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由程明去廚房準備的，陳姨嘆道：「唉，一般都是女孩子做家務事，小明你學得太多，難怪她們都學不會。」
在父母面前，陳孜藝連稱呼都變得疏遠，都人盡皆知了還有必要隱瞞嗎？
「怎麼困成這樣？」沈筱姐撩著程明的劉海問道。
「好嘞，我妻唱夫隨。」
鈴音鈴鈺雙手叉腰仰起頭，宛如勝利者的姿態。
「你媽現在給你安排一點工作還不簡單？真讓你從頭開始啊？我們就你一個女兒。」
「上一次聚在一起好像是好久以前了。」陳姨感慨地說道。
晚飯時，唐叔叔倒是沒再拉著程明聊工作上的事情，而是讓他陪著喝酒，聊生活上的趣事，光喝酒，程明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沒少喝飲料和熱水。
「這才差不多，不然就把你關進小黑屋裡。」
程明抵達魔都時，也不知道溫舒雅有沒有通風報信，單凌和秦琦都來堵門了，至於熊師姐，還在樓上醉著呢。
在這邊吃的晚飯，帶著大肚子的小葉子不好趕夜路，就在姑姑家打擾一個晚上。
「別把我也給罵了啊，雖然我不否認自己是個傻子。」溫舒雅亂舞著小拳頭說道。
「那你還摸？」
而且待在一起肯定要被林叔叔拉去討論工作的事情，大過年的還要工作什麼的，而且不是程明擅長的領域，往往要藉助前世的所見所聞分析。
後面一個緣由，程明自然是不知道的。
程明拍下了煙花給徐娟看，徐娟則是回復了她們在陽台玩仙女棒的照片。
「大年初一的，我不想罵人，反正你的那份給小瑤和小雅了。反正你比我和你爸都有錢，也不缺這點錢。」
沒帶曉曉和曉熒兩個老人家喜歡的妹妹過來，程明是不怎麼受寵的。但程明當了老師，外公很欣慰，拉著程明說了很多話，有關工作，有關做人。
「你不在的時候，我們早就和小明爽過了。」
陳姨似乎比他們都要急。
今年這一大圈的行動軌跡估計會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成為程明的新年行動軌跡。
和岳父丈母娘同行卻帶著大小「情人」，此行的目的地還是去見情。
結果還得她來找機會，但姐姐再過不久就要回香江上學了，只能由她把姐姐那一份補回來了。
「我這不是還在讀書嗎？」陳孜藝解釋說道。
任阿姨雖然是有請假乃至辭職照顧靜靜的想法，但還是放不下山裡那些因為各種原因沒書讀的女娃子，她一走，她們就真沒人管了，靜靜也勸她別走，她好著呢，有小葉子和徐娟陪著，還有連姨小明照看。
人的丈母娘，怎麼想都很奇怪吧？
「可不是嘛，另一種信譽倒是太多了，多到天天可以溢出來，你不補覺嗎？我爸今晚可不會讓你睡覺，你沒看他都準https://m.hetubook.com.com備了一個筆記本的問題和你探討問題了。」
「肯定是昨晚做到很晚唄，還能是啥啊，總不能是工作吧？」沈溪姐嗤之以鼻地說道。
從葉斌松每年的來信來看，他是有適當減刑的，最後應該在十年左右吧。
鈴音鈴鈺睡得淺，半個小時后就被他們動靜吵醒，一起上，輪流接力，做到很晚才睡。
十二年零六個月的刑期，收監了三個月左右判的刑，扣除這一小部分也相當長了。
對於小葉子的懷孕的說辭就是不小心懷上的，又想生下來，暫時沒舉辦婚禮，等小葉子的父親出獄再說。
林叔叔和任阿姨是大年初一下午回的南明市，前腳剛到，林叔叔就拉著程明和老爸一起坐在沙發上談工作上的事情，待程明如同以往，倒是沒再過問程明讓徐娟和小葉子也一起懷孕這事，不知道是不想在這破事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還是老媽和他們說了什麼，把這事處理好了，感謝老媽。
林叔叔本來就在辦公室里熬了好多年。
「畢業后立刻馬上就得有，不對，可以早一點，反正懷孕又不影響你畢業。」
「不過傻子好像有點多呢。」秦琦輕笑道。
單凌和陳孜藝之間頗有種劍拔弩張的味道，大概是她們有著類似的氣質和家庭環境。
林叔叔當年自知上升無望，也不想同流合污，索性當塊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如今都是大老闆了，出手相當闊綽。除了程明，每個人都領了好幾個大紅包。
程明去鄉下給外公外婆拜年，陳孜藝本來要拉著妮妮在蓉城這邊等著，畢竟他的身份不好解釋。
程明吃過早飯也沒得睡回籠覺，和老爸老媽他們趕去明溪區見女兒，老爸順便再去和老村長說說話，下盤棋。
程明跟靜靜明天與林叔叔他們一起回趟老家，後天的話就與小葉子去她奶奶家和姑媽家一趟，初三初四再去明溪區找沈筱姐和小憐。
一直聊到了晚飯才不得不停下，程明這一下午幾乎就靠咖啡續著精神，林叔叔飯後還想拉著程明繼續，被靜靜給制止，說是明天有的是機會，程明回屋倒頭就睡。
林叔叔的處事也變得圓滑起來，對於他們的要求也不像以前那般，直接拒絕，以前是真幫不上忙，現在也是看透了這些人的小心思。
張彤不但和程明一起回蓉城，還打算和他一起去魔都，去燕京的路上也把她給帶上了，她還是第一次去燕京，把小丫頭興奮得不行。
單凌和陳孜藝之後開始了所謂的對決，玩撲克牌、打麻將、英雄殺和打遊戲等等，互有勝負，好在沒發展到床上決勝之類的，過程也有說有笑，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不害臊，還有和-圖-書弟弟妹妹在呢，也不怕教壞他們？」
「我去外面看看，你安心補覺，今天，免得孩子要找媽媽，兩個媽媽總是得有一個在場的。」
「等過段時間就來沈筱姐和沈溪姐的房間里工作到天亮。」
等到初五初六，想必妮妮也從香江回來了，和陳孜藝妮妮一起去趟西川和燕京，回來的路上在魔都短暫停留，學校也差不多要開學了。
「我就喜歡摸你啊。」
雖然她在某種意義上是在場所有人和程明最親近的人，有血緣關係的表妹，但又好像是最疏遠的。
陪張彤在燕京多玩了一天，逛逛名勝古迹什麼的，也讓妮妮多陪陪大奶奶。
直到被陷害踉蹌入獄，作為補償，終於能在實職崗位展現自己的能力，之後主動申請調職前往西部。
今天來的晚，就在小葉子的姑姑家過夜，隔天吃了早飯再走，表妹也跟她們一起回市裡玩。
「是不是覺得我的那些親戚很煩人？」
聽到這話的妮妮差點沒繃住。
林叔叔和任阿姨初四就要回林城了。雖然程明和陳孜藝和他們順路，還是決定隔一天再出發，錯開。
「我抱著你可不捨得睡。」
秦琦今年沒回去過年，留在了魔都，和溫舒雅一起在福利院過的年。
「那你們什麼時候有呢？」陳姨的手指敲著桌子問道。
臨走之前，程明又去見了小憐和白璐，順路接著她們去家裡玩。
只要林叔叔接下來還是這個勢頭，不犯致命性的大錯誤，接下來不是常務副書記或副市。
不過從陳孜藝留學開始，程明每年的新年都是忙碌命，今年的話就沒打算出國去找學姐們了，時間比較趕，等程明的工作安排要去米國時再在那邊待一陣子吧。
「嗯。」
「那你們可得抓緊點，否則靜靜她們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我們的連走路都不會呢。」
「手機業務，可惜了啊，不然就有我的一份功勞了，不過還是在這邊救了更多人更重要，這位置換別人來都不行。」
在靜靜老家這邊吃過午飯，他們一行人就告辭了，回去後果然又被林叔叔拉著討論到深夜。
市委辦的人提拔上確實很有優勢，畢竟是服務一把手的，近水樓台先得月。
沈溪姐的話可不像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她還有這種興趣，程明都想故意被沈溪姐關進小黑屋裡了。
前世自家庭劇變后都沒好好過年，這一世似乎要超級加倍了。
靜靜和陳孜藝轉學到西江一中時，程明周末去省城找她們，會在學校旁的小旅館瘋玩一晚上，白天再回去吃飯，程明就在兩家人之間周轉。
表妹張彤就在一旁捂嘴偷笑，程明剛到的時候，她還大呼救世主來了呢，不然她都沒車回省城。
「我勸你別對我的堂妹動歪心思啊，他們和-圖-書的爸媽先不說好不好對付，我爺爺奶奶和大伯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敢親上加親，估計這一輩子都得被他們給煩死了。」
畢竟小黎和陳孜藝都如狼似虎的，連給她們蓋被子的手都是程明騰出來的。
反正靜靜沒懷孕她們也有別的八卦聊，當作沒聽見就是了。
「聽說靜靜的孩子明年就要出生了？還和徐娟一起？」陳姨八卦地問道。
「都去那麼遠怎麼行，家裡的爸媽誰來照顧啊，他們都老了，得有陪在他們身邊盡孝心啊。」
但這一路上就程明一個人多無聊啊，妮妮也覺得留在這邊不如和小明一起，最後兩人把陳孜藝給說動了。
唐叔叔關心的也是他離開之後，西江省和南明市的發展。畢竟是他待了很多年的地方，尤其是南明市，更是從基層一步一步干起，只看新聞還是不夠，只報喜不報憂。
程明和靜靜就躲在小叔家裡，和堂弟堂妹們看電視，電視里雖然在重播無聊的春晚，但可以看vcd的盜版碟片，靜靜的堂妹就很喜歡看現在流行的偶像劇，而堂弟更喜歡看動畫片，兩人就一人看一小時。
早上讓程明睡飽飽，吃完午飯後才帶著小葉子動身，妮妮是今天下午和穆姐一起回來的。
今年南明市的年味少了，也管控起了煙花爆竹，和所謂的大城市標準接軌。
「是啊，爸媽的身體重要，還是麻煩大哥了。至於宏遠那邊，我也不好意思腆著老臉求他幫忙了。」
程明才沒睡沒多久，就被曉熒這臭丫頭捏鼻子踩肚子吵醒了，頗有小黎當年的風範，曉曉應該是被曉熒強行拽來的，直接爬到床上，窩在程明的懷裡睡了回籠覺。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啊，我現在就這麼沒信譽了？」
「就不能也給我一個紅包？」程明可憐巴巴地說道。
連姨自不用手，巧雲姐也熟得和自家人差不多了，拜年都是禮貌性的。
「平時都摸了那麼多次，更何況現在隔著厚衣服，只有羽絨服的冰涼感。」
最後只有程明一個人受苦，陪曉熒下樓吹著冷風玩摔炮和炮仗，炸鐵罐子玩。
小葉子的姑姑和姑丈沒少說吳淑玲上大學后開始懂事了，很欣慰，不但不用給她生活費了，今年還給他們包了紅包，買了年貨，誇得吳淑玲不好意思地低垂著臉，耳根都紅透了。
「陪著你怎麼會煩，過年不就是這樣嗎？平淡而又瑣碎的生活。」程明的雙手撐在床上，把下巴靠在靜靜的肩膀上，看著彩色電視機里。
老媽和沈瑤沈雅一起玩，程明就溜去房間里枕在沈筱姐的柔軟大腿上，閉目養神。
「我出國留學前吧，那時候程明還是經常來我們家蹭飯吃的。」
「都是姐夫和姐姐的功勞，我就是沒課的時候去姐夫的店裡幫忙
和-圖-書。」
林叔叔頭上的白頭髮雖然越來越多，人卻是越來越精神，活得也有拼勁，男人心中怎麼可能偉大的報復呢，過去只是被磨平了稜角，認命了而已，再加上那一位再過十年，一個封疆大史肯定跑不了，同為女兒的父親，他也得讓女兒能挺起胸膛當好這個妻子。
領了壓歲錢還準備等大年初十第一次趕集的時候上街買新碟片，在開學前在瘋狂一把，他們今年的壓歲錢也算是破了歷史新高，不止程明這個姐夫的份，大頭還是他們的爸爸那邊的。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陳姨放心就是了。」
白璐不滿地鼓起臉頰瞪著程明，就她什麼都沒有了，姐姐你就不能爭點氣嗎？
不過這些親戚是煩不到程明和靜靜身上的。
靜靜懷抱著熱水瓶取暖，而程明坐在床邊抱著靜靜，摸摸肚子，偶爾再偷碰一下胸，隔著厚厚的東衣自然是啥感覺都沒有，靜靜皺起眉頭哭笑不得地問道：
屋外沒有煙花的爆炸聲，屋內的身體碰撞聲就格外響亮。
初四就帶著大家去明溪區的後山小院開派對泡泡湯，到了傍晚再下山去小憐家吃飯。
陳孜藝露出為難的表情。
雖然條件艱苦，磨人，但競爭比東部這邊小，機會也多。
林叔叔這邊的親戚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言難盡。
小睡了半個小時被叫醒，一共擺了快十桌。與其說是大家族，不如說是沾親帶故的親戚都來了。
「是人民應該感謝你了，好了，大過年的，不要再談苦難的事情，一切都會變好的。」
「我以後有機會學的。」
「錢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哼！那我要睡了，你陪我。」
程明只能呼著冷氣，打著哈欠，等到老爸老媽和連姨過來后才解脫，帶著曉熒上樓。
在火車上自然少不了一陣折騰，抵達西川時，唐叔叔的司機已經在車站等候，直接接他們去大院里的獨棟別墅。
從息烽溫泉的重建項目開始，修路架橋和招商引資眾多成果，林叔叔如今已經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市裡的副秘書長，就在市委身邊工作，工作能力能夠加倍體現，做得好能夠很快被領導賞識，做得差就離收拾鋪蓋走人不遠了，這位置，眼紅的人可多著呢。
儘管有些婦道人家嘴巴很碎，覺得靜靜懷孕太早，如何如何。
程明噴出嘴裏的酒，劇烈地咳嗽著，陳孜藝拍著他的後背，沒想到會問得這麼直接。
鈴音鈴鈺也被巧雲姐早早叫起來拜年，強打著精神，鈴音雙手撐在眼眶上，拉著上下眼皮，鈴鈺則像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
偏僻的縣城，年味還是蠻足的，陪著陳孜藝和妮妮，再捎上張彤，四人去街上散步，街道上積雪皚皚，路燈照出斑駁的樹影，天空中彩光交替、煙花不絕，www.hetubook.com.com路邊還能看見玩炮仗和仙女棒的孩子。
如今才待在這個位置，不說屈才，也算是大器晚成。
「可是我的工作……」
陳孜藝和妮妮不服地抗議反駁。
但也可能是其他常委崗位，但不管怎麼樣，從服務崗位到領導角色的轉變將是一次巨大的鍛煉。
「媽媽你沒資格說我吧。」
「嗯，去年的事情要多謝唐叔叔的信任。」
鈴音鈴鈺是在沙發上睡著的，程明就給她們蓋了被子，沒空抱著她們回屋睡覺。
等到那時候，趙磊和許澤應該也閑下來了。
「哦，你好像有點面生呢？是程明的第幾號情。人啊。」單凌打量著陳孜藝，眯起眼睛說道。
要不是陳孜藝昨晚累到了，現在還在睡覺，肯定能和曉熒臭氣相投，還有錢嵐學姐和妮妮，估計能湊一個隊伍叫四大活寶。
張彤和妮妮就沉默地看著這場無形的紛爭，張彤自知自己不夠格，插不上話。
「小明不會不行了吧？年輕人要多注意點啊，你那麼多紅顏知己。」
初五動身遠行，妮妮一臉嘚瑟地和鈴音鈴鈺、白璐豎起剪刀手炫耀道：「又可以和小明一起出遠門咯，可以爽翻天。」
單凌擺著手說道：「單相思？別搞笑了，只有傻子才會喜歡上這種花心到無邊無際的男人。」
唐叔叔和陳姨臉上也留下了歲月的痕迹，不饒人啊。
「我說自己是二號情。人的話，沒人敢說是第一吧，你又是哪裡來的不入流的情。人，還是連情。人都不算呢，只是單相思？」
妮妮則是不敢亂說話，免得讓事情變複雜，她已經過了無理取鬧的年紀，而且她相信自己的姑媽，不會輸給任何人。除了胸部有點小，好在對面的胸也小。
「你們要是願意像我一樣背井離鄉，去林城那邊，我給你們找份工作是沒問題，就怕你們吃不了這個苦。」
「他們還小，聽不懂的。」
相比于靜靜這邊的熱鬧，小葉子這邊就冷清多了，沒啥親戚，把她奶奶接到小姑姑這邊，一起吃了頓飯。
事到如今還想著讓林叔叔幫襯提攜一番，不過也有些爭氣的。比如林叔叔的弟弟，也就是靜靜的小叔，吃得了苦，在老爸那邊干出了點名堂，今年能過個好年，原本家裡住的是一層半的磚頭房，現在加蓋了一層，明年打算再蓋一層，然後內外裝修都搞一下。
回到南明市已經是大年十三，早已開工，應考生也早早開學了，假期所剩無幾。
好在連姨是自家人，不需要程明再跑那麼一趟。
「好摸嗎？老公，家裡大大小小的那麼多，還沒摸夠嗎？還沒餵飽你這個大色狼嗎？」
「這有什麼的。」
「小明當老師了啊，好，很好，有能力就應該做更多事情……」
小黎和陳孜藝倒是睡飽飽，快開飯了才和曉曉一起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