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要是我下一胎生的是雙胞胎就好了。」
超大的拼圖，佔了大半個地板，這就是她們前幾天說的新玩具。
「快來快來。」
「其實我和他結婚才兩個月就吵到要離婚了，懷了小明才沒離的。要是早一兩個月知道肚子里有孩子，可能還會湊合著過。」
「小明，你不想讓我進這家店，就是怕我見到沈筱之後發脾氣？你媽可沒那麼小氣。」
「我是，我是……」
「嗯，就是怕老媽你生氣，對肚子里的弟弟妹妹不好。」
「媽媽，我也要摸頭。」程黎舉起雙手說道。
程明偏過頭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不是很習慣這種事情啊。
「我是鈴音。」
這事得跟老爸說一聲，開店什麼的可以先緩緩，至少得買個烤箱給老媽用用。
涉及到程明的地方全都揭過，更沒提老爸，程明不由鬆了一口氣，估計是沈筱姐授意的，事先通過氣。
這方面的考量也是有的。
黎英打趣說道：「你不是最喜歡被哥哥摸頭嗎？怎麼今天轉性子了？」
「哥哥你快來幫忙，我眼睛要花了。」
「真是兩個漂亮的小姑娘，快讓阿姨抱抱，叫什麼名字啊？」和-圖-書黎英張開雙臂說道。
鈴音拍著平坦的胸脯反駁道：「她是鈴鈺，我才是鈴音。」
「是是是。」
程明摸著妹妹的小腦袋。
「你們別吵到客人吃飯。」
「唉，我的前夫嗜賭成性，離婚之前，都靠我一個人撐著……」
「借你吉言，不過我真的沒你年輕，老了，你們看我這魚尾紋。」黎英指著自己的眼角說道。
三個人正趴在地板上拼拼圖玩。
「你和小沈的關係很好？我看她一直看著你。」
黎英喝了一口可樂，搖著頭說道：「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好喝的，小沈，給我一杯開水，這一杯你們喝掉。」
「嗯，讓你見笑了，本來只有大的有點活潑好動，小的怕生，現在兩個人都是搗蛋鬼。」
這個時候就把沈筱姐往好處去說吧，程明湊了她妹妹的醫療費，才讓她出面的。
「性格對沖，有點合不來，從去年起，我就覺得他步子邁得太大，負債一堆。要是破產肯定會牽連到我和孩子，吵得也越來越多，說我婦人之仁，膽子小還怎麼開公司，我也不知道他賺那麼多錢幹啥，明明給兒子攢個老婆本就行了。」
「不是所和圖書有人都想當壞人，想助紂為虐，只是深陷泥潭，被弄得一身臟后就爬不出來了。哪怕爬出來了也是臭的，需要不介意的別人拉一把才行，葉斌松這人很會抓人性中的弱點。就連我也差點中招了，要不是你把我說醒了，後果不堪設想。」黎英摩挲著程明的腦袋說道。
「徐娟喜歡吃這個嗎？」黎英有點擔心。
「我這一把年紀了還懷孕，會不會很奇怪？」
沈筱慌張地擺手說道：「不奇怪不奇怪，黎姐看起來還很年輕，身體也很健康，一定會母子平安的。」
儘管店裡還有其他服務員，可店長兼廚師長的詹巧雲不在廚房裡怎麼行，沈筱只好去接她的班。
「現在有了孩子打算復婚嗎？」
「暫時不了，等他什麼時候不欠錢再說吧，看他當個老總很威風。實際上欠了銀行一堆錢，賺了的錢拿一部分還利息，剩下的就繼續擴張的，總有一天要摔跟頭。」
「我也不知道，我哪有錢開店啊，我也是在給別人打工，就是因為老闆招我打工，還讓我住在樓上，我才有勇氣離婚的……」
這對雙胞胎，都是用桃子髮飾扎的雙馬尾，圖案一樣的粉色裙和圖書子。除了表情上的細微差異，可以說是從頭到尾都一模一樣。
「你開這麼一家店要花多少錢啊？」
點完餐，老媽讓程明上樓叫妹妹下來吃飯。
「待會再玩吧，我們先下樓。」
鈴音和鈴鈺拉住程黎的雙手，無視了程黎的哀嚎，拖著她上樓。
「下一胎？」沈筱露出詫異的表情。
「我才是。」
「可能她一直在等著像你這樣的人救她。」
黎英撫摸著詹巧雲的手背問道：「這麼混賬的人，咋堅持了這麼久才離婚？換我早離了，孩子都歸我，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我叫黃鈴音。」鈴鈺從桌底鑽到對面，冒出一個小腦袋說道。
黎英把可樂推給程黎，她又推給程明：「哥哥你喝。」
「我不想看啊。」
吃飽喝足，再給徐娟打包一份。
「姐又為什麼離婚的？我這種是因為窮鬧的。」
「啥時候幫我問問，等我辭職生完孩子后，我也想開家店玩玩，我平時沒事還挺喜歡研究新菜的，餐館的廚房設備比較全面，像我家裡，連個烤箱都沒有。但整天待在廚房裡對皮膚不好，餐飲的一到飯點有很忙，我也不太喜歡這種工作，有點愁。」
「姐，我和*圖*書才是真的顯老。」詹巧雲說道，「你能想象我今年才三十二歲嗎？」
溫馨的一幕里突然嘣出一句奇怪的話，好在老媽並未生疑。
「媽媽！我不理你了，哥哥，摸我頭。」
也是，老媽都能讓連姨和徐娟住下來，從這一點還是蠻寬宏大量。但也可能是放在眼皮子底下好監視。
巧雲姐說著這些年的經歷，連把黃勇被抓的時候都說了，但沒提程明送錢的事情。
「哥哥摸我，我就摸未來的弟弟妹妹的頭。」程黎的小手輕搓著老媽的肚皮。
「媽媽，沒事的，徐娟不吃，就讓哥哥全部吃掉。」
程明則在店裡當個服務員，也不敢離老媽和巧雲姐太遠，生怕巧雲姐說漏嘴。
很多話題和未經人事的沈筱難以產生共鳴，比如生兒育女的煩惱。
「到底誰是鈴音，誰是鈴鈺啊？」黎英一頭霧水地問道。
「誒？我？」程明指著自己反問道。
「瞧我這，聊上頭了，都忘記了你們是來吃午飯的，要吃什麼，我請客。」巧雲姐說道。
「別把我當做垃圾桶啊。」
程明可沒和她對過口風啊。
「啊，那你的兩個雙胞胎是一胎？我還以為是二胎，她們有哥哥姐姐的，你和_圖_書是不是操勞過度了？」
甭說初次見面的黎英，哪怕是長期相處的沈筱也不敢保證每次都分清誰是誰。
但老媽看得果然遠啊，難怪前世離得那麼果斷，原來是早有準備。
程明打包票說道：「老媽，徐娟不挑食的。」
「小黎，跟我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詹巧雲也憋了很久，她一直住在樓上，遠離曾經的鄰里。雖然少了很多三姑六婆的閑話，但煩心事也沒地方宣洩。
倒是消磨時間的好東西。
「哪能讓你請客，我也不缺這個錢。」
「這兩個是你的孩子？」黎英牽起鈴音和鈴鈺的小手問道。
「說的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鈴音和鈴鈺爭執不下，像是雙聲道一樣的音響一樣，還是詹巧雲從廚房裡走出來鈴住她們的后衣領才安分下來。
「我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再加上街坊相親都在勸，兩個孩子又那麼小，我要是跟她離婚，也不知道要住在哪裡，那房子是他爸媽留給他的，我和孩子們肯定不能繼續住在那兒，孩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判給我，跟著他肯定不行。」
「還好吧，我當時偷|拍她和葉斌松的照片，她發現了也沒說啥，還主動幫忙要澄清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