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寫代碼不說，白天還得像馬夫一樣載人。
「你怕了？」陳孜藝戲謔地反問道。
「明明是男孩子也不知道對女孩子大度一點。」
就算是媽媽，也不能被她看到自己被小明以那種親昵的方式抱著。
「在家穿裙子給我看，在外面的話就穿長褲，到腳跟那種，不能給別人看去了。」
「放心，我現在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行，誰叫我就是給你做牛做馬的名呢，誒？你換裙子了啊？」
程明匆匆地下樓騎車回學校，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坐著一個最不想看到的女人——陳孜藝。
「哦，那你快點叫醒他，不上晚自習要遲到了。」
「背我過去吧。」
看著自己的影子投射在程明的臉上，心生一計，雙手撐在程明的腦袋兩側，低下身子，用身體擋光，鬢髮垂落在程明的臉蛋上。
「小明，絕對絕對不許偷看啊。」林靜怡再三叮囑道。
林靜怡拿起床頭的碎花長裙，當然，還有其他的目的。
林靜怡吁出一口長和*圖*書
氣，過了一會兒，拿著鍋鏟的任梅在門口問道：「你們在幹什麼，咋還不從房間里出來？」
「有點土，像村姑一樣。」
「你覺得我穿裙子好，還是褲子好？」
林靜怡雙手托腮，趴在床頭，看著程明的睡臉，小手輕輕撫過程明的眼皮。
「你！」
程明吃著飯，還不忘誇獎一番任阿姨的手藝，端著碗吃飯的林靜怡手肘敲了一下程明，小聲啐罵：「馬屁精。」
「不會說話就別說。」林靜怡伸手就要去打程明，程明梅躲，而是用手掌穩穩地接住。
「好呀。」
這女人不是不參加晚自習的嗎？
看著露在外頭的小腿和因為受傷有些難看的小腳丫，今天真不是穿裙子一個好日子。
「誰想啊，你果然在裝睡吧！真是太壞了。」
「不|穿最好。」
但即便如此，還是想穿給小明看看。
「你才是豬吧，這才幾秒就睡著了。」
「小明，靜靜，該吃飯了。」
「活該。」
林靜怡還是不信，但怎麼叫和_圖_書
程明都沒反應。
這一聲吼，怕是連樓上樓下都聽得見了，程明也顧不得靜靜的感受，連忙抱著她去客廳。
這是她唯一的一條裙子，不算漂亮，甚至有些土氣，是媽媽硬買給她的，說女孩子連一條裙子都沒有怎麼行。
「哇，黑眼圈好重，該不會真的在晚上學習，肯定不是，應該是熬夜玩遊戲，電腦就在自己的房間，自制力又差，叔叔阿姨也不管管。」
縱使昨晚兩人有過親密的接觸，可林靜怡還是不敢堂而皇之地在程明面前脫衣服，躲在被窩裡把校服和校褲脫了，再套上長裙。
「嘖，誰怕誰啊！」程明破罐破摔地說道，難道他還會吃虧不成？
女孩子的身體，女孩子的房間，以及女孩子的枕頭，都有一股好聞的味道。
「可不是嘛，我中午還帶小黎去吃了麥當勞。」
「你想坐左邊啊，給你就是了。」
「是不是一定要穿裙子才像一個女孩子啊？」
程明並沒有回應，側翻過身體，臉上的枕頭也掉和圖書到地板上。
卧室有一盞燈，開關在門旁，夠不著，也不想動。
「起床起床，要我抱你回客廳嗎？」程明舉起雙手，躍身而起。
「真睡了？該不會是在裝睡吧？」
「小明，靜靜！再不出來吃飯，我可要生氣了！」
「所以你快點出去啊！」林靜怡搖晃著程明的身體說道。
「你才發現啊，怎麼樣？好看嗎？」
林靜怡小臉紅撲撲地說道：「也不是不行……」
「小明，快出去，我要換衣服。」林靜怡推搡著程明的身體說道。
「糟糕，房間的燈會不會太亮了啊？」
「自己寫，別整天想著抄我的作業，昨晚就說了是最後一次了，你認真一點，我們可是要上一中的。」
「沒這種說法吧？」
已經獲得保送資格的陳孜藝雖然白天會照常到學校上課，但晚自習一般是不參加的。
「什麼？你今天晚上不去晚自習了？那我的作業怎麼辦？」
「小明睡著了，我正要叫醒他。」
「小明！」
任梅突然喊了一句，和*圖*書受到驚嚇的林靜怡手一軟，面朝下地砸向程明的臉。
林靜怡顧不得疼，心虛地朝門口望了一眼，母親並沒有在門口，她完全是在自己嚇自己。
「陳孜藝同學，已經快上課了，能請你回自己的座位去嗎？這裡是我的座位。」
但小時候因為打小報告害程明吃苦頭的經歷也不是沒有，還搞得兩人冷戰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林靜怡主動去道歉和好。
「小明，小明，你睡著了？」林靜怡戳著程明的臉頰問道。
「靜靜，你是不是想趁我睡覺的時候偷親我？」
任梅走後，程明摸著紅了一大塊的額頭笑道；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后，林靜怡壓低音量喊道：「小明，我換好了。」
「真有那麼累嗎？騎自行車載我很辛苦嗎？」林靜怡嘟著嘴，不滿地說道。
埋頭看小說的陳孜藝往右挪了一個位置，還不忘把屁股下的紙巾一起挪過去。
「唉，麥當勞啊，在廣場那邊的吧？真好啊，我還沒去吃過呢。」
「你和一個男同學坐在一起的和-圖-書話，班級上會有風言風語的吧？沒關係嗎？」
程明這才注意到林靜怡露出外頭的一小截白皙的小腿肉。
林靜怡抓起枕頭砸向程明。
「啥時候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吃一頓吧。」程明隨口說道，完全沒有意識到妹妹和林靜怡聚在一起的嚴重性。
程明把林靜怡放在床上，大手一攤，整個人往床上一躺，完全不想動彈。
「我真睡著了，不過被你給砸醒了，就不能換一個溫柔點的方式叫我起床嗎？」
躺在床上的林靜怡輕幅度晃悠著身體，長長的裙擺飄來盪去。
「但你穿什麼都適合。」
「沒事換什麼衣服啊？」
再說，也不是沒看你換衣服，昨晚的月下更衣，種種細節程明還記憶猶新呢。
「你換吧，我太累了，不想動，我閉著眼睛，再用手臂擋著，不看你。」程明的胳膊遮住雙眼，無賴地說道。
「我晚上不去晚自習了，打算換一身舒適的家居服。」
程明接住枕頭后，用枕頭包住了自己的腦袋，說道：「這下就萬無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