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輪到徐娟和程明做飯，正好藉此機會說一聲。

程明還以為妹妹又在咬自己，瞬間驚醒。

「差不多要等到小黎醒來以後。」

想贏我，你還早了一輩子呢。

程黎咬著大拇指，在程明和趙憐開始聊天的時候，她就醒了，在偷聽。

「在床上沒辦法，被她偷襲了。」

程明的額頭和手臂上都是紅印子，課本上留著一灘口水，可見他剛才睡得有多香。

「老師也經常會犯這種錯誤，好了，不要聊天，看主席台。」

「孜藝呢？」

連早起都內卷嗎？有沒有搞錯啊。

被哥哥發現自己居然在做這種事情，順勢推倒哥哥，要是被推倒就更好了，誒嘿。

這是在做夢嗎？怎麼夢到陳孜藝了？

今天早上是輪到她和徐娟準備早餐。

「小憐，我們不能給哥哥添亂，哥哥有很多事情要忙，一定要保證睡眠時間的充沛才行，像早上那種強行叫醒他的行為要禁止。」

「呼呼……」

這一前一後的夾擊，程明不懂小憐到底是自己的隊友，還是妹妹的幫凶。

「那就看看誰的速度更快吧。」

「不能說嗎？」

程明翻過身子，趴在床上，摟著趙憐纖細的腰肢，把頭埋在她的大腿上。

「小憐，現在幾點了？」

雖然是有想過給哥哥放幾天假，養精蓄銳再收割一波，趙憐想幾點起床都無所謂，但是別把哥哥吵醒啊。

操場上的隊伍已經整整齊齊地排好。

「程明，醒醒，快醒醒，再不醒來我就要親你了……」陳孜藝搖晃著程明的肩膀喊道。

和-圖-書「哦哦，我明白了，我一定會阻止你的。」

「我們班不是51個學生嗎？」

「你又惹她生氣了？不要忘了，小黎不但是你的妹妹，還是我的妹妹，你要是敢欺負她，我就欺負你。」

「我已經說了。」

「全到了，一共50人。」

「既然說了就沒辦法，之後注意一點就是了。」

「小騙子，你壓根沒數過，還像模像樣地說50人，幸虧我幫你圓回來。」

「嘴硬，你以為我和徐娟是因為哪頭懶豬才差點趕不上集合的？」

「程明哥繼續睡就好，這裏就交給我吧。」

他對親這個詞快有ptsd了。

除了高一和高二教學樓里有零零散散的學生在往操場上跑，高三那邊則有一個班級學生在往樓下衝刺，多半是老師拖堂了。

「你不也撒謊說去廁所了，有什麼資格說我，班級里沒學生，不排除躲在廁所和食堂里的。但高一新生應該沒那麼老油條，我也是信任你才說50人的。」程明攤手說道。

「這也太早了吧？」

有點癢，趙憐縮了縮脖子，沒把手挪走，而是弓起手背，留出空隙。

「感覺程明哥好像什麼都懂，什麼都會一樣，現在又像一個小寶寶，好奇怪的感覺。」趙憐溫柔地撫摸著程明的頭髮說道。

現在還不能被哥哥發現，得等到哥哥會對自己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差不多就是兩年後的那個時間點吧。

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陳孜藝非得好好地擰一下程明的豬耳朵不可。

「你們同床睡？m.hetubook.com.com」

「啊，這個是小黎咬的。」程明拉過衣領子，把牙印遮好。

徐娟好像也看到了不少，得讓她保密才行。

「我們上了一趟廁所，廁所有點擠，輪到我們的時候就很晚了。」陳孜藝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解釋起來很麻煩，要是暴露了就是社會性死亡。

「啊哈哈，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厲害啦。」

程明雙手畫叉說道：「徐娟，家裡發生的事情，不能告訴別人。」

程明摸著濕噠噠的脖子，看著天花板陷入沉思，一大早就這麼累人，身體快要吃不消了，還不如嘴巴來一下省事呢。

程黎卻是一口含住了程明的耳朵。

想法不錯，但這真的是保護自己，而不是在迫害自己嗎？

是小憐在親自己嗎？

之前沒太在意，只是把程明和程黎當成關係很好的兄妹，注意力都在靜怡這個青梅竹馬上。

早起毀一天，在上課鈴響之前，程明都沒啥困意。但老師說起知識點，視野就變得朦朧起來。

「小黎，你醒了？」感受到痛意的程明問道。

可不能被妹妹看到自己跟趙憐撒嬌的樣子。

在程黎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那一刻，趙憐整個人倒在程明身上，臉頰貼在他的肚子上，一動不動。

嘴唇上沒有那種溫潤的感覺，不太像是在親親，反而有一種壓迫感。

而另一邊，等待開飯的程黎和趙憐坐在沙發上約法三章。

「不用，我習慣了，住在家裡的時候，也是五點多就要起床了。」

「那個，我看看，五點半了。」和_圖_書

「那我換個姿勢，只要把嘴巴擋住就行了吧。」

「放心，我會當著你的面親哥哥，給你阻止的機會，能不能阻止，就看你的技術，很公平吧？」

程明三人直接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面，勉勉強強趕上。

「程明哥就是很厲害！」

趙憐的身子搖搖欲墜，瞳孔無光，三觀受到了衝擊。

「快跑起來！」陳孜藝喊道。

「你們說話那麼大聲，我不醒都困難。」程黎不爽地說道。

程明的雙手伸入妹妹的腋下，想把妹妹從身上丟出去，結果她下嘴越來越重。

這怎麼睡回籠覺啊。

「等一下，先讓我緩緩。」陳孜藝扶額說道，「就算關係好也要有一個限度吧。」

第二天，程明因為呼吸困難而睜開迷糊的雙眼。

「程明哥，對不起，把你吵醒了嗎？」

直到徐娟推開門問道：「早上要吃什麼？」

不不不，她不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孩子。

「我翹了，你們快去吧。」程明隨意地抹了下嘴巴說道。

程明的耳邊瘙癢難耐，打了個寒顫，「啪」地從長凳上佔了起來。

趙憐慌張地說道：「小黎，耳朵也不可以。」

「也不能說。」

現在看來，有點疏忽這一層的關係了，得挖一挖才行。

「老師，程明忘記把自己算進去了，虧他數學考滿分，還會犯這種小錯誤。」

「你們也快點起床換校服，別賴床。」程黎臨走前說道，她倒是想把哥哥和趙憐分開。

程明摟緊趙憐，在小小的她面前總是會不經意露出軟弱的一面，可能是這種習慣已經刻ｍ•hetuｂｏｏk.ｃom.cｏｍ進了程明的骨子裡。

不對，也不好啊。

「小憐，你這是在幹什麼？」

徐娟背誦英語單詞的讀書聲從隔壁傳來。

「我在保護程明哥，擋住你的嘴巴，小黎就親不到了。」

信息量過大，需要消化一下。

陳孜藝搶回手帕說道：「你可是副班長啊，負責課間操點名的，昨天開的班委小會忘記了？徐娟，搭把手，把他拉下去。」

這種優勢不會持續太久，留給程明的時間也並不多，如果他真的想成就一番事業的話。

「只有早上的啊，那還好。」

「程明，你昨晚通宵玩遊戲了？第一節課在打盹，再從課間睡到現在，還好老師沒管你，你的脖子又是怎麼回事？我看到了一排的牙印。」

「起床氣這麼大嗎？怎麼都不至於咬人吧，你被她咬到也太遜了？」

程明歪頭看了一眼妹妹，小腦袋埋在被窩裡，身體像貓咪一樣蜷縮成一團的睡姿。

「我自己會走，不用你們拉我。」

課間操和放學拖堂的老師心眼都壞，課間操拖堂要麼就拖久點，不上不下的最難受。

「可是……」

在課堂上睡覺就是香，睡了差不多兩節課，直到放學，程明都非常精神。

總之，先測試一下哥哥睡了沒有。

「哦。」

現在能混得風生水起，完全是因為在自己熟悉的領域上以及信息差。

程黎吐出程明的耳朵，嘴巴下移，牙齒磕碰在程明的肩頭上，重重咬下。

李丹又問道：「程明，班級里的人全到了嗎？」

就是要當著趙憐和徐娟的面做這種事情才有搶走哥哥和-圖-書的愉悅感，又贏了。

「誒？跟她說了什麼事情？」

「小黎，你又不是小狗，別咬人啊。」

「高中生和初中生，哥哥和妹妹同床睡？」

「早上的。」

「這麼早起床，上課會困的，要不你也睡個回籠覺？」

「啊，對不起對不起，現在還早，你繼續睡吧。」程明起身說道。

耳邊播放著課間操集合的廣播聲，教室里只剩下陳孜藝、徐娟和他。

程明不知道這個過程持續了多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窗帘外的天空越來越亮。

「先擦一擦，真是的……」陳孜藝遞過白色的手帕，催促道，「快點去操場集合吧，不然要挨批了，邊走邊擦，別磨蹭了。」

應該。

「饒了我吧，只有我被欺負的份，哪敢欺負她啊，她今天應該算起床氣吧。」

「所以我要變得更厲害才行。」

「嗯。」

班主任李丹巡視了一遍隊伍后，問道：「孜藝，徐娟，你們怎麼排在後面？」

「程明哥，快把嘴巴堵住。」

「對，要保密，跟任何人都要保密。」

趙憐連忙捂住程明的嘴巴。

程黎從背後抱住程明，勒緊雙臂。

「我們得保持這個姿勢到什麼時候？」程明問道。

說話時，嘴裏難免呼出熱氣，打在趙憐的掌心上。

「是小憐啊。」

但嘴巴和手腳都有些發酸，有點干過頭了。

程黎才鬆開嘴，抹了抹嘴唇上的口水，像是勝利者一樣跳下床。

趙憐抱著程明的腦袋向後拖去，程明的後腦勺抵在趙憐的胸口上。

待程明的雙眼習慣亮度時，才看到趙憐正用小手捂著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