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生可是最高級的遊戲，不是固定的遊戲劇情，不是你錯過一個任務，讀檔了就能補上，有時候錯過了就真的是錯過了。
程明伸手放在了陳孜藝的胸口上。
程明就死盯著陳孜藝冷艷的側臉，手下的筆一動不動，就看她裝多久。
「靜怡周日晚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了，還跟我道歉了，她這個人也跟你一樣討厭，不愧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哪有捅了敵人一刀，還給我包紮傷口的啊，是嫌我輸得不夠徹底嗎？」
「明知故問，你這個人真討厭，越討厭就越喜歡，越捨不得離開你，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怎麼可能分手啊，情侶也不可能天天都甜甜蜜蜜的。因為意見分歧也會吵架的，分分合合之後就會進入相對穩定的階段，你這種沒有談戀愛的人是不會懂的。」程明擺了擺手說道。
這不是學習委員的工作嗎？程明心裏嘀咕道。
他與靜靜則是雙方都太熟悉了，程明又穩如泰山，也不會像一般的小情侶因為一些小事情就吵鬧起來，但交往間的新鮮感確實少。
「你們能不能在教室里注意一點？」
「沒了我，可是全人類的損失，真的不考慮救一下嗎？」
競賽這東西還是有門檻的，報名費之類的先不說，考的內容也與平常上課學的相關甚少。
陳孜藝的家庭也不允許她這般胡鬧，那時候才是考驗的開始也說不一定，該何去何從。
「你真好看。」程明冷不丁地說道。
「怎麼可能沒感覺啊！」
「嗯，我媽讓我參加的，她就喜歡我的履歷好看一點，在親朋好友的攀比里有談資。」
陳孜藝在這方面算是術業有專攻了。
陳孜藝納悶地問道：「她怎麼看起來有點高興的樣子？吃錯藥了。」
周莉放下狠話，蹦蹦跳跳地離去，走路都要飄起來，心情看起來不錯了。
「誰管你啊，一邊涼快去，但你沒了我們，怕不是就去找新歡玩了，你在這個學校里都不知道藏了幾個女朋友。」
「很注意了啊，我們說話都很小聲了，和-圖-書沒影響到其他同學。」程明一臉無辜地答道。
「你不也拿我當擋箭牌嗎？我們這算是扯平了。」
「我說的不是聲音，而是你們的距離。算了，我要報名參加周末的數學競賽，要跟誰報名？報名費要交給誰？」周莉問道。
陳孜藝打了個寒顫，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哇，小明，你好噁心啊。」
「你還真敢說啊，但沒了你，肯定會有一些人會傷心的。」
就是現在，哪怕陳孜藝大喊大叫也不會鬧不出多大動靜吧？
「渴死你這銀蟲算了，還能為世上除一害。」
程明不認為自己是重生者，就比許多人聰明多少，他多的只是基礎的知識、閱歷和未來的遠見。
「你們貼在一起了，那我怎麼辦？」
每晚還在說晚安，但都是程明這邊主動打電話過去，陳孜藝說了一聲「晚安」就直接掛了，不給程明說話的機會，單方面晚安。
「千真萬確。」
「其實我們打算寒假的時候去省城約會來著，有這個當借口會方便一些。」
陳孜藝的耳根子微微發紅。
其實能靠競賽成績保送重點大學，每年就那麼幾個，不多，大頭還是靠普通高考。
「舒服，非常舒服，你也想試試嗎？」
另一方面，她又希望人可以少一些。
「我也打算參加，讓靜靜也一起參加。」
「你們做那種事情舒服嗎？」
「你們是打算去當炮灰嗎？你就算了，靜怡根本不是這一類的選手吧？」
「我可是高玩，就喜歡挑戰最高難度的事情。」
「還什麼你的女人啊，我什麼時候成為你的所有物了，八字都沒一撇好嘛，我可是一個不安分的定時炸彈，自帶麻煩，這你也敢接收我嗎？」
美術、音樂、體育都相繼結課，全面進入期末考複習狀態，主科老師也能名正言順地佔用這些課和自習課，發一張卷子給他們，讓他們在兩節課里做完上交。
如果只剩下她和靜怡一人一半就最好了。
「也是你先不正經的好嘛，我順著你的話講的，你要和-圖-書參加競賽的吧？」
但程明朝著最完美的世界線上努力，也許在這個過程中就會出現新的變故。
「既然你要去參加競賽，那還是要準備準備，能不能合格不說。但考的分數不能太低，會被笑話的，我這裡有資料，給你找找。」
「那就是不否認你有好幾個女朋友咯，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陳孜藝心中五味雜陳地說道。
可是等他們長大以後，就會面臨父母、親戚乃至社會的壓力。
「這一周的周末有一場數理化生的競賽。如果期末考沒什麼壓力，對競賽有興趣的學生可以去參加。但要交報名費和試卷印刷費，成績合格的學生將受邀參加省里冬令營，三天的競賽強化班，有名師輔導，為今年的競賽做準備，期間免費食宿，來回的車費還是要自己報銷的。」
但現在嘛，就是這個！他和靜靜合理去省城的借口，簡直完美。
「你！」氣不打一處來的周莉指著程明，留下狠話：「祝你早日分手永不複合。」
「我才沒靜怡那麼傻，早早地把身子交給你，就是要吊著你們這群臭男人，一點點地給你們餵食，免得你們一口氣吃飽了，玩膩了，就去找別的女人了，就像你現在來找我一樣。」
你還有臉說，在教室里偷親人的人。
「她其實也慌了神吧，沒考慮到那麼多，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那你們去唄，我才不想當你們的電燈泡。」
「到底是誰啊！反正是你們就對了，記得寫上我們的名字，這是錢。」周莉把零錢拍在桌上，說道，「給我登記上去，要是我周末的時候參加不了競賽，說查無此人，你們給我走著瞧。」
郵件和企鵝消息也不回。
一方面，這是她還可以繼續待在程明身邊的理由。
現在這樣的結果，不壞，挺好的。
得刷奧數題，做專門的強化特訓。
畢竟他們不恩愛了，麻煩和謠言就會接踵而至。
班主任覺得叫他或陳孜藝通知這件事情沒區別嗎？
但程明沒看題集，而是看著陳孜藝的臉。
ｍ•heｔｕbook•ｃom•ｃｏｍ程明和陳孜藝不約而同地指向對方又指向自己。
什麼時候一人一半變成最優選了。
陳孜藝將四五本題集放在程明面前。
難道說連班主任都看出他和陳孜藝之間出問題了？
「也包括你嗎？」
「真的？」
重生了一次，可沒有第二次重生的機會給程明，不留遺憾、直面本心。
應該只有前桌的兄弟聽到一點點，但他們早就麻了。
「那你還摸！難以置信，你到底好澀到什麼程度了，在教室里幹這種事情，靜怡她還滿足不了你嗎？」
「我也這麼覺得，我不適合說這種話。」程明摸了摸鼻子說道。
只隔著一層毛衣和文胸，觸感就真切不少，嬌小柔軟且溫暖。
「呃，原來你有感覺的嗎？」
無限輪迴什麼的，還有重複的學習和考試，代碼也不會憑空嘣出來，還是慢慢地敲鍵盤，太折磨了。
「老實說，不爽，隔著這麼多層衣服，一點感覺都沒有。」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陳孜藝拉開校服和羽絨服的拉鏈，抓著程明的手放進衣服內側的胸前。
陳孜藝偏過頭，櫻唇不滿地微微撅起，怒目圓瞪著程明問道：「你還想玩到什麼時候？」
正因為他們還是學生，所以這點小小的感情糾葛根本不算什麼。
這個世界上集中一點、登峰造極的妖孽可不少。
早點寫完卷子的就能去上廁所，寫其他科的作業。
「你？」
程明的偷襲沒讓陳孜藝面紅耳赤，而是腹部吃了她結實的一拳。
「就不能說點正經的嗎？難得人家稍微感動了一下。」
陳孜藝終於破功，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略尖的下巴，像是做了壞事的小狐狸一般。
開始交流答案，雖然是老師不評分，但誰都不想在上交的卷子里留白。
表面上看起來與平常無異常，陳孜藝在課間和自習課上還是會坐在程明旁，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是恩愛。
那這一招如何，程明的手開始用力。
「你可不是別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
因為程明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另一種和_圖_書意義上的新鮮感倒是很多。
「我們吵不吵架和她有什麼關係，難道她看上你了？不對，那她不樂意看到我們和好才對，奇怪。」
陳孜藝坐在里側靠牆的位置，老師繞著教室走動的時候，她還趴在桌上，拿書本蓋在自己的頭上。
「你摸的爽嗎？」陳孜藝咬牙切齒地說道。
「瞎說，我哪裡藏了。」
市二中的名義上是主打競賽，競賽的考點也設在二中里。
唉，自己的腦袋一定是壞掉了。
主動出擊！開啟中央空調或者多線程操作模式。
程明感受到殺人的視線，才轉過頭去，看到了抓狂的周莉。
外人看不出陳孜藝的變化，但周莉這種以陳孜藝為假想敵，整天盯著她看的就發現了端倪，跑來質問程明：
「那我就再陪你玩玩好了，陪到你玩膩我為止，後果自負啊，會發生什麼我可不管。」陳孜藝倚靠在程明的肩頭上，「應該是陪我到玩不動你為止。」
「那個……馬上就要期末考了對吧？還是期末考重要一點。」
「就是要加上你才能讓我們的爸媽放心啊，只有我和靜靜，我老媽和任阿姨會懷疑我們的，她們可精明了，加上你就讓人放心多了。」
「還用你廢話。」
甚至，多幾個人，她的心理壓力和罪惡感就會少很多，她還有「同夥」。
「你老盯著看我做什麼，快學習啊。」
「程明，你和陳孜藝的感情是不是出問題了？你們分手了？一定是你出軌對不對？」
「她看上你也比看上我的可能性大點。」
本來坐在講台上的老師突然離座，走出教室，教室里頓時又變得吵鬧起來。
正如靜靜所說，在感情這方面，程明一直以來都有點太被動了。
完全不為所動，無視了程明的視線。
「不好，但我希望這樣的關係能繼續下去。」
周莉頭也不回地離去。
正當程明準備干點什麼的時候，班主任把他叫到辦公室里。
所以程明就沒考慮過競賽，只想老老實實參加高考。
簡單地批改一下，明天的課上就講卷子。
真實的物理觸感ｗｗw.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ｍ•ｃｏｍ並沒有多少，但陳孜藝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大巴車上的事情，渾身上下猶如螞蟻在爬動，瘙癢難忍。
帶著更多的情報重生，程明在很多事情上肯定能處理得更好。
陳孜藝抓出程明的咸豬手，側躺下身子，枕著程明的大腿，開始找書。
「可能是看我們和好了吧，之前她來問我們之間怎麼了？我就說是一般情侶的吵架，她這個沒戀愛經驗的別多嘴。」
「我平常又摸不到她，只能周末摸一摸，遠水解不了近渴，還請俠女施捨點甘露救救在下。」
能重生第二次程明也不想要了。
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另一方面前世也沒有談戀愛的經驗，只有身體上的經驗。
比起男女朋友這種正當的關係，程明更看中的是在一起相處的日子。
通過這一次篩選的人，下學期就可以進校里的競賽班，讓老師開小灶，參加今年五月份左右的預賽。
「我？」
總而言之，陳孜藝就是正經過頭了，笑容變少，經常發獃、心在焉的，有點變回初三時的陳孜藝，又在心中和周圍豎起高牆。
程明在班級上通知了競賽的相關事宜，沒幾個學生抬頭認真聽，聽了一句就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程明和陳孜藝就屬於早早寫完的人。
現在陳孜藝還在觸手可及的範圍里。如果程明什麼都不做，未來兩人可能會漸行漸遠。
程明完全可以把周莉的話當耳邊風，但繼續這樣下去確實不行。
「原來是拿我當擋箭牌。」
放學也是一起走的，但陳孜藝確實有所收斂，不再挑逗程明，也不開惡趣味的小玩笑了。
「你不是不到考試前不看書的類型嗎？留一周的時間複習也綽綽有餘的吧？你不是喜歡高難度嗎？我幫你。」陳孜藝翻開題集說道。
乍一看之下，還以為是兩個徐娟。
元旦假期在轉瞬間逝去，新年新氣象，與靜靜的關係更進一步的同時，和陳孜藝的關係似乎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喏，雖然習題都被我做過了，但你可以看看題型，熟悉熟悉。」
「別噁心我，還不如和靜怡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