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有人陪我一起上學。」妮妮顯擺地晃著程明的手臂說道。
「那還早。」
「你太久沒從房裡出來，她也會去看看情況的。」
這幅模樣被嫂子看到，程明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啊。
這一覺睡得格外舒爽，精力充沛，主要是因為睡得早吧，平常都要被溫舒雅再壓榨一會兒。
程明重重地拍了拍臉頰，拋棄雜念前往清北大學，他該上課去了。
「那就背一小段。」妮妮折中說道。
穆如馨匆匆趕去分部上班，沉寂了十幾分鐘的妮妮總算是恢復了精神，抬腿踢著程明說道：「都怪小明，我屁股疼得騎不了自行車了，你要負起責任來。」
畢竟他是來蹭課的，不能太晚去，有失禮貌，要打聲招呼，太早去也不能跟本校學生去搶座位。
「這孩子真是的，都初中生了，還像小孩子一樣。」
程明雙手下移，放在了大腿上。
妮妮陡然睜開雙眼，小臉紅紅的，害羞得直接拉過被子把自己的腦袋蒙住了，撅起臀部背對著程明，被子鼓起一大塊。
「https://m.hetubook.com.com哦，在我的床上，她早上來叫我起床，結果我起床了，她自己卻睡著了。」程明打開門說道，讓穆如馨看到床上的妮妮。
「至少先換上校服，穿好衣服吧？」
程明蹲下身子，妮妮環抱著他的脖子，程明托著妮妮的小屁屁起身。
程明一一解開襯衫的紐扣，又去翻找她的校服校褲和圓領小薄衫，有的被壓在被子下面，有點掉在床底下。
好像是沒有，程明豈不是白親了。
妮妮吃早飯的時候也是站著，老老實實吃飯，沒再往程明的碗里夾菜什麼的，大家也見怪不怪了，妮妮就屬於那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鈴音鈴鈺偶爾也胡鬧，但真做錯了什麼會主動認錯。
「小明幫我換。」
「小明，送我到這裏就夠了，拜拜。」
一個初中生在妮妮身旁停下車喊道：「陳霓裳，果然是你，你今天怎麼沒騎自行車上學啊？」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時候，妮妮在捂嘴偷笑。
「我早就不需要媽媽叫和圖書我起床了。」
咚咚咚——
程明在這兒等了十分鐘，也不見何蓮身影，正想著她是有什麼急事耽擱了嗎？要不要打電話問一下，鼻尖就飄來一股清香。
「這副模樣被同學看到沒關係嗎？」
程明頓時睡意全無，妮妮窩在他懷裡，睡得真香，程明把手從妮妮的小屁屁上挪開，先看了一眼時間，六點四十分，還好，不算太晚，留有反應時間。
程明又把手放了回去，這小祖宗，真難伺候。
妮妮死拽著被子，就不肯從裏面出來。
眯著惺忪睡眼的妮妮撅起小嘴。
「不要。」妮妮揪著程明的上衣，埋起頭。
還好幫妮妮穿上了衣服，就是不知道程明的說辭，穆如馨信了多少。
「你到底想要咋樣啊。」
上了兩堂大課之後，程明的腦細胞都被榨乾了，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別的，跟何蓮約好在食堂門口碰面。
程明跑去開門，回頭看了一眼妮妮，她趴回床上，又睡起了回籠覺。
人行道邊上的樹木的葉子大部分都黃了，在微風中簌簌搖擺，有一股wｗｗ•ｈetｕboｏk.ｃｏm.coｍ蕭瑟感。
兩個女初中生湊近耳朵講著悄悄話。但聲音卻一點都壓低，被程明全聽見了。
想來妮妮在學校里也算是一個名人。畢竟是學習通的御用廣告童星，怎麼說都是上電視的人。
「是是是，我幫你。」
「這也怪我嗎？」
「哦哦。」
「我不是早就叫你起床了嗎？誰叫你一直賴床。」
饒是程明經歷了許多的大場面，也坐如針氈，他不會被馬上逮捕吧？
妮妮立刻抱住了程明的手臂，兩隻小手夾住了程明的大手。
「你不是說親了就起床嗎？」程明揪著被子問道。
「沒關係，沒關係，就說小明是我姑父。但姑父這個稱呼好礙口啊，還是直接叫姐夫吧，嘻嘻……」
「哦，他就是你說的那位吧，好成熟呀。」
「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
「現在幾點？」
晨光從窗帘的縫隙滲進屋裡，落在床上，有些晃眼，程明慢慢地恢復意識，看著不太熟悉的天花板。
「對，他就是我最最喜歡的小明。」
圓領衫從頭頂套下，再抓著她的小手穿過和圖書袖子，拉直她的雙腿穿上校褲，剛披上外套。
糟糕，妮妮還睡在他床上了。
「拜拜。」
「小明幫我揉一揉。」
要是口供對不上，程明這邊的信任可就崩塌了，會帶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的。
離妮妮的中學越來越近，周遭都是穿著相同校服的學生，或步行，或騎行，騎自行車的也會停下來多看兩眼，不少人對著妮妮議論紛紛。
「不敢了，媽媽，我再也不敢了。」
馬上就要走到巷外的大街上，能看到不少穿著校服的學生騎著自行車從眼前飛馳而過，未等妮妮發言，程明就將她輕放在地板上。
「一點都不早啊！媽媽叫你起床的時候發現你不在房間里怎麼辦？」程明抓狂地問道。
「不怪你怪誰啊，你怎麼忍心把我一個人留在床上啊。」
十一月初的燕京，清晨的氣溫大概在五六度之間徘徊。
嘛，妮妮也確實應該被教訓一下。
「你沒說漏嘴吧？」
妮妮最後捂著臀部，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間，眼角上還掛著淚珠，這就有點誇張了吧，怨念地瞪了程明一眼。
手heｔubook•cｏｍ•ｃom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妮妮和她的同學走兩三步就回頭看一眼程明。
「小明，你有看到妮妮嗎？我看她不在自己的房間里，床鋪也不像是睡過的樣子，被子疊得方方正正的。」
「早安吻。」
「你都是初中生了，被同學看到不覺得丟人嗎？」
「不到七點。」
生死存亡之際，程明顧不得那麼多，噙住妮妮的粉唇，糯糯的、小小的、軟軟的。
穆如馨抬腳踏進屋裡，程明先去刷牙洗漱，隨後屋裡傳來了啪啪啪的響聲和妮妮的哭喊求饒聲。
嗨呀，你這道行完全不行啊，沒有經驗，全是破綻。
「對不起，學弟，我遲到了，稍微打扮了一下……」
「我才沒那麼說。」
吃痛的妮妮叫喚道：「痛痛痛，下面一點啦。」
妮妮這才鬆手。
妮妮不像是起床會疊被子的人，那多半是保姆幫忙疊的。
「怎麼可能，我的嘴巴很嚴的，快點，小明，背我上學。」
程明笑容僵硬地擺手告別。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彷彿死神的步伐。
「妮妮，快醒醒，早上了。」程明拍著妮妮的臉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