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哥哥一起睡，小憐也想跟靜怡姐一起睡的吧？」
這樣爭論下去，今晚估計是別想睡了。
程黎跳上程明的背，摟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嘴角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免得停電之後，要吃燭光晚餐，一不小心就把飯吃進鼻孔里。
接力的閃電，讓雨夜宛如白晝。
「我知道了。」林靜怡弱弱地回應道。
畢竟她的身體太幼了，哥哥進不來的，強硬一點也許可以，但哥哥肯定做不出那種事情的。
程明掏出打火機，點火，勉強照明。
停電之後，連電視都看不了，唯一的樂趣也沒了，只能早早上床睡覺。
「在家不是一起洗過澡嗎？小氣鬼。」
「別怕別怕，有我在。」程明拍著程黎的後背，安撫道。
漆黑的夜空里劃過一道閃電，整個屋子白了一下，連雨滴和遠處的樹木都清晰可見。
「啊。」
「沒嚇著吧？」趙四打著手電筒出屋問道。
程明幫她提著一桶熱水進浴室，說道：「洗吧。」
「手電筒你拿著，我們用蠟燭就行了。」
程黎露出嫌棄的表情，卻m.hetubook.com.com又沒有拒絕的理由，總不能說我已經不怕了吧。
「哥哥……」
趙憐牽起林靜怡的手說道：「林姐姐，我們一起去洗澡吧，我幫你搓背。」
「哥哥，你快閉上眼睛啊。」
「才不會添麻煩，倒不如說樂意之至，其實我一個人睡很寂寞，想跟林姐姐一起睡覺。」
回想起來，那一天也是差不多的天氣。
林靜怡自告奮勇地說道；
「我才沒說這種話，我當然會跟小憐一起睡，但你和小明也不能一起睡。」
「我也沒問題，但我們這麼多人不會給小憐添麻煩嗎？」林靜怡詢問道。
讓趙四爺爺先去洗澡，程明把手伸出屋外，不間斷的小雨落在掌心上，苦笑說道：「看來今晚看來是回不去了，留在這邊睡覺可以嗎？」
「等等，你們差不多該分開睡了吧？都幾歲了。」林靜怡提出異議。
對，就是這樣，你們貼貼去，我和哥哥貼貼。
「在浴室里洗澡還點蠟燭，怪怪的，洗澡水不用把蠟燭給澆滅嗎？」
響雷隨後趕至，雷聲未停hｔｔps://m.ｈetuｂooｋ•ｃom•coｍ
，又一道閃電從另一個方向落下。
「彆強人所難啊，蠟燭給你們。」程明遞過蠟燭說道，「快點洗完吧。」
燭光之下，如玉的肌膚更加耀眼。
「我們可是兄妹啊。」
「那我和哥哥一起睡客廳，我給哥哥當被子。」
程黎坐在程明懷裡，左搖右晃地看著電視，拿頭頂蹭著程明的下巴。
怎麼說呢，她們沒穿衣服的樣子看多了，程明已經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免疫力。
礙事的人終於走了。
下雨天，老宅屋頂漏水的地方也不少。
「不是有蠟燭嗎？」
「暫時還好。」
程明決定犧牲自己。
程黎趴在程明的胸口上，能感受到哥哥的心跳加速，要不要干點壞事呢？
「那就這麼決定了。」
程明本來就有在老宅過夜的打算，只不過今天才接通了水，距離真正能住人還有不少工作要做。
「我去睡地板吧，或者我睡客廳，搬兩把長板凳湊合一下就行。」
趙憐微微頷首。
「好呀。」
突然，電視和電燈全熄滅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你給我hetubook.com.com好好地待在這裏。」
不過有人幫自己搓背還是蠻舒服的。
「只要哥哥在一起，我睡狗窩都可以。」
屋裡重獲光明。
程黎一路上就攥著程明的衣角，程明用中午吃完的空罐頭去裝了點米，把蠟燭插在米里，免得蠟液燙手。
「只有兩張床啊，四個人，沒有其他選項了。除非我跟你睡，哥哥和小憐一起睡？」程黎打了一個寒顫說道。
「靜怡姐不想跟小憐一起睡覺嗎？是討厭小憐嗎？」
「停電了，你們別亂動，小心摔著。」程明抱著程黎起身喊道。
「半夜或者明天早上才會來電，你們早點睡，記得把電燈、電視都關了，半夜來電也會亮一晚上，都是電費。」
「那是一起泡澡吧。」
「呃……」
程明推開木門，洗澡到一半突然停電的兩人曲腿抱在一起。
硬著頭皮騎摩托車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沒必要，完全是找罪受。
「那意思在自己家裡就可以咯？明晚一起洗澡，就這麼說定了。」
「哥哥，我們待會也一起洗澡吧，你幫我搓背。」
林靜怡靠著外頭照進浴室里的和圖書微弱燭光，拿掉繩子，木門自然地出現了一小道縫隙。
「大家不要吵架，把中間的木板拿掉就好了，睡在一起就好了。」趙憐慌張地說道。
「我來陪小黎一起洗澡吧。」
趙憐不好意思地垂著頭，擺弄著手指。
「區別可大了，反正不行就是不行，至少在別人家裡要收斂一點。」程明板著臉說道，他必須要守住底線。
「手電筒給你們，蠟燭就在櫥柜上，三天兩頭就停電，習慣了。」
「搓洗而已，又不是淋浴。」
「那就後天……」
「可小憐和靜怡那麼大人了不還一起洗澡。」
就是有他在才有大問題吧。
程明敲了敲這簡陋浴室的木門喊道：「你們還好吧？」
程明把蠟燭還回給趙四，老人家半夜起床要上廁所的話，沒手電筒多有不便。
「又沒區別，只差了一個字。」程黎撅起小嘴說道。
程黎輕聲呢喃，拚命地往程明的懷裡鑽。
在農村，夏天裡莫名其妙的停電本來就多，雷陣雨的天氣更是如此。
「才不要，我就是要跟哥哥一起睡。」
該來的果然來了。
「早點說就好了，乖乖www.hetubook.com.com。」林靜怡溫柔地摸著趙憐的小腦袋說道。
程黎抓著門框，探出一個腦袋說道：「哥哥，這浴室好暗，我好怕，和我一起洗澡唄。」
唔，太心急了吧？
林靜怡和趙憐早就沒有愜意洗澡的好心情，草草洗完澡后就輪到程黎了。
程明拿下巴戳著妹妹說道：「明天你要去老媽那邊睡覺的吧？本來說好是今晚過去的，結果我們留在這邊睡覺，你明天再不去陪老媽，她會寂寞死的。」
「嗯。」
「你自己洗啊，都幾歲了。」
「知道了。」
轟隆——
煤爐灶上的燒水壺發出「滋滋」的響聲，程明拿下水壺穩定：「熱水燒好了，誰先去洗澡？我再燒一壺。」
因為天黑得早，晚飯也提前了。
「不不，我們還沒淪落到那個地步。」
浴室里傳出少女們的尖叫聲。
「誒……」
真是多管閑事，程黎心不甘情不願地接受了林靜怡的幫助。
程明輕放下妹妹，接過手電筒，找到蠟燭後點上，傾斜地拿著蠟燭，讓融化的蠟液滴落在桌上，再把蠟燭放在蠟液上粘好。
這木頭沒有鎖，也沒有插銷，只是用繩子勾住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