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的嘴唇和舌頭被溫舒雅咬了好多下,也不知道親了多久,嘴巴發麻,連痛覺都感覺不到。
「果然還是我的錯,不來這裏安裝假肢的話,你就不會痛到這個地步了。」
幻肢痛目前暫無有效的根治辦法,一般在術后一到兩年逐漸減輕,最後消失。
「給我認真洗啊,真是的!」
「居然就在前幾天,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剛才也是,直接叫醒我就好了,不要一個人硬抗啊。」
程明用舌頭在口腔里攪動一番,有血腥味,估計破了一兩個洞,看來這兩天吃飯得受罪了,多吃一點流食麵食吧。
「怎麼又變成你來背鍋啊,昨晚還對我說了一通大道理,我不是說了,平常也會痛的,揭開沒好的傷疤,把結痂的血塊撕掉肯定會痛的。但這一次疼痛過後,就是痊癒了吧。」
「就知道說這種話來幫我開脫。」
「選錯方向了嗎?早知道不聊那些事情了。」
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現在卻是毫無睡意了。和圖書
溫舒雅仰頭嘆了一口氣,隨後倒吸一口涼氣,面目表情變得猙獰,程明連忙將她摟在懷裡,輕拍著她的後背。
程明在儘力分散溫舒雅的注意力了,不知道有多少效果,今晚註定是難熬的一夜。
還是初春,芝加哥的深夜有點冷,程明將溫舒雅摟得更緊一些。
「嗯。」
溫舒雅依舊是坐在程明的大腿上。
「啊,我還是吵醒你了嗎?」
「反正都要換的,上面肯定都是汗味。」
「你身上好臭啊,都是我的臭味,要不你去洗個澡吧,不用擔心我,我要是痛得受不了會叫你的,你把手機帶進去吧。」
「下面的部分我自己來。」
重生以來,自以為拯救了很多人,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了,狂妄啊,還是沒痛在他的身上啊。
程明放下溫舒雅,奔向浴室,還把手機鈴聲調到了最大。
「偶爾還是會痛一下,比如換了環境,或者天氣變化,還有心情,反正很複雜,我也搞不清規律。https://m.hetubook.com.com但像以前那樣痛幾個小時幾乎沒有,有時候就像叫抽筋那樣把我驚醒,就沒有後續了,今天算是痛得比較不尋常的了。」
「嗯,一定的。」
說了很多往事,溫舒雅在不知不覺間熟睡過去。
「和那個沒有太大的關係,只是我把殘肢露給醫生看了,還取模做假肢的接受腔,本來只在洗澡的時候給你和靜靜看的。頓時有些接受不能,再加上要裝假肢這件事情,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的小腳已經沒了,看來我還是沒認命啊,接受不了自己殘缺的事實。」
溫舒雅的嘴巴鬆開被子,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程明用擰得半乾的毛巾擦拭著溫舒雅的後背,再抬起她的胳膊,擦了擦咯吱窩和手臂,然後是前面的部分。
但程明也得睡了,但明天更沒有精神陪溫舒雅一起玩耍,等裝上假肢后才是真正的考驗。
程明慌張地抱起溫舒雅靠在床頭上。
溫舒雅露出傻笑:「嘿嘿,我不https://m•hetubook.com•com
後悔裝假肢這個選擇,其實我早就想裝了,不想寄生蟲一樣活著,去上課,上樓下樓都要人幫忙。但是我怕疼啊,一直拖著拖著,用國內的技術差,進口零件更換麻煩。貴啊,浪費錢等等理由,只有你把這件事情提出來,我才有勇氣接受。因為我最喜歡你了,所以你說的話,我會聽,我會做。」
「我說真的,你以為很用力,但其實你的力氣沒那麼大的,上一次痛是什麼時候?」
「你也知道我搬到福利院外的租房裡就是怕我半夜被痛醒,惹院長、薛姐和哥哥擔心。但我現在好多了,就算再痛,我也不是孤身一人了,有你陪著。」
「一開始可能有點痛,後面只剩下舒服的感覺了。一來二去,我還賺呢,你主動索吻還是第一次。」
擦洗完畢,換上乾淨衣裳的溫舒雅渾身舒爽。
「是幻肢痛嗎?」
程明連忙打開燈,只見溫舒雅嘴裏咬著被子,滿頭大汗,打濕了額前的劉海,髮絲捲成一團,臉色https://m•hetubook•com.com煞白,全身都在顫抖。
抬起文胸,在小白兔上繞了一圈,不像沈筱姐和靜靜那般,還得注意胸下的肌膚死角,然後是小腹。
程明立刻堵住了她的嘴唇,試圖分散藉此來分散了注意力,他能做的事情也就這些了。
溫舒雅趴在桌上,撫摸著嘴唇,把手伸進腿間夾緊,還留有餘韻。
「我也最喜歡你了。」
程明知道改變勢必帶來痛苦,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看到溫舒雅被折磨的模樣,他又後悔了。
「你幹什麼啊!」溫舒雅接著文胸抵在胸前嬌嗔道。
「那就勉為其難陪你玩一會兒吧。」
「那我去淋個浴,等我三個分鐘。」
把長發束到胸前,順手幫溫舒雅把文胸也給脫了。
「醒都醒了,應該不困了吧,要不我們打會遊戲吧?」
「好像是沒事了,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疼起來。」溫舒雅有氣無力地抬起手,撫過程明的嘴唇說道,「對不起,我為了發泄痛覺,用力咬了你好多下吧,很痛吧?」
程明去浴室m.hetubook.com.com里打了盆熱水出來,幫溫舒雅褪下睡裙,露出圓潤光潔的肩膀,柔順的青絲披散在輕盈的後背上。
「其實剛到米國的那一個晚上就被痛醒了。」
「出了一身汗,擦個身子換身乾淨的衣服吧。」
說道:「不痛,不痛。」
「說到底還是我讓你裝假肢的痛。」
程明撥開溫舒雅的劉海,吻了吻她的額頭,有點咸。
睡夢中,程明隱隱約約聽到了些許動靜,陡然睜開眼,懷中的少女正輕微抽搐著,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吻我,快吻我。」溫舒雅帶著哭腔喊道。
溫舒雅窩在程明懷裡喘著氣,程明撩起她的髮絲問道:「現在好點了嗎?」
「小雅,你沒事吧?」
程明沒有強求,擰好毛巾遞給溫舒雅,或許正因為喜歡。所以才無法露給程明看,不敢給他摸,怕他討厭,害怕。
「嗯,好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做了個久遠的噩夢,就被嚇醒了,然後熟悉的痛覺又來,彷彿有刀子在割肉一般。」溫舒雅抱著自己的大腿說道,再往下,就是空蕩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