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居民證和長期居住證也沒有!
嚴勇愣住了幾秒,沒吱聲。
死者沐婉晴的那張蒼白的臉上,突然流下一滴紅得刺眼的血淚。
「被什麼?」劉子明瞪大了眼睛。
呂墨朝著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他身子倒退了幾步。
嚴勇最近睡眠質量特別差,經常胡亂做一些奇怪的夢。
我猜有兩種可能:一、他們可能在那邊當了二十年的黑戶。
不過黑戶在國外工作很難,生存下去都是一個問題。一旦被發現,會送回他們的國家。
「啊——不要——」嚴勇猛地睜開雙眼,看見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
「嚴醫,我要走了!我不願意被束縛在這裏!我不喜歡聞見福爾馬林泡屍水的味道。」
沐婉晴的頭顱飄在半空中,含笑的雙眼,一直在流血。
「劉哥,從3月23日發現她,她就一直睜著雙眼。
「劉哥,你是不是害怕啊?」嚴勇扯著嗓子喊道。和_圖_書
「你小子打光棍還有理了!
你若是見過我生前的樣子,便會知道我是個很愛美的女人。」
暗紫色的嘴巴一張一合,告訴他,她死得有多麼的不甘心。
劉子明乘坐電梯直奔警局一樓大廳,直到看見窗外的夕陽,他感慨人間正好。
嚴勇沒好氣地白了劉子明一眼,「你來法醫室找我?」
「兄嘚,哥們字典裏面沒有害怕兩個字。」
「這我沒法猜!兇手應該是隨機選擇的吧!」
他反倒是被他的屢次細膩的發現所折服。
「呂專家,查到什麼了嗎?」劉子明拍了拍呂墨。
我通過澳洲那邊的朋友進行了多方打聽,他們的人口系統裏面根本沒有出現這兩個人的信息錄入。
你這樣離開,只會變成一個永世不得輪迴轉世的孤魂野鬼。」嚴勇一臉焦急,伸手想要攔住她的去向。
庄建國召開緊急會議,上級領導決定給予嚴勇保管屍體不當,嚴重失和_圖_書職的罪名,宣布他終生不得離開法醫室。
劉子明突然頭皮一陣發麻,後背涼颼颼的,此地不宜久留。
被害人的頭顱憑空消失,局裡上下陷入一片恐慌。
「兄嘚,你該不會真的連女人的味道都沒嘗過吧?」劉子明突然來了勁兒。
在他離開時,他已經成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家。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在地下負一層法醫鑒定處活了一輩子。
嚴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劉子明,「劉哥,咱倆都是光棍,臭不臭誰聞得見?」
某種程度上,他不是害怕屍體,而是害怕看見眼底沒有光彩的眼睛。
劉子明心口一緊,「你是懷疑那幾名警察有問題?」
再過一個小時,黑夜將籠罩著這座城市,藏匿在暗處的魔鬼,便會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在各司其職,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兄嘚,你睡在解剖台上,還把死人的頭對著自己,不做噩夢才怪!
你猜兇和*圖*書手明天還會繼續拋屍嗎?他的拋屍內容會是什麼?」
「你上哪?別走!你現在屍身不全,黃泉路上孟婆都不給你喝湯的!
「劉哥,你臉色很難看啊,沒事吧?」
他看見沐婉晴的頭顱懸浮在半空中,瞪著一雙大眼睛,眼眶汩汩地流著血淚。
他被永遠囚禁,束縛在地下負一層。
她的眼睛像死灰一般絕望,那是死人特有的眼神,沒有一點活人的生機。
嚴勇怔了怔神色,猛地坐了起來,他語氣驚悚帶著埋怨,「劉哥!別鬧了!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這女人死得不甘心啊!都流血淚了!」劉子明心口一緊。
你劉哥至少還碰過女人,你現在不會還是個雛兒吧?」劉子明笑了笑。
「嗯,和你聊聊天!
嚴勇根本追不上她的頭顱,任憑那顆頭就這樣「飛」走了。
劉子明一臉心虛,幾乎是倉惶而逃。
有人說他們出國移民,但是我聯繫到他們二位的家屬,對方和圖書的語氣都很排斥,一副拒絕溝通的口吻。
血液滴落在地上,留下一灘刺目的血跡。
二十年前,接到群眾報案,當地鄉鎮派出所的人先前往案發現場,泰州警局是隨後趕到。
下一秒,沐婉晴的頭顱直奔三號法醫室的門外「飛」了出去。
嚴勇看見沐婉晴的頭顱突然升騰起來,飄得越來越高,他踮腳都夠不到的高度。
夢裡,嚴勇從此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沐婉晴死不瞑目,眼睛瞪得大大的,瞳仁卻已經散開。
呂墨點點頭,「嗯,還有一種可能,他們作為知情人可能被……」
你這口味也忒重了吧!你就不怕睡在死人旁邊,身上有屍臭味嗎?」劉子明蹙著眉頭說道。
呂墨背的雙手在筆記本電腦上噼里啪啦地敲打,貌似在做案情筆記。
第二種可能性,我只是猜測,他們已經死了!」
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半。
我這邊查到當年接到電話前往案發現場的幾名和-圖-書警察,現在都不在公安系統了,這一點很奇怪。」呂墨捏著下頜骨一臉若有所思。
我這兩日一睜開眼睛,死者一雙大眼睛就直直地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個老朋友。」
嚴勇說這話時,戴上了橡膠手套,將沐婉晴的頭顱正對著門的方向。
「我查到當年負責屍檢的法醫歐陽焱和實習女法醫楊心蕊,在此案結束后紛紛辭職。
劉子明像看著一個怪物,躺在解剖台上面自導自演,「兄嘚,你做什麼噩夢了?」
沐婉晴慘笑道:「我的屍體太慘了,我不願意看見自己這副鬼樣子。
「先告辭了!妍妍住院了,我和呂墨還有工作需要做。」
「我正在調查二十年前碧流河少女溺水一案,發現了很多可疑的地方。
相處了一段日子,劉子明對外表冰冷,內心正義感爆棚的呂墨已經沒了當初的成見。
刑偵一組、二組、三組的位置空空如也,他們都換上了便衣,前往城西區域的各大社區進行秘密巡邏。