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問:「真寫呀?」
艾國梁直眨眼睛,「啥意思?」
就像喬莉莉這樣,從一個月陪她一晚就行,又到一個星期一晚,再往後呢?
「離啥呀?先別說我不可能離婚,就算真能離,我也不要她呀!」
不對,沒這麼快,上次說最快也得九五年……而且聽他的語氣,可不像什麼好事兒。
放下大哥大,他開始琢磨起來,馬志強能有啥事兒?
大虎第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周東北咬牙切齒,竟然比自己還多十塊錢?!「行,借,不過你得給我打個欠條!」
「我他媽想你個粑粑!」
「廢話,我的錢大風刮來的?咋這麼不會過日子呢?」
「……」
趙埋汰反唇相譏:「你不賤?人家有男人有孩子的,你還天天惦記地睡不著覺!」
「前些日子突然告訴我,說她有了,讓我離婚,不離婚她就去市裡告,真她娘的氣死我了!」
「呦,這是和誰生氣了?」周東北笑了起來,把手裡的大哥大放在了桌子上,又拿起紅黃相間的酒盒子,裝模作樣看了看,「55度大西鳳,不錯,好酒!」
「以前你什麼樣,我他媽不管!也管不著!」周東北語氣嚴厲,「可自從到了咱們公司,犯法的事情就沒再做過,我更希望你們到死都不會再做,怎麼就不是好玩意兒了呢?」
服務員開始走菜,馬志強連忙擦了擦眼角,六個m.hetubook.com.com
菜很快就上全了。
「瘋子,回來了嗎?」
張建軍和大虎都笑呵呵地看著兩個人,暗笑這瘋子真是一丁點兒虧都不吃,說好了請人家喝酒,還不想花錢。
秦漳手裡茶壺的水流波動了一下,馬上恢復如常,放下后將茶杯往前送了送,笑道:「李主任,喝茶!」
周東北拿起了那瓶西鳳,拆著包裝說:「我滴哥哥呀,人生哪兒有什麼如果,只有結果和後果!」
「秘密,你就說你請不請吧!」
陳六指聽的直撇嘴,「賤哪,真他媽賤,你說你咋就這麼賤呢?」
「馬上就不是副的了……」周東北笑呵呵看著他。
周東北問他:「那你想不想離呀?」
李定國喝了一口,放下后誇獎道:「秦書計,好茶!」
周東北臉色難看起來,「這是什麼話?你就是這麼給自己定位的?」
第二天,周東北請艾國梁和吳曉飛喝了頓大酒,酒過三巡,他摟著艾國梁小聲說:「這頓你請!」
「她能啥意思,一開始說喜歡我,就想和我在一起,一個月能去她家住一次就行!再後來就是一個星期必須得去住一次……」
趙埋汰說:「我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我操,上次你兒子滿月,我還隨了五百……」
趙埋汰不吭聲了。
他坐了下來,「鬧啥心呀,不就是有了嘛!」
和圖書馬志強嘆了口氣,「哎!別他媽提了,當初聽你的話就好了!」
馬志強渾身都是一震,瞪起了眼睛,「你咋知道?」
周東北很感興趣,壞笑道:「說說唄,你倆咋好上的?」
一句話把陳六指憋得臉紅脖子粗,其他幾個人都大眼瞪小眼,不明白他說的是誰。
小兄弟一時痛快,可紙終包不住火,一旦東窗事發,名聲、家庭還有腰包,都將受到極大的損失,得不償失!
不等他說完,張建軍起身就走,「不用嘗試!」
「廢話。」他翻了個白眼,「你那叫隨禮,還想要回去呀?大虎哥,去款台要紙筆!」
「你要是真捨不得她,就去大虎哥的銷售部,從零做起!以後工資、獎金加每年分紅,怎麼著一年也得入賬幾十萬!」
周東北哈哈大笑。
周東北嘿嘿直笑,「她啥意思呀?」
馬志強雙手拄著桌子,用力揉了幾下臉,「當年我就是個小木匠,結婚的時候別說彩禮錢了,連床像樣的被褥都沒有……我家你嫂子端著盆,裏面放著兩盒香皂加兩條毛巾,就這麼嫁過來了……」
張建立連忙說:「找!不過我得找個美女!」
股票要上市了?
馬志強擺了擺手,「麻溜坐下吧,可敗扯犢子了,正鬧心呢!」
「猜的唄!以前你走一步喬莉莉就跟一步,今天就小史一個人在,你又心急火燎地喊我過來,m.hetubook.com.com臉拉拉地比我鞋底子都長……不用想,肯定是那個小丫頭懷孕了,對不?!」
「瘋子,如果當初我能聽進去你的話,就沒這麼多事兒了!」他長吁短嘆道。
秦漳給自己倒上,邊倒邊說:「是呀,國梁人不錯,為人正直有幹勁兒!」
「貼身看護唄?」周東北笑了起來,隨後又嘆了口氣,「好,就算她被嚇著了,徹底沒了這份心思,可她還有個一歲多的閨女呢,你說你一個大小夥子,過去就當爹,合適嗎?」
「為啥呀?」
幾個人都回去了,周東北留下了趙埋汰,兩個人又聊了好一會兒。
馬志強穿著一件半袖夢特嬌,淺藍色帶條紋,看樣子是最貴的一款,大背頭有些散亂,見他進來黑著臉,也沒起身。
「找你有點兒事!」
周東北帶走了陳六指,在回興安的路上,他接到了馬志強的電話。
趙埋汰也不生氣,聲音中帶著些許柔情:「老陳哪,你可別想我……」
周東北隱約猜到了什麼。
「……」
人的慾望是沒有止境的,貪婪是萬惡之源,這種慾望不只是對人的佔有慾,還有金錢!
「不是……我操……沒這麼乾的吧?大小我也是個副局長……」
趙埋汰低下了頭,嘟囔道:「有啥不合適的,省心烙印兒的!」
說到這兒他就不說了,瞪起了眼珠子,「你小子咋啥都問呢?快說說咋整吧和圖書
,鬧心!」
一開始時,她們像天使般溫柔,善解人意,什麼要求都沒有,可隨著時間增長,慾望也將同時增長。
「明白,明白了!」趙埋汰連忙點頭,又小聲解釋起來:「哥,其實她挺好的,真挺好!我、我偷聽過她和她媽通電話,她不虛榮,她就是不服氣而已,總覺得孟老二的東西憑啥被別人搶走……她媽還勸她呢,罵她是個倔丫頭,她都哭了……」
李定國驚喜道:「是嗎?那咱們可是半個老鄉!鶴崗和哈爾濱的興安人也不少……哦,對了,我記得你們市局的那個艾國梁,他也是興安人!」
大虎說:「我看那娘們可不像什麼正流子,就算你倆好了,以後能和你好好過日子?」
「你就說請不請吧?」
大虎沒想到把這個貨給自己了,撓了撓腦袋問張建軍,「建軍兒哥,你不是說要找個助理嘛……」
聽著馬志強的絮絮叨叨,周東北嘆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嫂子啥樣你還不知道?一個月就給我六十零花錢,你說咋整吧?」
「你可以嘗試一下……」
「這麼多錢,如果那個女人還挑三揀四,你就趁早死心吧!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黃花大姑娘遍地都是,何苦非得找個拖家帶口的?!明白了嗎?」
「就那麼回事唄,開春去哈爾濱開會,晚上有宴會,喝完酒回酒店,不知道怎麼就骨碌一起去了和*圖*書……」
「好,錦繡街四海樓!」
11點40分,他走進了四海樓二樓999號包房,下面大廳只坐著馬志強的司機小史,而那個形影不離的秘書喬莉莉不在。
「為啥呀?」艾國梁頓時就炸了。
陳六指說:「你看看,還以為自己是啥香餑餑呢!」
他眼眶紅了,有些哽咽,「沒有人能像她這樣,知冷知熱,對我爸媽更是沒的說,我不可能離婚,絕對不能離婚……」
就在艾國梁寫欠條的時候,委辦招待所小餐廳里,秦漳正在陪調查組領導吃飯。
一些人吃完就陸陸續續回去休息了,飯桌上只剩下了他和調查組組長李定國,兩個人放下筷子后,馬上有人把碗筷收拾下去,又把沏好的茶水端了過來。
周東北哈哈大笑:「算卦也是這個套路,說說吧,她威脅你了?」
「整瓶好酒,中午就到!」
「沒想到李主任是興安人。」秦漳拿起茶壺,為他斟茶,「我母親當年是從興安嫁到牡丹江的……」
馬志強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瘋子呀瘋子,你不去算卦都白瞎你這個人了!」
轉念又想起了羅婷,自己是對的,就算沒有媳婦的大剪刀,這種事情也萬萬不能碰,馬志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鬧心不鬧心?
「謝謝!」李定國端起了茶杯。
……
「馬哥,路上呢!」
「請!」艾國梁大手一揮,隨後又哭喪著臉說,「那你得借我五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