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陌生的名字，羅馬和威尼斯什麼的，聽得比較多，等等，我好像在哪本書上看到過。哦，記得起來，《愛的教育》上面提到過。」
「拿去就直接去羅馬吧。」
地中海的陽光之下，一幢幢古老的建築像是嵌入在藍天中，大街小巷中，沒見到揮著小旗的旅遊團，鬧市區里沒有人群摩肩接踵的場景。
「那你今天是請了假過來接我們嗎？」
廣場上有遊人和鴿群，還有藝術家，賣藝人在表演，小販們也為廣場裝點著色彩。
小女孩搖了搖頭，沒有接過巧克力，頭也不回地跑了。
老闆還貼心地送程明靜靜到機場去，不收小費那種，比較黑心的就會趁機敲你一筆。
「我也才剛到，算著時間過來的，說起來，你變得好黑。」
「就這幾天晒黑的，我感覺還好啊，沒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吧？」
「早上不是剛說過嗎？和你在一起看什麼都行。」
聖島機場候機廳里只有三十多把長凳，已經坐滿了人。
「那我還得更努力一點才行。」趙磊重重地拍了拍臉頰說道，目光堅毅。
「坐上10路的有軌電車，在都理大學站下車，我在站點那裡等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趙磊發來的簡訊上如此回道。
一樓是到達廳也是出發廳，有6個登機口，二樓的欄杆後面是等航班的室外位置，辦理登機手續的隊伍都排到機場外了。
靜靜接過早餐盤，程明摸了下口袋，裡頭剛好有一塊昨天買來吃的巧克力。
頭頂上如蛛網般的電線對應著地面上縱橫的鐵軌，有軌電車的司機為了提醒行人和車輛，還不停地踩踏腳下的鈴鐺，發出有節奏叮噹聲。
「可以啊，這麼快就學會了？還沒正式開始上課吧？」
「怎麼可能啊，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只是單純地想感謝一下她昨晚幫忙帶路，讓我們吃到了熟悉的中餐而已。」
「我在我打工的那個店學的，就是還沒到出餐的水平，正好讓你們幫我嘗嘗，正式開學在九月份，首先是要學三個月必修課程，按西式烹調師國家職業資格標準規定授課。然後是三個月的意菜專修，拿到證書後，也可以根據自身需求留在學院里深造，還有很多短期課程，比如甜點、冰淇淋之類的。」
程明看到這裡有直飛羅馬的航班，回頭問道ｈttps://m•h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靜靜，要去看奧運會嗎？不去的話，我們就買羅馬的機票，不用特意回雅典一趟了。」
程明還來不及道謝，小女孩就跑了，但說英語的話，她好像也聽不懂。
程明和趙磊有大半年沒見了，新年過後就各忙各的，他的外貌倒是沒多大變化，穿著略微貼身的體恤衫和五分褲，戴著鴨舌帽，麥穗色的膚色，顯得健康又有活力。
「沒事沒事，現在可以接受我們的感謝了吧？」
「先去咖啡館里坐一坐，都靈最多的就是咖啡館了，這的咖啡館每三十米的範圍內都有四五家，基本上每家都很不錯，我都快把我家樓下的咖啡館喝了個遍。」
隨便挑了家咖啡館進去坐下，乾淨整潔的咖啡桌，背後是異國格調的古建築以及櫥窗。
趙磊接過程明的行李箱，程明則奪過靜靜手裡的行李。
兩年後的冬奧會就是在都靈舉辦的，此行和奧運會非常結緣。
「這孩子是害羞了。」
「謝謝惠顧。」
靜靜和老闆娘揮手道別。
「還是有點蹩腳，容易忘詞，所以我經常去店裡下單，強迫和人交流，提高口語水平。」
若是白初和圖書雪能激勵趙磊變得更優秀，那她這個母親多少還算有點用處吧。
老闆的女兒準時送來豐盛的營養早餐，程明和靜靜今天是早早就洗漱完畢，換好衣服，等著早餐。
程明遞過巧克力，說了希臘語的謝謝。
「哼哼，你也不想我是誰。」
程明彎腰再次遞過巧克力，小女孩鄭重地用雙手接過，說了句「謝謝」，又跑了。
都靈的商業街大部分都有長廊，在長廊下是琳琅滿目的櫥窗和商店，既能遮陰又能擋雨，程明還挺喜歡這種設計，就是佔地方。
後來的程明和靜靜只能像別的乘客那樣，坐在樓梯上，樓梯也快爆滿了。
「都靈是一座快節奏城市，感覺和國內有點像，早上很早的時候街上就很多車，我每天都是聽著有軌電車軋鐵軌聲音起床，最不習慣的就是一到周日。除了市中心可能熱鬧點，其他地方的商鋪基本全部關門，我好幾次都忘了周六去買東西，周日都不知道要吃啥，只能下個面應急。」
吃過早餐去辦理退房手續，小女孩就躲在老闆娘的背後，時不時地探著小腦袋。
「主要是看習慣了你白白|嫩嫩的樣子。」
「呦，好久不見。」趙磊揮了下手和_圖_書臂，乾淨利落地打了個招呼。
「等很久了吧？」
程明和靜靜坐上風格古樸的黃色古董式車廂，內置木質操控台和玻璃吊燈，車廂內保持著木質的座椅和老式的皮質拉手，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小明，你連國外的小女孩都不放過嗎？我現在真的懷疑你是不是那個什麼蘿莉控了。」
「好像是都靈。」
其實去中餐廳吃飯之前還有一個小插曲，程明和靜靜沒找到中餐廳在哪，問了酒店老闆，他就讓自家女兒領著他們去的。
但對於第一次坐有軌電車的程明和靜靜來說，更多的是新奇。
「我們還會再來玩的。」
雖然發音不太標準，但姑且是用國內的詞彙代替，記在紙上。
「留學生活怎麼樣？還習慣嗎？」程明問道。
「小憐考上一中了，趙四爺爺的身體也不錯，就是店裡雇了人之後，他又經常去田裡和菜地里忙活。不過老人家多動動身子也不一定是壞事。雖然你不想聽，但你媽的生意現在做得越來越大，勢不可擋。」
「都靈能玩的地方也比較少，景點的話就是王宮和歐洲哪裡都有的教堂了吧，還有一座標誌性的建築都靈塔，在義大利一直流傳著這麼一個都市ｍ•ｈeｔubook•cｏm.ｃoｍ傳說，在讀的學生如果登頂了所在城市最高建築，就會在畢業的道路上困難重重，甚至永遠不能畢業。所以我現在還不敢去，等考核通過了再去看看，今晚就給你做地道的披薩。」
機場很小、很迷你，外頭就是小山坡，裏面就一塊停機坪，兩個行李傳送帶。
程明開通了國際漫遊，但不是必要的緊急情況一般不打電話，太貴了，哪怕是發簡訊也不便宜，一般是一條簡訊里把該說的事情全部說完。
回到酒店也沒見她人，程明刻意找老闆學了寫希臘語的謝謝。
「嗯，和別人換班了。」
靜靜不想弄髒裙子，就坐在了程明的大腿上。
下單什麼的都交給趙磊了，可能是因為程明和靜靜在一旁，趙磊有點緊張，說錯了。
「那都是小學初中的讀物了吧，真虧你記得住。」
行程不算太急，就坐火車前往都靈，沿途欣賞著中世紀城堡和田園風光，午餐是在火車上吃的漢堡，午後三四點到的都靈。
「趙磊是在義大利的哪座城市來著？」
「因為我交代這孩子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她不是故意的。」老闆娘摸著她的小腦袋說道。
從人山人海的聖島和羅馬過來，真有一种放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