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心二意，三心二意，你有三顆心嗎？」
「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不然那群成功人士要去哪裡吹噓自己呢，但應該過完我的生日再回去。」
怎麼好像除了身邊幾個女的，其他女的對自己敵意這麼大，火藥味這麼重呢？
成績最好的陳孜藝的答案就近乎於是標準答案吧。
陳孜藝掄起小拳頭就要揍程明，隨後又細弱蚊蠅地補上一句：「等沒人地方再說……」
言外之意，程明算是聽懂了。
一路偷偷摸摸地跑到宿舍區的大樹下，躲在粗壯的樹榦的背後。
「小姐，能否與我共舞一曲？」
只不過隔著厚厚的衣服，沒有那麼多的肌膚接觸的實感。
「真沒用，現在還不能出校園，太顯眼了，也得等徐娟她們，隨便在學校里逛逛吧，碰到教導主任和老師就算我們倒霉。」
「可我也沒對你一心一意啊。」
「你們文言文的選擇題選什麼？現代文閱讀的多選題選什麼？我選了……」張佳佳問道。
「忘了，有空在這對答案，還不如複習下一科。」陳孜藝面無表情地說道。
程和圖書明剛要牽住陳孜藝的手，她又把手藏到身後去。
陳孜藝夾著程明的大腿，在他懷中象徵性地掙扎反抗了會，漸漸渾身無力，背靠著樹喘氣，嘴裏呼出白霧。
張佳佳把書包背在胸前，從裡頭拿出語文書，開始找這次考的古詩文，並讀出口，看看自己有沒有記岔填錯了，或是寫了錯別字。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
唉，之前的矜持呢，說好是靜靜的密友呢。
「真噁心，從哪裡學的這一套，不倫不類的，還有，你罵誰小姐啊！」陳孜藝拍開程明的手說道，「再來一遍。」
學生時代對他最棘手的科目，如今卻變成了他最擅長的科目，都不需要怎麼複習。
陳孜藝嬌嗔道：「便宜你這個壞傢伙了。」
要是相同還好，要是不一樣的話，難免耿耿於懷。
一月十五號，正式開始期末考試，連考三天。
考完數學和物理化學后，蹦蹦跳跳的張佳佳激動地抱住陳孜藝，這三科都是她的弱項，理解是完全理解不了，只能靠刷題堆量。
「我也忘了。」程明攤手說道m•hｅｔｕboｏk•cｏm•cｏｍ。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我要不要也抱下你？感謝一下你？」程明張開雙臂笑道。
最後一科是英語，程明也是早早地寫完。
「孜藝選了什麼？」張佳佳問道。
「別問，給我一個驚喜，寒假多陪陪靜靜吧，她退讓了那麼多，我也不好意思全佔了。」
程明和陳孜藝都沒理她，就沒想到那麼多的徐娟回答了。
即便沒壓中，也能緩解考前的緊張。
「舞室不是有寒假班嗎？我們也要一起去省城參加冬令營啊，有事沒事的時候也能聚一聚，吃吃火鍋什麼的，還是說你要回老家過年？」
但監考老師立刻面色不悅起來，拿著程明的卷子左翻右看，愣是沒找出毛病來，只能牙痒痒地擺了擺手。
全校都在考試，操場空曠、全校寂靜，走廊上有巡邏的老師，若是被逮到，不免要去辦公室里。
如果真的能在這短短的時間里看到考點，溫習一遍，那自然是賺大發了。
「算了，反正你的答案也沒有參考價值，不說就不說。」
「我知道了，你能和_圖_書離我遠點嗎？」
「小藝，走吧！」
「得你主動才行，不然搞得我像勾引有婦之夫的壞女人一樣，你才是出軌的壞男人。」
程明單手托腮思考人生，望著幾桌之前的陳孜藝的背影。
陳孜藝偏過頭去，雖然本質上並不差別，但能減輕一點罪惡感是一點。
每個人的習慣都不同，有些人就喜歡坐在考場里翻著複習資料。
程明和陳孜藝一個考場，徐娟則和張佳佳一個考場。
考完后在一樓的大廳集合，一起走向校門口。
程明低頭噙住了陳孜藝的耳垂。
英語作文在草稿紙上寫了一遍，再好好地謄抄一遍，字跡清楚，沒有塗改痕迹，賞心悅目的卷子。
陳孜藝一臉嫌棄地推開張佳佳湊上來的臉。
靜靜的筆記雖然也不錯，但市一中和二中並不是全市統考，出題人也都是各校的老師，拿著她的筆記複習就有點牛唇不對馬嘴。
「抱我。」陳孜藝撞進程明懷裡，死死地抱著他的腰。
「你敢？」
程明回抱著她的腰肢問道：「說好的讓我主動呢？」
程明的五指和掌心裏傳來溫暖而ｈetuｂｏｏｋ.com•ｃoｍ柔膩的觸感。
直到監考老師讓大家把與考試有關的東西上交到講台上才停手。
程明半蹲下身子，朝著陳孜藝伸出手去。
「我也想早點出來啊，可老師不讓啊。」
這段時間因為妹妹去了舞室，周末又在一起複習，倒是天天見。
程明算是知道靜靜對答案的壞毛病是哪來的了。
監考老師是英語老師，剛好專業對口，翻了下卷子和答題卡的作文，滿意地點了點頭，讓陳孜藝收拾東西離開考場。
程明剛要開口，就被陳孜藝堵住嘴。
「我們不能天天見面了。」
要是沒有陳孜藝的筆記，程明的複習過程至少會痛苦個好幾倍，這就是和學霸做朋友嗎？
陳孜藝好不容易拜託了張佳佳，整了下鬢髮和衣裳。
陳孜藝就站在教室靠樓梯的牆邊上，雙手負于身後，貼在牆上，不斷地彈起身子打發無聊的時間。
「如果你說的是心是血槽那種，我覺得五顆心至少是有的，我現在正處於滿血狀態。」
「但我也不知道我的對不對，我的成績是最差的。」
「誰知道你會不會認識一個不知道從哪和_圖_書裡冒出來的女人，天天樂不思蜀啊。」
陳孜藝脫了右手的手套，朝程明伸出手來。
程明重新站起身子，走下一個階梯，頭也不回地朝背後伸出手去。
陳孜藝踩著咯吱作響的落葉，望著光禿禿的樹枝說道：「馬上就要放假了。」
如果陳孜藝不接招，那程明就很尷尬，跟個呆瓜似的。
「嗯。」
有了出頭鳥，程明也屁顛屁顛地起身交卷。
因為她們是局外人嗎？
「你也真敢說啊，我可不是吃素的，今天就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大灰狼。」
「別鬧啊，癢死了。」
「程明，你呢？」
「少啰嗦，抱緊我，等你主動，老娘一輩子都是處女。」
「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你要不是那種人，我會站在這裏嗎？」陳孜藝翻著白眼反問道。
「孜藝，你太厲害了，好多題都押對了，感覺我今年可以過個好年了。」
「你還真敢說啊！」陳孜藝掐著程明的掌心，踩著他的鞋子惡狠狠地說道。
「跟屁蟲，怎麼這麼久？」
陳孜藝忽然站起身子，提前交卷，這還是這麼多天的考試以來，陳孜藝第一次提前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