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黃昏時分已經如夜晚般漆黑。
「都是借口，怎麼那個很漂亮的外國女孩老是在盯著我看？你招惹人家了？在吃我的醋？」
接機工作就此結束，程明和其餘工作人員也坐著這班車回去。
程明高舉著牌子，脖子掛著工作證，引導著專家學者坐上大巴，前往中科大廈旁的好望角大飯店下榻，今晚有招待晚會。
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外套一件灰黑色的短式風衣，秀麗的長發及腰，正低頭看著手機。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本來想悄悄地摸回來，然後嚇你們一跳。」
「呃，她就是那個在郵件里跟你說過的，我亂指路的受害者，沒想到會在學生會裡遇上，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感嘆一句世界真小。」
「你敢！」
「結果在機場就被你逮個正著，什麼計劃都沒來得及實施。」
雖然沒到冤家路窄的地步，但這一路上也沒給程明好眼色看。
尤其是埃米莉的忠實擁護者和追隨者。
程明先跳下車，再轉過頭伸出手，牽著陳孜藝下車。
寬敞而明亮https://m.hetubook.com.com的接機大廳里，靚麗纖長的身影混在一堆白鬍子和光頭的學者隊伍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好痛。」
「那你是不是和她發生了各種關係啊？」
「學弟，我們到魔都有大半天了，你作為東道主怎麼都沒好好地招待我啊？」
周莉捂著鼻子，發出悲鳴。
「倒是你，在大學里被群美環繞，早就換了我這個國外的黃臉婆了吧？說好的多參加競賽來國外找我呢？」
「就是機緣巧合吧，我是學生會成員，剛好負責接機工作。雖然我也幻想過，如果你在這架飛機里就好了。但也只是想想，沒想到會成真，你又是混進這學術大會的？」程明緊盯著陳孜藝的臉，生怕會少看了一眼。
程明被派去了機場接機，同行的還有學生會裡海外交流部的同學，其中就有埃米莉。
「這一次要待多久？到學術大會結束？」
「小藝。」程明情不自禁地出聲喊道。
「沒有。」程明斬釘截鐵地否認道。
「各種信息https://ｍ•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m競賽的比賽地點大部分是在米國啊，歐洲的很少。既然沒有那種比賽，我決定自己搞比賽了。」
何蓮和錢嵐學姐正在門口處和周莉聊著天。
大巴車抵達好望角大飯店外，程明和陳孜藝不緊不慢地在最後下車。
陳孜藝舉起雙手，吐了吐舌頭，做出自以為嚇人實則可愛的鬼臉。
「不會有那麼大影響的，我本來就是個副會長而已，這事傳著傳著就成真假難辨的謠言了。」
「學姐，我在機場這邊忙了一天呢，剛結束，正要回飯店。」
陳孜藝不再抗拒，享受地用臉頰蹭了蹭程明的胸膛。
程明這邊也舉起牌子，引導著他們坐上大巴車。
遠處機場跑道的上空燈火閃爍，起降的飛機都有些模糊，大家都在期待這是歐洲來的航班。
「那正好能一起，我之後也有事要去燕京，大家知道你回來了可能會大吃一驚。」
「嗯哼，就當沒有吧，啊，對了，你和靜靜在學校里是情侶關係？我豈不是害你有不好的傳言？」
聽到是女生m.hetubook.com.com打來的電話，陳孜藝擰著程明的手背肉。
回過神來，已經衝進了程明的懷裡。
還好，程明完全聽不懂什麼意思。
「小明，我好想你。」
陳孜藝就理所應當地坐在了程明身旁，兩人的手自然而然地握在一起，十指相扣。
「什麼叫混啊，我仔細地研究了各種比賽和學術大會講座，就發現這個學術大會是在魔都舉辦。反正都要選修一門課，我就試著報名這位教授的課，估計是我表現得還可以吧，又會中文，就讓我來當翻譯了。」
都是文化人，倒也不會點名道姓用粗鄙之語罵他，而是用上什麼外語的俚語典故，順便秀一手自己的外語水平。
陳孜藝抬起頭來，轉向程明，露出錯愕的表情，鬆開手邊的行李，越過人群。
「誒，是陳孜藝！我沒看錯吧？」
國際生物物理大會每年三年舉辦一次，為期五天，今年是由復旦生命科學院和腦研究活動中心和魔都生物物理學會聯合組織召開，地點是在魔都的中科院學術中心，離上交那邊相當近。
程明的腿也快和*圖*書走酸了，這為了點假期不容易，等明年當了學長就可以壓榨學弟學妹了。
埃米莉等人都傻眼了，沒想到有個美女對著程明投懷送抱。
激動得不能呼吸的周莉拔腿朝著程明和陳孜藝跑來，陳孜藝立刻躲在程明身後，來不及剎車的周莉就這麼撞進了程明的懷裡。
程明輕拍著陳孜藝的後背說道：「歡迎回來。」
陳孜藝的臀部忽然往外挪了挪，想和程明保持一定的距離，卻被程明摟著後背，抱在懷裡，比剛才的姿勢親密多了。
程明單手捶掌，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還有這一手啊，我下次試試，在你那邊的電腦上裝點病毒和插件什麼的，實時監控。」
錢嵐學姐興師問罪的電話，她使勁渾身解數還是跟何蓮一起來魔都了，好像是請假加翹課的雙重組合才湊出五天出來的。
負責交流喊話的這群人嗓子都快喊啞了，也沒心思再搞七搞八。
陳孜藝很快便恢復了鎮定，沒有沉浸在重逢的喜悅里，回到隊伍里，拿著行李箱，和同行的老師道了個歉。
陳孜藝氣呼呼地鼓起臉頰，然後被程
https://m.hetubook.com.com明捂著臉頰，擠出空氣。
好像是只剩最後一批德法過來的學者了。
陳孜藝撲哧一笑說道：「看到你還是這麼笨我就放心了。」
「沒關係，我在學校里名聲本來就差，也不缺這點了。」
名單是在埃米莉手上，程明看不到，也不敢湊過去看，萬一她喊色狼怎麼辦？
可惜程明沒被安排到火車站去接國內的專家，不然就能見到何蓮學姐了。
「影響你搞的那個創協就不好了。」
「眾所周知，謠言都是真的。」
以為是看走眼的程明揉了揉眼睛，閉眼再睜眼，絕美無暇的臉龐又近了幾分。
從早上忙活到傍晚五點，總算是快結束了。
上了年紀的教授們露出「年輕真好」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回來的？還來機場接我了？這件事我明明誰都沒告訴的，是不是你這個臭黑客黑了我的電腦，把我草稿箱里的郵件都看了？」陳孜藝戳著程明的太陽穴質問道。
「可能會久一點，難得回來一趟，去燕京和我媽見個面，然後再回大學。」
「那我們在門口等你，你可別跑了啊。」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