趙埋汰和陳六指穿著跨欄背心,手裡端著大茶缸子,老神在在地下著象棋。
周東北冷下了臉,「整啥景兒呢?咱兄弟間還用說這個?你再這樣麻溜滾蛋!」
……
這幾天,周東北一直在給徐輝找合適的新房,剛回來不一會兒,馬曉華拿著報紙衝進了辦公室,「瘋子,你看了嗎?」
「怎麼能是我放的呢?你杵倔橫喪地往那一站,嘎哈呀?白給你開工資?我告訴你,東北公司不養閑人……」
「好好好,情投意合,快和我說說,啥時候合上的?」
「我放的?明明是你放的好不好?」
「誰?」周東北瞬間瞪大了眼睛,「蘇曉慧?」
「值!」馬曉華眼圈就紅了,「瘋子,謝謝!」
徐輝翻了個白眼,「去年你結婚那天,記得吧?」
「我看你叼著小煙兒拿著報紙,屁股兜還揣著大哥大,好歹也是個體麵人兒!可你能不能收斂點兒,別跟個欠登似的,二虎吧唧,毛楞三光,說話辦事三思而後行靠點兒譜行不?!別一天天舞舞玄玄瞎忽悠,舞了嚎瘋窮他媽嘚瑟,你這樣讓人膈應知道不?」
當天,《興安日報》一篇文章吸引了廣大市民,文章標題《保護正義,就是保護自和圖書己;對英雄冷漠,就是對自己殘忍!》
「哎——」陳六指失望的忍不住喊了起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張建軍?咋媽的不削這貨一頓呢?
「還說人家,你這個年紀再不結婚的話,都得懷疑你有啥毛病了……」
「就是那天,馬文靜提出了分手,傍晚我和曉慧在商業街碰上了……當時有唱卡拉OK的,我記得很清楚,一個小夥子唱了一首鄭智化的《水手》……」
「我一直都這樣啊,你才發現?」
「你看你。」張建軍漲紅了臉,「別急眼吶,我錯了,對不起行不?對不起!」
換個人的話,他大嘴巴子早就扇上去了,可這小子畢竟是瘋子公司的門衛,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而且這小子體格像個發育不良的小雞仔一樣,戰鬥力一看就不強,他怎麼可能和這樣的人動手。
徐輝嚇了一跳,連忙搖手說用不著,周東北說你就聽我的得了……
徐輝驚訝道:「兒子?」
「聽老嫖說,她幾個月以前又處了個對象,交通局的,還是個科長……」
興安市步行街及地下人防工程開標評標會現場,不出所料,參与投標的其他公司都成了陪跑,江蘇第一建築工程公司興安市分公司成為了中標候選人,只等著中標通知書了!
「你說和-圖-書話咋這麼難聽呢?」徐輝不樂意了,「怎麼叫搞呢?這叫情投意合好不好?」
「又?」
陳六指搖了搖頭。
「滾犢子!」徐輝踹了好幾腳都不解恨。
聽他講完,周東北也是感嘆起緣分的神奇,又問:「我去,都處一年多了!她也不小了吧?」
「兄弟,我錯了,我錯了行不?對不起!」說著話,他彎腰行禮,隨後逃難似的轉身就跑往辦公樓跑了。
文章高度還原了1987年商業街那起槍案,並將圖浩列入了今年興安市見義勇為英雄模範候選人。
「哥。」周東北也連忙幫著擦,「你不是拐了個伊嶺的小寡婦吧?」
「不知道,小夏要找人看,我沒讓,姑娘兒子都挺好!」
一大口熱茶,噴了徐輝一頭一臉。
周東北暗嘆,拿得起放得下,這才是東北漢子!
1993年7月15日星期四,宜簽訂合同。
兩個人又笑了起來,周東北說起上次劉二狗住院,他看到了馬文靜。
在東山時,兩個人並不在一個號子,陳六指行業特殊,所以認識他的人不多,可張建軍不一樣,近7年時間里調過好幾個號子,進哪個號子都睡在頭鋪,出來后名氣更大。
「她怎麼樣了?」徐輝問。
「你才有毛病!對了,弟妹啥時候的預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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