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吧，本來是種著一些花花草草的。但是一過冬就全沒了，我過年回家的時候從我們那裡捎了點種子過來，春天的時候撒了點種子，澆澆水，沒想到真的給我種活。」
「喏，快喝吧。」
靜靜拿起一顆雞蛋，握在手心上左右轉動著，新奇地說道：「這個雞蛋上有編號耶。」
「字母代表原產地來著，de是德國本地的，開頭的數字代表母雞的生長環境，是不是大自然放養的，純天然綠色的，還是雞籠里吃飼料的，0開頭的就是最好的。但也是最貴的，後面那一串數字就相當於雞蛋的編號，出了食品安全問題就可以溯源。」
激動的陳孜藝站起身子，結果一頭撞到廚台上，「哐當」一聲巨響，聽著都疼。
靜靜手裡的菜刀重重地落到砧板上，怪嚇人的。
「你別添亂就行，站在一旁看著我們怎麼做吧，慢慢就學會了，我就是看著我媽下廚學的。」
陳孜藝領著程明和靜靜走在鋪著鵝卵石的蜿蜒小路上進屋。
但裡頭種的不是花花草草，而是蔥花和青菜之類的，這倒是看著，還有一個蓄滿水的露天泳池。
咕嚕嚕——
程明輕揉著她的腦袋，腫了一個小包，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咋和妮妮一樣，腦袋到處撞東西，練鐵頭功嗎？」
「沒事吧？」程明彎腰問道。
離開超市走了一百多米，寬敞的柏油路兩側是綠化帶，昏黃的路燈一路延伸下去，每盞路燈后都是一棟兩三層高的獨棟和-圖-書別墅，帶著個小院子，被鐵藝欄柵圍著。
陳孜藝貼心地用玻璃杯給程明接了一杯水。
「你以為是誰的錯啊。」
「誒……」
部分液體從他們的嘴裏流出，在下巴處匯聚，滴落在地板上。
話音未落，程明已經堵住了陳孜藝的嘴。
「真的好甜，逆流回來了。」陳孜藝捂著嘴巴說道，把杯子里剩下的水也含進嘴裏。
「你們餓壞了吧？靜靜啊……」
「還是先準備晚飯吧，反正今夜很長，你們要吃什麼呢？我來做晚飯。」靜靜問道。
「我呢我呢？」陳孜藝像學生一樣舉手問道。
「有道理耶，小明，快張嘴。」
水喝完了就交換著彼此的唾液，發出滋溜聲。
靜靜關上冰箱門，轉頭看著忘我的兩人說道：「你們也不怕把自己給甜死。」
陳孜藝附和道：「我也一樣。」
程明在陳孜藝的提示下，打開櫥櫃找到了米缸，姑且是有好好密封保存，不然就生米蟲了。
「身子會壞掉的。」
陳孜藝啜飲一口，含在嘴裏，把杯子藏在身後，閉起雙眸，仰起頭，踮起腳尖。
「真的？」
「當然疼了。」
「靜靜你又心軟了，都堅持不過幾秒，每次都是這樣，不讓小明吃點苦頭的話，他是不會改的，就因為你的縱容和溫柔，他才這麼肆無忌憚。」
沒了鐵欄柵和綠化帶的遮擋，視野瞬間開闊起來，院子里有兩個花圃。
「剛才倒是買了兩個西紅柿，要生和圖書吃嗎？」靜靜問道。
「只吃靜靜的巧克力，不吃我的，我知道了……」
「我還是喜歡能砍價的。」靜靜吐了吐小舌頭說道。
「那就和平常家裡吃的一樣吧，小明淘米洗菜，然後幫我肉切了。」
陳孜藝側臉垂下頭，蹙起眉頭，聳拉著肩膀，一副落寞的悲傷表情。
「你自己沒手嗎？」陳孜藝反問道。
陳孜藝蜷縮成一團，看來是不會走路了。
雖然知道陳孜藝是裝的，但程明只好跳進這個坑裡，張開嘴，吞進巧克力，咬碎嚼爛。
「好耶！」
「就是這裏了。」
除了行李箱，剛剛買的食材也掛在了行李箱上，這也算是某種懲罰吧。
「平時就吃這個？」程明看著垃圾桶里的速食袋子問道。
「那我們就買最便宜的吧，反正可以溯源。」
廚房算比較寬敞的，同時站三個人也不擁擠。
這麼大怎麼看都塞不進來吧。
「有啊，剛來這邊的時候，雄心壯志地想要借這次的獨居生活鍛煉好廚藝，至少要比某人更強，不能丟了女孩子的面子，買了一袋進口大米，老貴了，結果水放少了。」
「如果能忘記你這個大壞蛋就好了。」
「我的口水怎麼樣？我開玩笑的，回超市買一瓶水的話就太浪費時間了，我住的地方也不遠了，走吧。」
就不能分兩次嗎？嘴裏的巧克力還沒全咽下去呢。
「還是要給小明一點吃的，不然他待會沒力氣拿行李怎麼辦？」
程明感覺自己的牙和-圖-書齒和口腔都要黏在一起了。
「家裡有大米嗎？」靜靜敲著電飯煲問道。
「你們要玩的話就去外面。」靜靜翻著白眼說道。
陳孜藝虛晃一槍，把杯子收回懷中，杯子里水波蕩漾，灑了一點點。
「天氣這麼熱，一些容易壞的食材我先放進冰箱里了。」
靜靜抽出沾著口水和巧克力的手指舔了舔。
靜靜從程明手上接過購物袋，打開冰箱，順便看看裡頭還剩啥。
「這就對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
「上學的時候還是有好好吃飯的，午飯在大學的食堂吃的，放學回來就在街上找家吃的。要是我媽的朋友在家，還會點點披薩啥的，她也只會做一些簡單的西餐，不用起火的那種。」
「那幫我收一下褲子。」
「這是我媽大學同學的房子啦，她現在是西門子的高管，和我媽也有工作上的聯繫，她經常要出差、出國。哪怕在德國，也就周末的時候才回來，平常都要請家政來打掃衛生的，我住進來后，這方面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靜靜拽著程明的手臂朝廚房走去，陳孜藝牽著程明的手，也一起跟了進來。
又親了起來，沒完沒了這是，看不下去的靜靜從後面抱住程明，胸部壓在他的後背上，雙手撩起他的上衣，撫過腹肌和胸膛，再向下探去。
瓜果蔬菜整齊地放在塑料筐里，豬肉和雞肉等則放在冷氣玻璃櫃里，魚類統一地放在冰塊中，各種煙熏肉品也不少。
靜靜和陳孜藝手拉著
和圖書手，一人提了一個菜籃子，程明跟在後面，依舊拖著兩個行李箱，他本應該是左擁右抱的存在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孜藝舉起手臂，做了個秀肌肉的動作。
「甜得有點膩人，有水嗎？」
陳孜藝笑眯眯地把剩下半板巧克力強硬地往程明嘴裏塞。
結賬的時候，才聽到收銀員說了一句「你好」，整個過程都不用再說一句話，很安靜，沒什麼生活氣息。
「沒忘記我是誰吧？」
陳孜藝數著門牌號，最後在118號院前的鐵門停下，拿出鑰匙開門。
「還真的沒有。」
「能填飽肚子的就行。」
陳孜藝掰開一塊巧克力板，喂進靜靜嘴裏。
「還疼嗎？」
陳孜藝雙手抱頭滾到程明的腳邊，疼得掉淚。
心滿意足的陳孜藝慢慢把嘴巴外的巧克力推進去，直到手指被程明含住。
「那我先借用一下小明咯。」
程明很是隨便。
程明洗菜的時候突然感覺褲襠一涼，低頭一看，只見陳孜藝蹲在了櫥櫃間里，扒拉下他的褲子。
程明正要接過水杯。
果然還是會在意的啊。
靜靜和陳孜藝相視一笑，明明沒買什麼東西，卻足足逛了半個多小時。
「那我呢？」程明問道。
「別穿了，反正都會要脫，哼！」
靜靜從陳孜藝手上掰下一塊巧克力塞進程明嘴裏，連手指頭都沒了進去。
「可是我很無聊啊，藉此鍛煉一下你的專註力好了，不用感謝我。」陳孜藝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說道。
程明一腳踩著褲子和-圖-書，另一隻腳從褲腿里掙脫出來，如此反覆，雙腿解放，將陳孜藝輕放在沙發上。
客廳很大，酒柜上放著不少名酒，還有一個專門的喝酒小吧台，由此可見主人的喜好。
「別說那種不吉利的話。」
靜靜取下牆壁上的圍裙給自己繫上，只有一件圍裙，不少廚具都落灰了。
會意的程明走上前去，一隻手摟著陳孜藝的腰肢，另一隻手搭在她的後頸上，嘴唇覆了上去，吸吮著口腔里的涼水。
到站下車，走出地鐵站，陳孜藝指著不遠處的大型超市說道：「我們買點菜回去吧，還有吃的喝的。」
「這還是免了。」
不知道誰的肚子里發出了煞風景的聲音。
「麵包、牛奶、麥片和香腸總是會吃膩的，就煮個面吃，去院子里拔點菜，再敲個雞蛋下去，也挺有營養的啊。」
落地窗能看到院子里，還有一個壁爐。
「我看你們喝對方的口水就能飽了，小明來給我幫忙。」
「別鬧啊，不幫忙就算了，別給我們搗蛋搗亂，增加難度。」
「靜靜，幫我提一下褲子。」
程明的手繞過腿彎和後背，抱起她，走了一步，有點卡腳，這才發現自己褲子忘穿了。
這一帶好像是郊區的別墅區，靜幽清新，偶爾有小轎車從身旁駛過。
「原來孜藝真的住大別墅啊。」靜靜感慨地嘆道。
「假的，沒遇見你，我就白活了，不如死……」
「去吧去吧，別在這邊打擾我，幫倒忙，最後弄得沒飯吃。」靜靜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