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捂著額頭開始耍賴，倒打一耙。
「雙胞胎家的大哥哥，能幫我們拍照嗎？」
兩個手牽著手的小女孩朝著程明走來。
小憐趕緊岔開話題：「舞台上的表演好像快開始了，我們過去吧。不然就要錯過鈴音和鈴鈺的表演了。」
「誒，就算沒有獎狀，也會隨便發點參与獎的吧？像糖果什麼的，一次兒童節都沒參与過嗎？那也太可憐吧？」
一個女孩子大胆地走上前提問，另一個稍顯靦腆。
穿著校服和統一的小白鞋，系著紅領巾。不管是男女生的眉心都畫了個紅點，嘴唇上塗著紅色口紅，女生的臉上還會拍點腮紅。
鈴音和鈴鈺就讀的東霞小學前有一段高坡，左右兩側的紅磚牆上有著綠色的爬山虎，還貼著各種名言警句和標語。
「我的小學也沒有這麼精緻啊，再說，我都六年級了，馬上就是小升初的考試，忙著備考呢，哪有時間和心思慶祝這個啊。」
氣氛突然間就變得沉重起來了。
以及就是鈴音和鈴鈺班級的跳舞，全班參与。
「程明哥，差不多該去吃午飯了。」
「你小學的時候不是這樣嗎？我那時候才是真的慘，兒童節是和-圖-書優等生的兒童節，其他人就分一本薄薄的筆記簿，全都是陪襯的綠葉，可憐的我和靜靜都想回去讀幼兒園了，至少能拿一朵小紅花。」
倒退著走的程明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哥哥，我們該走了，再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的。」
只不過恰好是星期天，家長有空，來學校看看孩子的表現，再和班主任深入地交流一番。
「看向鏡頭，笑一下，茄子。」
「謝謝。」
「一二年級的參加過，不過二年級時拿到的進步之星被同學搶去玩了，沒拿好，被風吹到樓下的臭水溝里。」
「哥哥，你該不會只拍女孩子的照片吧？」程黎鄙夷地問道。
「放心，我也有拍你們的。」
「你們不要拉我啊，我自己會走路的，先讓我站起來。」
鈴鈺附和道：「沒錯，小明就是小明，小黎就是小黎。」
「難得剛買的相機，不多留一些紀念就可惜了。」
「你們才幾歲啊，還漂亮。」程明颳了刮鈴音的小鼻子說道，「可愛才差不多。」
「反正不是我，是哥哥迫不及待想給我過兒童節的，明明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第二排左邊倒https://m.hetubook.com.com
數第三不就是你嗎？旁邊就是鈴鈺，洗出來的照片還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拍攝角度和鏡頭的問題，程明也不能跑到舞台正下方去拍，再加上程明也並不是那麼專業，所以效果確實差了不少。
她們有時候會為了誰當姐姐這種無聊的小事而爭吵冷戰，有時候又互相恭維奉承、親密無間。
這件事情在這個班級的男生長大後會成為他們難忘的經歷吧。
「我那叫誠實，哼。」程黎死鴨子嘴硬地說道。
因為塗了口紅的緣故，留下了小小的唇印。
「我就知道。」程黎雙手叉腰嘆道。
下午有遊園活動，要想得到更多的零食和文具，就得參加下午的各種小活動和小遊戲，當然都是自願參与的。
「哦哦，還不賴嘛，像模像樣的。」程黎趴在窗邊感慨地說道。
兩人分別舉起左右手，在頭頂上畫出愛心的姿勢。
「只拍我們不就行了嗎？真是的。」
望向剛才那對請求拍照的女孩子，程明端起相機，摁下了快門鍵。
「小明，那你有把可愛的我們拍下來嗎？」鈴鈺後腳撲進程明的懷裡仰頭問道。
「別說的
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跟小氣鬼一樣，還有，你們應該叫我姐姐。」程黎著鈴音的臉蛋說道。
領導講話剛好結束，開始每個班級上台表演，低年級的節目大部分都是做廣播體操，每一個年級單獨設一等獎、二等獎和三等獎，基本上每個班級都能拿個獎。
「你們是雙胞胎，臉都一樣的呢，當然是都可愛了。」
一路上能看到學生們的得獎的小製作展覽和畫作。
「好，換個姿勢吧。」
「這哪裡有拍到我們啊，太小了吧，簡直就像螞蟻一樣，完全看不清臉。」鈴鈺嘟起小嘴說道。
「對不起，下次有機會再讓小明給我們拍照。」鈴音合掌道歉道，「鈴鈺，我們快走吧，不然要被小明和小黎丟下了。」
程黎好奇地問道：「徐娟姐，你小時候怎麼過兒童節的？你那邊和我們這裡有什麼不一樣嗎？」
徐娟和小憐分別抱著程明的左右臂，和小黎一起合作拖拉程明。
兒童節當天還會發三好生、優秀學生和優秀班幹部的獎狀，家長順便也能長點臉。
「鈴鈺才可愛。」
鈴音拉著鈴鈺跑了出去，鈴鈺回頭揮手喊道：「回頭就把照片給你們……」
hetubook.com.com鈴音率先跑出教室，臭美地問道：「小明，你有沒有把漂亮的我拍下來。」
教室走廊外就這麼點空間，還都是人。
隊伍解散，有序地回到教室里，班主任會給每一個學生都發糖果、零食和文具。
「你還有臉說，去年是誰還沒到兒童節就開始計劃要怎麼過的？」程明輕彈了一下程黎的額頭說道。
但程明對此渾然不覺。
程明蹲下身子，舉起相機，對焦……
高年級這邊就比較花了，有表演小品的，農夫與蛇，矛與盾啊，服化道相當儘力了，還有打快板的。
操場上坐著全校的師生，家長站在所有隊伍的最後頭和樹蔭下。
程明轉過相機，把妹妹生氣的模樣拍下。
「小明，謝謝你。」
其實六一兒童節並沒有要求家長到校陪同，更沒有什麼親子活動。
鈴音和鈴鈺的鮮艷的紅色嫩唇落在了程明的聯左右臉頰上。
「當然可以啊，我們換一個寬敞點的地方吧。」
程明翻找著剛才鈴音鈴鈺班級出場的照片。
「不知道，我請假在家了。」
程黎抓著程明的后衣領，向後拽去。
「當然都拍下來了，但你們要叫我哥哥才給你們看，別沒大沒小的。」程明拿起相機htｔｐs://ｗwｗ.ｈetuｂoｏk•cｏm•com說道。
「餓了。」
表演全都結束后，校長和領導就開始頒發團體獎，然後是個人獎。
「小明快給我們看看。」鈴鈺催促道，「哦，鈴音好可愛。」
程明這邊，單純就是小黎想湊熱鬧而已，讓自己有一點過兒童節的氣氛。
學校的窗戶上貼著小動物的剪紙、窗花，教室上方還掛著氣球。
「不能叫小明哥哥的，不然小黎會生氣的。」鈴鈺雙手畫叉說道。
「這個我當年也做過。」程黎指著一個筆筒，不屑地說道，「就這種水平也能得獎，我當初都沒得獎。」
偷懶一點的班級，朗誦古詩的也有。
剛拍完照，程明還來不及站起身子，鈴音和鈴鈺就跑來看照片拍的怎麼樣。
程明的快門聲就沒停下來過。
「怎麼可能啊，拍女孩子的時候會不可抗力地混進去一兩個男孩子。」
「那個是我熬夜和你趕出來的吧？還不是因為你說漏嘴，說是我和哥哥一起做的。不然怎麼說都能拿個獎，最後只展示沒獎。」
鈴音和鈴鈺先是擺出了最常見的剪刀手姿勢。
三好生是一根包裝精美的鋼筆，優秀學生和班幹部都是整袋的文具大套裝。
鈴鈺搖晃著程明的手臂問道：「再拍一次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