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有很多層次的考量，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那你呢？簽了哪所學校，還是先放著看看？」
「總之，先陪你玩一個小時吧。」程明也想放鬆放鬆了。
晚上有各個高校的招生辦來宣傳自己的學校，並跟選手交流簽約。
「不同意再說吧，國內至少要留一個保險的，出國不成，至少還有學上，同樣是學習，我還是更喜歡待在我喜歡的地方。」
畢竟光環和名氣在那兒，老媽出去聊天侃大山，聲音都大了幾分。
「這麼奢侈，看來你最近賺得不少啊。」
結果就被巡邏查房的方老師逮個正著，手裡已經沒收了兩副撲克牌。
「一點也不好。」
畢竟合同一簽，不去反悔的話，取消自己本屆競賽的成績也就罷了，還會連累到本省或同校的學生，他們下一屆和高校談條件時會不利。
「還是要參加一下高中的會考，拿個高中畢業證，也不用急著去大學上課和旁聽，還要繼續參加競賽吧，國家集訓營的協議好像可以和決賽，不嫌金牌多，等學校的保送通知送到手上了再說吧。」
下午是練習賽，還有筆試考試，從之前發下來的題庫里抽五十道選擇題來考，滿分一百，算是送分題。
「別藏了，都收好了拿給我，你們宿舍要是在國賽上拿個獎牌，我就把你們這副比較精緻的撲克牌還給你們，今年沒得獎，那就明年再還給你們。反正你們大部分人都是高一高二，還有機會。」
羅威也拿到了一般的降分約，也ｍ.hetubｏｏk•ｃom.ｃｏm算有所斬獲。
程明的第二個選擇也是去羊城這個熟悉之地，毗鄰鵬城，是對外的大門。
只不過她為了高額的獎學金而選擇一般的大學。
如今各大高校任君挑選，讓程明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這種幸福的煩惱像是虛幻的泡沫，一戳就碎。
程明沒說什麼泄氣的話，比如在一個城市裡就行這種，靜靜前世的高考成績很不錯。
老媽那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程明甚至不敢跟她說還有清北的約可以簽。
下午三點準時出分，選手對自己的成績有問題和疑惑的可以申訴。
程明的一試成績還不錯，發揮正常，羅威已經走遠了，一題沒刪調試直接被扣了70分。
雖然不是像校運會那般在操場上走一圈，只是從台下走到台上。但旗手居然是程明，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你這成績能上清北了吧？為什麼沒去？」
程明才不想一個人去上大學呢，這半年來的努力不就是為了高中生活能輕鬆一些嗎？
最後一天乘上返程的火車，程明以參觀復旦為由在魔都下車，到家了會打電話通知方老師的。
「怎麼說都是金牌，他們還會放過你？」
「還有好幾道題的解法和你教我的相似，不然我真的沒了。」羅威慶幸地說道。
隔著手機，程明都能想象出陳孜藝現在的苦瓜臉。
「別損我了。」
筆試滿分，再跟一試和二試相加，程明一共拿了622分，再加上a類名額能加五分hetubook.com.com，最後得分是627分，按往年的成績來算，金牌是有了，還有望衝擊一下金牌前幾名吧。
坐上火車，又要開始煎熬的蒸桑拿之旅了，為了防止學生中暑，影響考試，老師倒是還準備了藿香正氣水。
「都早點睡了，明天得坐一天的火車。」
晚上講題和討論，經老師一講解就開始懷疑出題人的腦子是怎麼想的，這都是些什麼破題。
「小女子比你可差得遠呢，雖然是拿了金牌，但全國排名已經二十名開外了。」
第一天的上午是開幕式，每個省居然都安排入場儀式，揮著旗幟入場。
或許與家裡人聯繫商討一番再決定與哪所高校簽約為好。
路途遙遠，得坐上一天一夜，再加半個白天。
「天天還是有點困難……」
羅威那邊剛剛好湊了305分，不知道能不能混個銅牌。
「本來還沒想好，但我現在決定了，我也去復旦好了，剛好能簽的樣子。」
次日早晨，在校門口坐上大巴車，前往火車站，分別登上不同的班次，奔赴全國各地參加比賽。
「你現在在家裡嗎？」
「看來是我先送你上車呢，大家都看著，就沒辦法給你一個分別的吻了，等考完之後再給你一個重逢的吻吧。」
陳孜藝還是了解行情的。
第二天開始一試，考試地點設在了體育館，在場外集合，戴上胸牌，拿著身份證和密碼條入場，丟失密碼條的還會被扣分。
方老師欣慰地拍著程明的肩膀說道：「不錯不錯，hetubook.com.com非常不錯，你才高一，還可以再參加兩屆，還有非常大的機會拿到國家隊選拔賽的資格。」
本屆競賽一共產生金牌13塊，銀牌26塊，銅牌45塊，程明是第三名，前面還有兩個妖孽。
「前往津門市的旅客請到……」
不過程明去上大學也不是為了再學一遍計算機的，頭禿走科研的，再考慮到自己與靜靜的婚後……哦不，大學生活，復旦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西江省的團體分是第四名，在此之前都是進不了前八的，今年也算是跨了一大步。
「我除了在家裡還能在哪？你還認識路嗎？不認識我也沒辦法，我又不能幫你帶路。」
「你怎麼知道我得金牌了，我沒和你說過吧？」
「嗯，我在終點等你。」
宿舍是四人間的，住宿條件都比西江一中那邊舒適不少。
第三天是社會實踐日，上午去博物館參觀，下午在學校里看教師籃球賽和足球賽，晚上則是其餘國家隊成員見面交流。
「我到了門口，開下門。」
「我媽明天就要來羊城談電改的事情，讓我在這裏等她，到時候一起回去。」
溫師兄一時半會騰不出時間來陪程明，程明就先去兒童福利院那邊找溫舒雅。
「認得認得，我就坐在計程車里。」
坐在輪椅上的溫舒雅拉響了手中的禮花炮，五顏六色的紙屑噴洒在程明的臉上，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要在這裏待差不多一周的時間。
金牌分數線502分，銀牌408分，銅牌305分，
和_圖_書羅威正好和一個a類名額的300分女生並列最後。
獎牌數較少也是因為總參加的人數不多，之後就會慢慢火熱化，然後被打掉保送名額，甚至被迫停辦。
「謝謝老師的理解。」
「恭迎金牌選手，讓寒舍蓬蓽生輝。」
聽溫師兄兩年前，交大和華師都從復旦挖走了兩波人才，計算機院如今元氣大傷。
晚上則是國家代表隊的見面賽，提一些問題和互動。
站內廣播響起。
程明也把自己簽約復旦的消息分別告訴了家裡人和陳孜藝。
「這才高一就有大學上了？以後都不用去學校讀了，直接上大學？」
「哇……」
「我賺多少，你心裏還不清楚嗎？」
他搖了搖頭，苦笑嘆道：「你這個問題兒童。」
但跟老爸老媽他們說的話，肯定會讓自己選擇清北吧，程明有這個預感。
北上一直都不在他的選項里，提起燕京就容易讓人想起lg，多年下來經營虧損，丟掉市場份額，退出國內市場前賣掉雙子塔就能獲利幾十億，轉虧為盈，而且是大賺，讓人唏噓。
第四天進行二試，同樣是下午三點出分，兩場考試的成績相加，開始預估一下獎牌分數線。
「陳阿姨會同意嗎？」
「上網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都公示出來了，全國的程明很多，但參加信息競賽的只有你一個吧？你已經拿到大學保送了吧，以後是不是天天都能和我一起玩遊戲了？」
第五天是閉幕式和頒獎儀式。
「真失禮啊，我可是真心實意地祝福你。」
但程明還是想和*圖*書在魔都讀大學，其一是有溫師兄和溫舒雅在這裏，其二是這個城市的土壤很適合程明今後長久發展。
「我又不是管財務的，再說，我也不知道你別的收入有多少啊。」
程明安頓下來后，與羅威找點吃的，就去機房裡逛逛，羅威也趁此機會把手寫的小說上傳到網上。
兩人分開一路牽著的大手和小手，揮手道別，陳孜藝站在原地目送著程明上車。
「祝你好運。」
晚上回宿舍聚在一起打牌，因為是最後一夜，大家有點放鬆警惕，有人先嗝屁了也沒去門口望風，而是在一旁指指點點，教人操作。
如果能進入國家集訓隊的話，還有一次簽保送協議的機會，理論上，這兩份協議是可以不一樣的。
「誒，你們都要去復旦嗎？感覺壓力好大，但我會加油的，努力追上你們的步伐，不被你們甩下。」靜靜堅定地說道。
四點之後會有一個嘉年華活動，就是各種小遊戲，參与活動拿獎品。
找上程明的幾所高校來頭都不小，想來自己前世拼盡全力，才剛過一本線。
抵達津門市是隔天午後一點，在酷暑下等了半個小時，再坐上計算機協會來接人的大巴車前往考點的中學，報道註冊，領了一個書包和兩件體恤，分別是藍色和白色的，胸前印著大賽的標誌，還發了餐券和日程安排表。
「我尊重你的選擇，只要是金子，不管在哪裡都會發光，只要你自己別後悔就行。」方老師把手搭在程明的肩頭上，語重心長地說道。
砰——
「一天一個小時，這是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