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進屋看到沈筱正坐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書，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陷入沉思，無從動針，大腦變成一堆漿糊。

「嗯，你好……」

「遇到什麼困難了？跟我說說。」看不下去的沈筱出聲問道。

程明的頭從沈筱的腿間鑽了出來，在院牆下蹲好。

沈筱在紙上畫出一排又一排的小格子，上下左右看著小鯊魚，再把一些格子塗黑成小鯊魚的樣子。

「要是我把鑰匙扔到了對面的院子里怎麼辦？豈不是得爬到別人家裡的院子去找鑰匙，會被當成小偷的。所以還是我把你直接送進屋裡最方便。」程明一本正經地胡說道。

站在沈筱姐家門前，看著老式的鎖頭，程明伸手說道：「沈筱姐，把鑰匙給我？」

哼哼，徐娟聽誰的話還不一定呢。

「程明的生日還早吧，我記得是在農曆正月十多少來著……」

沈筱騎在程明的肩膀上，抱著他的頭，程明握緊沈筱的雙腿，緩緩站起。

「沈筱姐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們只是蹭蹭，沒進去。」

「油嘴滑舌，沒個正行，你可別碰我的衣服。」

林靜怡跑去程明房間拿了道具過來。

「等一下，過來讓我抱一抱。」沈筱細弱蚊蠅地說道。

「我知道了，爸。」

「什麼奇怪的夢啊，不過我做了嫁給哥哥的美夢，誒嘿嘿……」

可程明重生以來，巧合的事情還少嗎？

「不用洗直接還給我可以，我不嫌棄的。」

「這就好。」

「你啊……這麼做對得起靜怡嗎？雖然我沒資格說這話，但你一定要好好對她，不能辜負她，知道了嗎？」

大喜大悲之間，沈筱的情緒終於崩潰，扔起枕頭擲向程明，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沈筱捂著嘴，儘力不發出舒服的聲音，生怕轉角處走來一個人。

「就是一般的感冒而已，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剛剛送她回來，接下來按時吃藥就好。」

「嗯，我也知道自己有點不自量力，但已經沒有時間給我磨磨蹭蹭地鍛煉手藝了。」

「啊，又織錯了。」

「你還回來幹什麼啊，你不是走了嗎？快走啊，明明我都準備好笑著送你走了。」

「都說了我不是小學生，我的病也好多了。」

他不用晚自習，但他得送妹妹和小憐去學校。

「嗯。」

沈山一看到程明的臉就問道：「我女兒的病怎麼樣？嚴不嚴重。」

林靜怡剛拆完一行線，結果又織錯了。

程明看著林靜怡提著她的布袋子就知道她想幹什麼，無非是想躲著小黎織圍巾。

「我可是你名義上的家庭教師，要是你成績下降了，我沒辦法跟爸媽交代的，知道嗎？實在不行，我也能輔導你學習，但你應該也不用我輔導。」

脖子後有些溫熱，鼻端還有淡淡的幽香。

「我家裡又沒值錢的東西，連電視都賣了，小偷都不想光顧吧。」

咚咚咚——

「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昨晚陪我睡了一夜，就不怕被我的感冒傳染嗎？」

「小明，我要回家了。」

「難和圖書道不行嗎？」

飯後洗碗的任務自然是落到了兩兄妹的頭上。

程明沒等妹妹，徑直跑下樓，騎車朝著沈筱家駛去。

算了，與其尬聊，還不如保持安靜，讓病人休息吧。

聽到車聲，沈筱立刻停腳貼牆。

「我去給他開門。」

沈筱拋出一連串的質問，連耳根也紅透了。

系著圍裙的林靜怡連鍋鏟都沒放下，敲了下程黎的小腦袋說道：「兄妹不能結婚，更不能生小孩！開飯了，別聊了。」

「不行不行，女孩子怎麼可以坐在男人的頭上！」沈筱擺著手極力抗拒。

程明連忙跑了出去。

「被傳染了感冒，我可以請病假家玩，開心都還來不及呢。」

沈筱害怕這一幕被熟人、路人和家人給瞧見了，妥協說道：「我知道了，我騎你還不行嗎？第一次見到你這種人。」

「不然呢！你們才幾歲啊，就做……做那種事情，你們的爸媽知道嗎？你們還是學生啊，懷孕了怎麼辦？避孕措施有做嗎？你們要上大學的吧？」

程明抱著妹妹看電視等開飯就是。

「不行，羞死人了，有人經過怎麼辦？」

「我會一點點，我小時候沒什麼東西玩，就織圍巾和毛衣之類的玩，織好了還能省下買衣服的錢。」

結果程明還是送靜靜回家了。

「呃，沈筱姐聽到了？隔著那麼厚的一堵牆壁？也沒有天天啦，也就周末偶爾來一次。」

沈筱摩挲著照片說道：「小賊，一天到晚就知道翻牆偷東西。」

比陳孜藝可重多了，但程明要扛著陳孜藝畫板報，舉起沈筱姐就這一會兒就行了。

「等等我啊！我也想一起去。」程黎跺了跺小腳說道。

「安全降落。」

程明低下頭，像牛一樣往她的腿間鑽。

「這麼嫌棄我嗎？我有點傷心啊，那我走了，真的走了啊……」

「沈筱姐，我這回真的走了啊。」

「快滾吧！」

照片熱乎乎的，還帶著一股香味。

林靜怡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微微頷首打招呼。

沈筱摁著程明的頭，但完全沒力氣推開他，程明的腦袋已經鑽過去了。

程明的手指頭上轉著鑰匙回到了屋裡。

「你又想借鑒徐娟的作業是不是，同班就是這一點不好，我去跟徐娟說一聲，讓她不借你抄。」

林靜怡關門離去，臨走前和程明說了一聲。

好歹為了運動會鍛煉了一個月，程明的體能也加強了不少。

「正月十七，我是正月十八，我們就差一天，我是給小黎準備的，她的生日就在下月。」

沈筱坐在程明的大腿上。

沈筱朝程明伸出手來，直接被程明給無視了，他怕把沈筱給拉下去了。

程黎露出標準的傻笑。

「我不是怕你把我摔了。」沈筱哭笑不得地說道，「你爬進去之後，找到鑰匙后丟出來，讓我開門不就好了嗎？」

昨天都那樣了，哪裡還記得鑰匙啊，尤其是被看著換完了衣服后。

「新手就敢挑戰這麼有難度的事情？而且連一張圖紙都沒有，織原創圖案？」htｔps://www.hetuｂｏｏｋ•cｏm•coｍ

「要不是我還生病，真想揍你一頓。」

「要是我沒找到鑰匙怎麼辦？待會還要爬出來接你進去，要是我找鑰匙花了很多時間怎麼辦？讓沈筱姐一個人在外面等我也不放心。」

「我攔了啊，她說自己沒事了，躺了好幾天了，想走路散散心心，衣服就等她病好了再還給你，我還想送她回家，她卻說誰送誰回家都不知道呢。」

「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才不用你操心。」

沈筱盡量裝糊塗，不能表現得和程明過於親密。

一有風吹草動，沈筱就朝著房門的方向望去，期待著程明古靈精怪地鑽出來。

「沒了，快點走吧。」沈筱嫌棄地擺了擺手說道。

塞了大半天的東西突然離開，胸口間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但妹妹發現金條的事情真的是巧合嗎？

「是我們天天都分開住，不像現在，你上學的時候住這邊，星期天睡媽媽那邊，而是我和爸爸住在明溪村裡的老宅里，你和媽媽兩個住在那邊的家，我們一年都不見上幾面。」

「對不起肯定是要對不起了，但我也不會辜負她的。」程明堅定地說道。

程明拔起車鑰匙，停好車，抓起沈筱姐的繞過自己的肩膀說道：「沒幾步路了，我扶你回家吧。」

「回去了？你沒攔著她嗎？」

「小明，要是小黎發現她的小鯊魚不見的話，你記得幫我糊弄過去，我拿了個最小的布偶做參考，用完之後就還回去。」

如果妹妹擁有前世記憶，那她應該會天天想著跟自己做還沒做完的事情吧？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剛才已經去看過沈筱姐，根本不可能傳染給我。」程黎不屑地說道。

「不能這麼放著生病的沈筱姐不管啊。」

在老街的衚衕里，也是程明和沈筱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穿著運動服的沈筱，一手提著葯，另一隻手扶著牆壁，緩慢前行。

看來隔音效果有待加強啊，老爸你怎麼設計的。

「沈筱姐病好了以後一定要狠狠地揍我，讓我知道你的厲害，沈筱姐的肩膀很酸吧，我幫你捏捏，胸大就是這點不好，靜靜也一樣。」

「把她安全送到家了，所以才來看看沈筱家安全到家了沒有。」

程明開始一個個排除嫌疑，妹妹是程明最早懷疑，卻又無法確定的。

「放心吧，衣服要穿在人身上才好看。不然就只是死物，我還不至於對著一堆衣服發|情。」

「不能追求完全一致，神似就好了，這一個個格子就像是縮小的像素點，可能會有一些偏差，你記得及時調整。」

沈筱收起書本，乖乖躺下。

沈筱猜測問道：「你是不是該回家了？」

「誰想偷你的空白卷子啊。」林靜怡扶額嘆道，「真是的，我就知道，不監督你寫作業就是不行。難怪你會做自己在讀三中的夢，還有心情玩電腦，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開始寫。」

她是一個有自知之明和懂分寸的成熟|女人。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家這兩個孩https://m.hetubook.com.com子就沒一個人讓人省心的。」

「沈筱姐，地板又臟又冰，你坐我大腿上吧。」程明在門前的台階上席地而坐，拍了拍大腿說道。

「真失禮啊，我好歹寫了班級和名字的，免得被人偷了。」

「不用謝，有幫到你就好。」

妹妹還保持著天真浪漫、有恃無恐的調皮性子也合情合理。

程明三步一回頭，走了半天才到房間門口。

「誒？那你還一個人回家，打算坐在門口前等爸媽回家嗎？」

林靜怡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小明和沈筱姐究竟是什麼關係，說是家教，可她從沒見過他們在一起學習過啊。

「好高級的娛樂方式。」

一路走回家，本來就病乏，使不上勁，沈筱的腿腳確實有點酸，想坐著。

「沈筱姐，我幫你把大門打開了，從裏面把門鎖上了，你爸媽回來的時候記得給他們開下門……」

程明說的更具體些。

沈筱抓起身後的枕頭，想扔向程明，程明抱著頭落荒而逃。

回來的真及時啊，得救了，不然程明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沈筱摸了摸空空的口袋，說道：「我昨天好像忘記帶鑰匙出門了。」

程明看了一眼手錶，停下了揉肩的雙手。

「程明，我重嗎？」沈筱問道。

「沈筱姐也會織圍巾嗎？」林靜怡詫異地問道。

程明揮手道別：「不了，不了，下次有時間一定。」

沈筱家的院牆不算太高，也沒有加玻璃和尖刺之類的障礙物防賊。

對於程明來說，可以跳撲抓住牆頭再爬上去。

啊，玩脫了嗎？

在程明出門的這段時間，沈筱掀開被子，喃喃自語地說道：「我也差不多該回家了。」

「剛開始織的時候都這樣的。」

或許是因為分開雙腿的姿勢有點羞人，沈筱雙腿併攏地坐在程明的右肩上，再從程明的懷裡滑下去。

沈筱時不時地指導林靜怡一句。

「你哪裡還需要我教啊？」沈筱小聲嘟囔道，「我懂的怕是都沒你多。」

程明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地大門裡走出去，不用像猴子一樣在牆頭上爬來爬去，被人當做小偷。

沈筱拉開運動服的拉鏈，兩顆大白兔跳了出來，取出夾在雪白溝壑里的照片。

程明先洗了把手，再用毛巾沾著熱水把沈筱姐的手擦乾淨，讓她在床上躺好、蓋好被子。

程明俯下身子，抱住沈筱，拍著她的後背說道：「加油把病養好，雖然病懨懨的沈筱姐也不錯，但我更想看到沈筱姐健康的樣子。」

「讓我抱你一下！聽清楚了吧。」

「我和靜靜都是學生，未成年，不能去領免費的避孕道具，也不好買，要是沈筱姐的話一定能買得到吧。」

「這種夢有做的必要嗎？不就是現實生活嗎？」

「經過就經過唄，怕啥啊，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再說，沈筱姐穿的可是我最喜歡的運動服耶，弄髒了我會心疼的，坐吧，坐吧。」

「你還敢說！你在家天天都干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程明雙手使勁，把身體伸上去。

沈ｈeｔｕｂｏｏk.ｃｏm.com筱轉過頭，貼著程明的臉頰望去，欣喜地說道：「真的，太好了。」

唉，豁出去了。

林靜怡拿出織棒，幹勁十足。

「我只是有點累了，才慢慢走的。」沈筱嘴硬說道。

「但你是病人，是我帶你出門的，肯定要安全送你回家，不然怎麼跟你爸媽交代？」

家裡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那就好。」

但對於生病還未痊癒的沈筱姐來說就有點難了。

「晚上再寫也來及。」程明豎起大拇指說道。

家裡女孩多，也輪不到程明去廚房裡一顯身手，靜靜還對程明有一手好廚藝的事情耿耿於懷。

「小黎，你會做奇怪的夢嗎？」

沈筱自上而下地撫摸著程明的後背，先是用盡全力摟緊，然後漸漸鬆手。

日常的反差不足以實錘。

林靜怡看了眼手錶，說道：「已經三點半了，我晚上還要上晚自習，該回家了，還好今天有沈筱姐幫忙，不然我肯定會織一個四不像出來。」

「說起來，我們昨天出門沒鎖門，家裡不會丟東西了？」

「沈筱姐，你好。」

「不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嗎？」沈山挽留道。

「不用，你給我好好寫作業，反正你肯定一個字都沒動。」

「好。」

陳叔叔和黎阿姨也不像是會花錢請家教的人，可疑！

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交集很少，在店裡見過幾回，一起去省城玩。但相互之間不是很了解，畢竟陳孜藝這個善於找話題和搞事的人不在，程明這個中間人也不在場。

林靜怡反而和沈溪有更多的共同語言，一個是剛上大學，一個剛上高中，和沈筱就有比較大的距離感。

「原來如此，如果是絲綢的圍巾確實可以刺繡，效果還不錯。但毛線的話就有點不搭了，還是要先設計好圖紙，把針孔的位置算好，哪一個位置該填什麼色，才不會織錯，把鉛筆、紙張和直尺給我一下。」

程明蹲下身子說道：「沈筱姐，坐我肩膀上，我送你上去。」

「回去吧，不用管我，我爸很快就回來的。」

「很好吃，就算我生病沒什麼胃口也吃了一大碗飯。」

「好了，你走吧，我滿足了。」

「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別看書了。」

程明透過木門裡的門縫望去。

畢竟程明改變的事情太多了，家庭沒有發生巨變，經濟條件更是無憂無慮起來。

程明先翻過院牆，跳了下去，讓沈筱騎著他的肩膀下來。

林靜怡接過圖紙，如獲至寶，目光熠熠地說道：「沈筱姐也太厲害了。」

「笨，就是因為現實里不行，我才會在夢裡實現啊，連這一點都不懂。」程黎朝著林靜怡做鬼臉、吐著粉|嫩的小舌頭。

程明走了回來，雙手放在耳朵旁邊做喇叭狀。

「進自家跟做賊似的。」沈筱心驚膽戰地拍了拍胸脯說道。

雖然這條路走到底是死胡同，人比較少，但終究是有人經過的啊。

「是我爸的聲音。」沈筱忽然推開程明，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說道。

「要得要得，不一定要輔導我課內知識，可以輔導我學習一些課外hetubook.com.com知識。」程明抖了抖眉說道，「尤其是怎麼避孕的知識。」

院牆上髒得很，程明的雙手和褲子都是灰，沈筱姐也一樣。

程明一想起來就后怕，現在的妹妹只知道親親，安全多了。

沈筱大聲吼道，張開雙臂，不好意思地側過頭去。

「沈筱姐身上還是這麼香。」程明摟著沈筱的腰，把頭埋在她的背上，深吸了一口說道。

「沈筱姐，你內屋的門好像沒鎖。」

程明又一次感受到了她身體的柔軟。

「我想織兩個對稱的鯊魚圖案，卻不知道怎麼織。難道要在整條圍巾織好後用別的針線縫上去，感覺有點不搭。」林靜怡蹙起眉頭，苦惱地說道。

沈筱感慨地說道：「織圍巾啊，好懷念。」

「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歡問這個話題？說實話，有點重，畢竟沈筱姐這兒大，那兒圓。」

「什麼什麼，我沒聽清楚，大聲點，再說一遍。」

林靜怡數著行數，拿起藍白的毛線球，再觀察著小鯊魚布偶。

「中午的飯菜和你胃口嗎？」

程明穩穩地接下枕頭，快步朝著沈筱走去，緊緊地抱住她，低聲道歉：「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來著，對不起，對不起……」

「我送你吧。」

說的也是。

沈筱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對林靜怡心中有愧，心裏忐忑不安。

「沒啥，我經常被女孩子騎在頭上，已經有經驗了，放心吧，很穩的，不會把你弄摔了，沈筱姐又沒穿裙子，怕什麼啊。」

昨天買的蘋果還放在床頭，程明又順便削了蘋果，問道：「沈筱姐，還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嗎？」

「她那麼多鯊魚，抱都抱不過來，絕對不會發現的，你放心好了。」

結果還是沒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外頭傳來敲門聲。

「怎麼不陪著你的小女朋友？」

可惜並沒有。

「沈筱，沈筱，是你回來了嗎？開下門。」

程明停下車，趴在車頭上問道：「沈筱姐，這就是你所說的身體沒事嗎？」

程明朝沈筱眨了眨眼睛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家吃飯了，就先走了。」

「誒，我只會做天天和哥哥在一起，然後給哥哥生小寶寶的夢，要是一天見不到哥哥我會死的。」

銀行卡號就是程明的生日，雖然是新曆的，印在省份證上的，但沈筱還是去查了下農曆的。

沈筱拍了拍臀部上的灰塵說道：「這身衣服我洗乾淨之後再還你，我的衣服過幾天再去拿。」

沈筱坐在牆頭上，程明跳撲抓住牆頭，雙手蹬著牆壁，留下鞋印。

「沈筱姐不答應我就要來硬的。」

雖然話不多，距離倒是拉近了不少。

「那我去看看她的情況。」

「我去照看沈筱姐，小明你就好好地陪小黎玩，絕對不要讓小黎進房間，小孩子的免疫力比較差，容易被感染，再說小黎的身子骨本來就弱。」

程明回到家中，程黎喊道：「哥，沈筱姐讓我跟你說她怕家裡人擔心，就先回去了。」

「是這樣就好，我是擔心靜怡，你什麼樣子我才無所謂，哼。」

「就是爸爸媽媽離婚了，我們分開住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