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拿出來賣的。」
她把實物拿出來，抽拉盒，水彩畫，還有新口味茉莉綠茶，攤在桌上給大家看：「五月一起上市。」
林文珺沒當一回事兒，肯定是她那個小兔子存錢罐里的。
新店定在五月一日，黃金周的時候開幕，也會先做一波促銷活動，宋爽和徐曉曉就是去前期策劃。
哪知周五這天，她開會開到一半，圓圓的班主任李老師打電話給她了：「林安家長，你到學校來一趟。」
寧可帶她走幾步，去國營老店買燒賣吃。
林文珺走出會議室：「請問是什麼事呢？是她身體不舒服嗎？」
「這些這都夠開個小賣部了。」江寧粗粗估算一下，把這些折價一下，大概得有百來塊，她的錢就是這麼用掉的。
但對江寧，林文珺是意思意思，就是罰給圓圓看的。
周一，她把這些帶到學校里去了。
林文珺很硬得起心腸：「嗯！」心裏嘆口氣，還是因為她沒時間，管得太少了，可儲蓄這回事，她也從來沒有手把手的教過江寧啊？
「沒有。」江寧吸溜一口小籠包的湯汁，在家太幸福了，一邊吃一邊說：「陳阿姨，我禮拜五想吃菠蘿咕咾肉。」
圓圓抱著她的儲蓄罐進來了，她把門關上，關門之前還仔細聽了聽樓上的動靜，爸爸媽媽在泡腳。
她看看寧寧：「你還想給她求情啊？你也一https://m.hetubook.com.com樣要罰。」
「你為什麼買一樣的？」買著買著忘記了，審美又沒改變，就買了一樣的。
林文珺泡完腳，下樓看看圓圓，看她在認真收拾房間，林文珺還挺高興的，但正在罰孩子呢，她沒有表揚圓圓，只點點頭。
圓圓賺到了人生中第一個，一塊錢。
圓圓眼睛一亮，原來還有這種辦法！
「收拾出來，你那書架上不是還空著嗎？」大大小小，各式各樣，數下來得有快二十本，全是新的，沒用過的。
圓圓今天吃飯很快，脆酥酥的蛋奶星星她一口氣全吃完了，催著陳姐：「快點快點，我上學啦！」
特別是在景點的三家店最重要，又是一個不休息的黃金周。
江寧闔上電腦，把圓圓招過來：「過來。」
「啊？」
「你下回可不能這麼幫她擦屁股，別讓她覺得反正來不及的時候，家裡人能幫忙。」不能養成這種習慣！
「什麼？她賣什麼？」
圓圓挑出三塊墊板，兩塊橡皮五本本子。
「不是，你來了就知道了。」
妹妹竟然是個購物狂。
「我也不知道。」圓圓很疑惑。
陳姐嘆口氣：「沒有給。」明明她年輕的時候管兒子特別嚴格，要不然兒子哪能從鄉下考到海市的大學來。
壓歲錢也歸江寧自己管，每年過完年都會跑一次銀行，現和*圖*書在定存的利率高，她就一年一年攢著錢，等江寧過了十八歲，再讓她自己理財。
「可是……我看圓圓這幾天，也沒少買零食吃。」吃的控制著，陳姐去接，也不許她買小攤上的東西，最多吃吃烤腸牛丸子。
她開始整理房間，剛剛是姐姐看著她收拾，現在她是自發的在收拾，把她那些重複買的東西挑出來。
各種筆和香橡皮，還有墊著寫字的墊板，全是魔卡少女櫻的，好多張小櫻，還有好多張知世。
其實江寧在學校里吃得不錯，因為有境外班，所以牛奶牛肉都不少，但媽媽和陳姐都覺得學校肯定吃不好，孩子吃苦了。
她那個小兔子存錢罐里，搖一搖叮啉噹啷的，估計也就十幾塊錢。
林文珺還帶回來新包裝好的果茶。
總不會全吃掉了吧？江寧拉著妹妹回房間，打開她的柜子和抽屜，一抽屜的本子和筆：「……你要開文具店啊？」
林文珺出差十多天回來，先開會，把茶廠的事說一下，再問一下深圳開店的進度。宋爽這次沒去茶廠，跟徐曉曉一起去深圳了。
比如江寧，小時候犯了錯一樣要扣零花錢，但她是個懂得積蓄的孩子，沒那五塊錢，她有辦法過得不「拮据」。
得讓她知道什麼是受罰。
不僅扣掉了一個禮拜的零花錢，周末全家人還要一起去市圖書館的繪畫展覽上，hetubook.com.com
拍「罪證」照片。
直奔三年級辦公室，見了李老師就問：「林安在學校幹什麼了？」
兩個孩子，林文珺一直是兩種辦法。
她還舉一反三，把以前很喜歡，但現在已經不那麼喜歡的本子和筆也挑出來。
李老師拿出幾本五顏六色的本子和墊板：「就是這些，有的一塊，有的兩塊，我去學校門口的小店看過了，比店裡賣的要便宜。」
「一塊。」
「林安，在學校裏面賣文具。」
「你真的不要嗎？那你沒錢吃飯怎麼辦呢？」
以前一直看美劇，最近租了好幾個英劇，想學一學發音，挺好玩的。
江寧都不忍心了：「真罰她一周沒有零花錢呀？」
還是成長環境不一樣，這些光靠嘴巴教是不行了，得對她再嚴格一點。孩子不吃飯，餓一頓就好了，雖然圓圓從來沒在吃飯上讓她操過心。
圓圓昨天想了很久，這個買來一塊五的，但她要賣得比學校外面便宜才有顧客呀，所以她就賣一塊錢。
「你平時的錢都用到哪去了？」江寧覺得好奇，圓圓二年級時的零花錢就跟她四年級一樣多了。
圓圓老實跟媽媽交待，乖乖挨罰。
通脹嘛，沒辦法，現在樣樣東西都漲價，小學門口的漂亮筆和本子，還有零食的花樣都多了。
她到學校的時候很早，圓圓把她準備好的「商品」擺出來。
……
「好！」
但對和-圖-書
圓圓，她有點長輩看孫輩，忍不住就要心軟。
裏面竟然還有幾張重複的。
「那你這個小櫻墊板多少錢啊？」
圓圓過來了，看著姐姐。
像蘿蔔絲油墩子，炸串之類的，那油也不知道乾淨不幹凈。
圓圓的「生意」，還越做越大了。
「不光是本班的孩子在買，別的班的同學也……慕名而來。」李老師想了想，用這個詞，她就是從別的班級的老師那裡聽說的。
林文珺啞口無言。
「我有存款。」江寧看看圓圓，她記得她八歲的時候，已經是個小富婆，自己能動用的存款有五六十。
「進來。」江寧在電腦上看劇，外教老師說其實英語區的人也更喜歡英倫腔，她是從看哈利波特開始聽的英音。
每天要靠掏爸爸口袋周轉，一周要是能掏上三次，那這一個禮拜就又有小零食又有小文具，還能買明星畫報。
很快就有女同學問：「林安，這是你新買的嗎？」
「你不如開個圓圓超市，把你不喜歡的賣掉算了。」江寧搖搖頭，走出了門。
那對小學生來說，可是巨款，而且還是九幾年，怎麼圓圓就只有十五塊……
可也不至於三年就存了十五塊錢吧？
圓圓又沒長性，買東西也是三分鐘熱度，今天喜歡，明天就忘了，跟小時候一個樣。
一樣罰一周的零花錢。
說著她坐到地毯上，擰開存錢罐底下的蓋子，把錢叮叮噹噹和_圖_書
倒出來，數一數比她想的要多，竟然還有一張捲起來的五塊錢！
「姐姐，我們把小兔子里的錢分了吧。」圓圓捧著罐子，雖然沒有五十塊錢，但起碼每人能分到五塊。
「每人可以有七塊五！」圓圓驚喜，彷彿這是一筆意外之財。
還有零有整的，江寧無語，看了可憐巴巴的圓圓一眼：「不用了，你自己留著花吧，謝謝啊！」
陳姐都已經做好了被圓圓央求的準備了，沒想到她根本沒提，都是自己買的，還很大方的請她吃呢。
林文珺一早去叫圓圓，圓圓早就醒來，換好了校服，等著媽媽給她梳辮子。
圓圓眼圈都紅了，她一天兩塊，一個禮拜十塊錢，可是姐姐一個禮拜有五十塊呢，圓圓晚上偷偷敲響姐姐的門。
整周都在忙新包裝新茶葉上市，林文珺也沒忘記問江燁：「你沒給圓圓零花錢吧？」她叮囑過陳姐了，絕對不許給圓圓錢。
直到梳完頭，她也沒求媽媽網開一面，很快樂的開啟了沒有零花錢的一周。
林文珺下樓悄悄問江寧：「你給你妹妹錢了？」
陳姐拿出筆，在日曆上記一下。
還堆得亂七八糟的。
許言忙完這邊的店，也要去深圳出差。
林文珺把會開完，趁著午休開車去圓圓學校。
可圓圓不是，小時候給她開圓圓超市，圓圓銀行，硬壓著她存，她也會存一些些，一旦松解，她就花了，基本是個貧窮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